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谢坚扭头四顾,确定四周没有人,反手拍了拍脑袋,“挨扁的,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说的攻击部位全是穴道,也是人 体的脆弱地方。可我哪有那样大的力气啊?一拳一个,像打稻草人一样,太容易了。”
“你小子是身中福中不知福啊。可把我老人累惨了。”老扁的声音没有之前宏亮了,显得有虚弱,“我一直魂修,可进步不大。附在你体内后,稍有一点进步,经过刚才那一战。我好不容易修炼的魂力全给你了。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哦!我明白了。”回想当时的情形,谢坚终于明白了,也想通了整件事情。当时,他一直不明白,他身体像充胀的气球一样,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真的是力大如牛。
老扁要他出手的时候,他是半信半疑。可是,当时的情况不容他多想。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反击,就只能让小刀用尿淋他。形势逼人,他只能按老扁说的做。
以他和小刀的位置情况,出右肘恰到好处。一肘之力,至少超过五百斤以上,而且击中小刀的“气海穴”,如此脆弱的地方,能承受两三百斤的力道就不错了。
可是,有老扁相助,谢坚那一肘至少有五百斤力量。小刀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流子。当然无法承受,哼声都没有发出,当时就倒了下去,无法爬起。
“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了。否则,我辛辛苦苦修炼的魂力又要帮你挡灾了。”老扁喘了一口气,想到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你有什么打算?”
“形势比人强。环境如此。又道是,民不与官斗。你是古代人,更清楚这种形势。我既没有实力和刘怀明正面对抗,即使有,也不能公开的和他对着干。
我很快去学校了,可我老爸和老妈呢?”想到诊所是谢军的命 根子,更是谢家的数代传承,如果真的出了事,他这个传承谢家香烟的独子也无法承担后果,“说真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像刘怀明这种混蛋,肯定做过很多不能见光的事。你只要从这方面着手,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弱点。”老扁稍作沉默,以猜测的口吻说了几种情况。
“你说的这些,我全明白,但是,我们没有时间。时间就是一切。如果在我没有找到他的弱点之前,他就对我们下手了。你说怎么办?难道像打小刀和胖子一样,狠狠的揍他一顿?”谢坚苦笑出声,不再和老扁聊天,加快步子,小跑着向罗四虎家里赶去。
他的运气不错,罗四虎正在家里打游戏。见谢坚去了,罗四虎扔了游戏机,嘻嘻哈哈的冲了出去,紧紧抱着谢坚,“老大,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阿虎,我遇上麻烦了,这次必须要你出马了。”时间就是一切,谢坚顾不上闲聊,大致说了之前的经过,“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有话直说,绝不隐瞒什么。这件事有一定的风险。一旦被刘怀明,或是他的狗腿子抓住,也许不会丢命,但受伤是必然的,甚至会残废。”
“老大,别说了。别说残废。如果真能找到那个狗 日的把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否则,就不是你的兄弟。”罗四虎拉着谢坚进了他的房间,一边做必要的准备,一边像交代遗言一样说了几件事。
假设他真的出了意外。第一,他的父母以后有什么困难,希望谢坚可以看在他的情分上帮他们一把。不管是物质的或是金钱的。
第二,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他的父母。真找到刘怀明的把柄之后。他会用手机拍下,立即发进他的邮箱。即使他死了,也能凭那些东西克制刘怀明。至少他不会白白的牺牲。
“阿虎,别说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像亲生父母一样孝顺他们。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谢坚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紧紧抱罗四虎,“假设……我是说假设。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一定会杀了刘怀明和他的白痴儿子刘 华清给你陪葬。”
“老大,别这样。你了解我,更应该相信我。如果不是运气特别坏,我相信可以平安回来。”罗四虎拉开谢坚的手,把一切工具装进黑色塑料袋里,“你也别呆在外面了,现在就回去,防止刘怀明提前下手。”
“阿虎,别的我不多说了。但你要紧记一句话,不管能否找到他的把柄,安全第一。不准强行冒险。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如果刘怀明今天不动手。我们就有时间了。你晚上再行动,相对比较安全。”谢坚再次抱紧罗四虎,和他一起离开了罗家。到了十字路口,谢紧不舍松手。
“老大,你忘了,我以前算过命,至少可以活八十岁,相信我,我会平安的回来,并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罗四虎明知此去极有可能无法回来,但是,他没有半点犹豫。
“阿虎,等一下。我说几个大的范围,你从这几方面着手。以免浪费时间。”谢坚刚松手,又紧紧抓着罗四虎,“第一,像刘怀明这种混蛋肯定喜欢出去搞女人。他不但有要权,而且有钱。真要出去玩女人,估计不是找小姐,而是找别人的老婆。”
“对啊。我曾听别人说过,刘怀明和不少女人上过床。那些女人都是有老公的。有的是主动勾 引他。当然是想找他帮忙,或是帮老公找工作之类的。但多数是他强迫人家的。”一听此话,罗四虎突然笑了。
“刘怀明和那些二流子不同,他不会玩一般的女人。他要玩的女人,不是有钱人的老婆,就是很美的那种。查女人的事,只从这两方面着手。”谢坚怕罗四虎忘记,从罗四虎的裤袋里掏出他的手机,记在工具栏内的日记里。
第二个方向,他估计刘怀明喜欢赌博。但是,他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不会轻易去赌场赌钱。一般是约在某人家里,或是茶楼之类的地方。
一旦涉及到赌,就有可能动用大量的现金。他是镇长,而不是造人民币工厂的厂长。正工资十分有限,除了收黑钱之外,没有别的收入,一旦赌大了,肯定会做不能见光的事,采取捷径赚钱。
第三,正因为他是镇长,手中有权,不管是找他办事或是找工作,又或者是包工程之类的。送礼是必然的。如今这个时代,所谓送礼只是一种代称了。
假设某人真要找刘怀明包工或是找好工作之类的,绝不会送礼物。事实上,即使送了,刘怀明也未必会看上眼。最实在的,也是最管用的还是人民币。
只要从以上三方面着手,找出其中任何一样的真凭实据,都可以克制刘怀明。相对而言,第一方面更容易一点。假设张三的老婆被刘怀明玩了。张三心里肯定不爽,有的时候容易说漏嘴。类似这样的小道消息,传得最快了。一传十,十传百,三五几天时间,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很容易打听。
赌钱的事比较隐秘,他绝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在赌博。第三点是最难的。不管是送礼物或是送钱,也不管是谁送的,这种事双方都会保密。只有一种情况容易外泄。
假设李某人送了礼或钱,本来想去某个银行上班。可刘怀明收了别人的钱却不办事。或者说打了折扣,让李某人去了某个工厂当工人。这个李某人心里当然不爽,多喝了几杯后,也容易说出来。
“老大,我记住了,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小心的。”罗四虎从谢坚手中接过手机,一边看,一边走,确定自己记熟之后,把日记中的内容全部删了,手机来电改为震动。关了短信铃声。迈开大步,快速前进。
“阿虎,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更无法面你的父母。”看看渐渐远去的罗四虎,谢坚发现自己眼角有了泪水,却没有抹,一直看着罗四虎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