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你来了,你来看我了。”同那日那句的“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一样真切无助。
宴越之岿然不动,也无半点声息。与当日在此地端坐着的朱见潾一模一样。
妁慈向宴越之凝望,指尖划过宴越之的眉、眼、鼻、唇。
“越之。”妁慈哭喊了一声,紧紧的揽住了宴越之颈项。只有这样拥抱着他,才能感觉到彼此的温暖。
妁慈的双臂环绕的愈来愈紧,再也不想松开。
蓦地,妁慈只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一双大手拖住,自己的身子在温暖的怀中被越抱越紧。妁慈大惊,猛然挣脱开。努力挣扎着将身子探了出来,抬头望去。
只见宴越之满目深情,一脸笑意的注视着自己,双手任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臂膀。手中的力道万不像一个瘫痪的人。
“你们......”妁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三人,见三人掩嘴而笑,这才知自己被她们“玩弄”了一番。妁慈破涕而笑,激动不已。还来不及询问事情缘由,就感觉一双大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脸颊,将脸扳回了正边。
宴越之低头一吻,将妁慈齿语间的话,全部盖了回去。妁慈全身如雷击一触,僵硬了起来。唇尖的香甜温润,渐渐使得她如梦似仙般飘渺。原本乱舞的手,缓缓的搭在了宴越之结实的腰间。宴越之的气息扑打在妁慈的脸色,妁慈的脸色绯红一片,努力回应着唇间的那股香柔,早已忘却旁人在场。
许久,宴越之才将唇从妁慈的脸色移开,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
妁慈脸色湿热一片,喜悦的泪水冲刷了所有的不愉快。她轻轻的捧着宴越之的脸,焦急的问:“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宴越之将妁慈的双手移到了唇边,任是深情一吻。妁慈娇羞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硬是垂首,迟迟不敢抬头。
宴越之从暖榻上缓缓站起,在阁中央来回走了几步:“当日陛下派人送来的酒菜和香烛,我已觉得奇怪。陛下不想杀德庄王,自然不会在酒菜里下毒。待我想到香烛之时,已来不及。不久便昏死了过去。醒来之时,我就在宴府了。下人们说,是宫里派人将我送了回来。”
“那为何德庄王中毒至深,以至瘫痪。而你却好好的?”妁慈焦急询问。
宴越之转身,目光坚毅:“有人暗中助我。”
四名女子相互对望,异口同声道:“谁?”
宴越之歪着头努力回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猜测这个人定是在我昏迷之时,给我喝了解药。”
“是谁会暗里帮你?”妁慈喃喃自语,丝毫没有头绪。再抬眼望了望王钟英柏嫱玉和吴妲韫三人,猜测着莫非是这三人中的谁。
吴妲韫摊手:“我如今这番模样,别说保他,我自身都难保了。”
王钟英也连连摇头:“我也是今日才听韫儿说宴将军好好的,如果是我救他,我自然不会瞒你。”
“也不是我。”柏嫱玉更是急红了脸:“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连德庄王也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