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手上污渍,妁慈忙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巾布,在另一盆干净滚烫的水里揉搓起来,随后拧干,朝着床边奔了去。
她轻轻的擦拭着宴越之臂膀上的血渍,雪白的巾布,也瞬间被血侵透。妁慈摊开巾布捂在了伤口上,整个人快要崩溃。
“越之,越之跟我说说话。我好怕!”妁慈终于忍不住嚎哭起来,红肿的手轻搓着宴越之白如皑雪的脸庞,深怕他昏睡过去。
被妁慈这么一唤,宴越之迷糊的双眼莹澈了许多。
“你的手……”宴越之见妁慈原本细滑玉润的手竟红肿泛着红,奋力直起身子扫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两盆水,蹙眉质问道:“你……傻啊!”
“是是是!我犯傻了。我的手烫伤了,我好痛!”妁慈岔开了宴越之想要熟睡的意念,寻着话柄和宴越之说起话来。
半柱香许,医师才匆匆踏进了房门。燕娘紧随其后,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医师,医师快看看他。”妁慈忙站起身来,想腾出一个位子。不料,手腕却被宴越之紧紧的抓住。医师见状,示意妁慈不必离开,挪动一下即可。
“先看看她的手。”宴越之苍白的唇动了动,眼神任未离开妁慈红肿的手。
医师扫了一眼妁慈,见其对自己摇了摇头,故作未听清宴越之的话,继续打开药箱提宴越之清理起伤口。
医师举起药酒瓶对着嘴里灌了一口,朝着宴越之的伤口上喷了去。宴越之原本惨白的脸,立马憋的通红,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伤口上像又被撕裂开了一样,疼的刺骨。
妁慈扭过头,再不敢看宴越之痛苦的脸,心中的愧疚和痛楚只化作迷茫无助的瞳心转动着。
医师替宴越之包扎完,便携着燕娘也宴老爷去了大堂开了药方,顺便给妁慈开了贴涂抹的膏药。临行之时,嘱咐着:“贵公子失血过多,不可劳心劳力。”
妁慈轻轻擦拭着宴越之额头的汗水,整个人颤抖的连牙齿都在磕磕碰碰。
“越之无能,让你担心了。”宴越之依旧是那么的轻柔细语,融的妁慈整个心都酥碎了。
“都是我不好。”妁慈摊开床内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宴越之的身上,怕触到伤口,只能将衾被的一端掩在了宴越之的腋下。
宴越之任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浅笑,干涸的唇弯若月牙。
妁慈关上了房门,深怕寒风窜进了屋里,又打开了衣柜,取了件毡毯又朝着被子上盖了一层。
这些都被宴越之看在眼里,妁慈的一举一动都如一泓温泉,软化了宴越之宁谧的心。
丫鬟送来了姜汤,便退了去。妁慈端着汤盅,一勺一勺的喂进宴越之的嘴里:“快把这个喝了。千万不要受了风寒,否则伤口更难愈合。”
宴越之像极了一个还未懂事的孩童,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温顺的任由妁慈摆弄。
许久,渐渐觉得乏了,宴越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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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茶的话:不知是否是大家觉得乏味,还是什么,也没多少人留下痕迹。不过没关系,哪怕只有一个人再伸脖子,某茶也会继续写下去。当然更希望大家的点评和留言。只有你们表了态,某茶才知道你们的想法,才知道自己刻画的人物有木有到位。谢谢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