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感觉脚上酥软,全身无力,眼前漆黑一片,早已看不清物件。
巧果看出了异常,忙搀扶着妁慈:“娘娘,怎么了?”妁慈摇首,额前的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心口闷得慌,难受的紧。”王钟英忙转身吩咐葵仙:“快速速去传太医。”
“是是是!”葵仙焦急地跑开了。
王钟英凑近,搀扶着妁慈的另一只臂膀,轻轻摩挲着妁慈的背,柔声道:“慈儿,还难受吗?万不该让你陪我探工的。你身子本就弱,定是炼铁所气度太高,你有些吃不消。”妁慈紧攥着王钟英的手,轻笑:“不打紧。回去躺下休憩一会儿便没事了。”妁慈刚说完,便感觉自己站立不得,踉跄了几步,整个身子一松软,昏厥了过去。耳边隐约听见王钟英和巧果焦急呐喊的声音,以至到无声。
寿昌宫又成了太医常来之所,妁慈苏醒之时,第一眼瞧见的也是太医紧张的脸,太医见妁慈双眼微睁,原本紧张的面容瞬间变得欣喜了起来。
“宸妃娘娘醒了。”太医呼唤。接着再显入眼帘的是朱见深英气精致的脸,语气却柔情万分:“醒了?觉得哪里不适吗?太医在此,说出来让他好好诊断一番。”
妁慈吃力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臣妾无大碍,皇上不必担心。”朱见深接过话尾:“朕怎能不担心。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听了朱见深的话,妁慈才感觉到自己已躺得浑身酸痛,挣扎着想坐起身来。朱见深慌忙身上来服,却见妁慈一点力道没有,整个人瞬间酥软在了自己怀中,紧紧的贴靠在自己胸前,半点都动弹不得。
“朕不该让你答应太后来监工铠甲一事,把你累成了体力透支。”朱见深自责,心里酸楚的很。妁慈奋力摇头,回话的力道也全无。朱见深轻抚了几下妁慈的头,柔声道:“皇后和贤妃已经来看过你数次,你昏迷不醒也急坏了她们,朕这就派人通知她们来陪你。”朱见深话音刚落,巧果抢话道:“这两日皇上一直陪在娘娘身旁,寸步不离。娘娘倒是要赶快好起来,免得皇上无心国事。”
妁慈的手被朱见深攥的温温热热,早已溢出了汗丝。见妁慈无大碍,朱见深便匆匆道别,回了乾清宫将两日堆积的政事一一处理。不过一炷香许,王钟英和柏嫱玉两人携着一个身着太医服的人来到了寿昌宫。
“听皇上派来的人禀告说你醒了,我们便急匆匆的来了。”王钟英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轻拍了拍妁慈的手。柏嫱玉上前,轻笑道:“知道姐姐身子骨不好,妹妹和皇后娘娘特意给姐姐请了位神医,一定能治得姐姐百病全无。”妁慈抬眼瞅了一眼站在两人身后的太医,只见此太医垂首,也未行礼。妁慈瞧不见他的容貌,估摸着定是两人从宫外带来回来的医师。可宫中御医无数,均无一人能治好自己的心口不畅的毛病,再加上这几日妖狐一案的折腾,更使得自己心力交瘁。不管是身子上的痛楚还是心理上的不顺,恐怕都治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