罗帅的话正中东峪下怀,没了这两个左膀右臂,东峪事事掣肘,难以保全公主安全。
因此东峪接道:“那好,罗帅去向切吉可汗请求把二士再派来吧?”
“我正有此意!为了公主安全,必须有双重保险!我回去就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很快就会有回音。”
罗帅郑重其事样子,让东峪心里踏实了很多,无论有多少波截杀,只要还有盟友就好办。
“我要走了,时间久了,秦帅找不到我会起疑。记住无论任何人,都不要泄露公主身份。最好给公主起个名字,就叫小福子吧!我走了,不要送。”
本来东峪和嘉莹正在热吻,被罗帅的敲门声一下子打断了。嘉莹很害羞,她奇怪的是东峪过分,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呢?她不敢抬头看东峪,侧身朝里,在东面的卧榻上休息了。
“你醒了?这么早?多睡会儿呗!”东峪若无其事地看着嘉莹说。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是昨晚他实在是太满足,太幸福了。
“我昨天睡得早,起来梳梳头。”嘉莹高兴地答道。
“昨晚怎么样?”东峪心虚地,小心翼翼地问着。
“什么怎么样?”
“睡得怎么样?”
“嗯,不错,就是一直在做梦。”
“做梦?做什么梦?我听见你喊‘好累’,是在做梦吗?”
东峪听嘉莹说她做了个梦,心中不觉懊恼万分,心想:你昨夜风情万种,今天早晨醒来却说在做梦,难道你真的没醒吗?怎么可能?是公主这个虚名束缚了你吧?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么的虚伪。
他开始从心里讨厌温言细语的嘉莹。他甚至渴望嘉莹能打他一顿,至少证明她在乎他。
嘉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路上快马加鞭的急行军,和一身重得要命的铠甲,简直让她受够了罪,加上半夜屋顶的闹腾,让她很累很累。她昨晚倒在床上就人事不省了。
“昨天罗帅约好午时出发,看天色时辰尚早。咱们收拾一下吧!”东峪低着头说。
帅府管家送来了饭菜,刚好两人一起吃,免得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出嘉莹女扮男装的破绽。
吃饭时,东峪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嘉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嘉莹心里有些不忍,就说:“慕容神医,你如果觉得送我回京一路险象环生,随时可以回吐谷浑国,我会交代各处驿站妥为照料。”
东峪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他想:难道你是害怕丑闻暴露吗?堂堂公主,私通家奴,好说不好听。
其实,东峪真是冤枉嘉莹了。她怎么知道在自己熟睡后,东峪与自己发生了那些事儿?她还在自责自己那么无耻,不知羞愧。竟然胡思乱想以致入梦,甚至身下……
戴头盔戴得嘉莹脖子酸痛,听说还要女扮男装,简直受不了了。可是,自己究竟怎么回事儿?关于离开京城的经过,只剩下可怜的很模糊的记忆。
抬头见东峪气呼呼地望着自己,心里一阵难受,放下手中的筷子问:“慕容神医,我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了?他们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追杀我?”
说着,泪珠凝上了漂亮的眼睑,眸子罩上了一层泪雾。
东峪心软了,心想:好男不和女斗,人都是你的了,何必认真于一句承认的话。
想到这儿,他赶快凑近嘉莹,心疼地递过一个丝帕,说:“公主莫哭,慢慢的这些刺客的身份都会水落石出。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终究会明白的。”
嘉莹抬起头,发现东峪满脸真诚,早就没了刚才的不快,心情豁然开朗。
只听东峪又说:“以后叫我东峪就行了,不要叫慕容神医了!以免别人注意。”
嘉莹狠狠地点了点头,认同他说的话。
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跑来通报:“慕容先生,昨天你们隔壁的,就是跟你们同行的小红被杀了,大帅有令,所有人员一概不得离府!”
嘉莹和东峪一下子傻了眼。连罗帅都不知道小红死了,这究竟是何人所为?难道是天后集团杀人灭口?还是敌人已经陷入我们设好的圈套?
东峪不敢怠慢,忙在屋里到处找着可用的东西。房间里很干净,东西很少,显然是收拾过的。他不放弃,一遍一遍地转着找这什么,屋子里被翻得乱哄哄的,到处是瓶瓶罐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