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果点头,在腰间摩挲了一阵。蹙眉呢喃了一句:“咦~怎么不见了。”
妁慈扭头关切一问:“什么不见了?”
“一块玉。今天早上辅安在廊道旁的花丛里捡到的。就给了我。”巧果偏头细想了一遍:“可能不小心又丢了。”
辅安摇首笑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三人一笑而过,故不再多说关于玉件的事。
夜风习习,皓月当空,树枝摇曳,影也随行。
万安宫的菱花窗前,摆放着窑瓷花瓶,瓶中插放着几株桂花,香气扑鼻,缭绕于殿中。
妁慈静静的端坐在暖榻上,神情紧绷着,双手略些颤抖,摩挲着手背,手背泛了红。
“放心吧。”王钟英朝妁慈身边挪动了一下,将手搭在了妁慈的手背之上。
柏嫱玉推开窗,朝外看了看,再抬首望月:“差不多再等一个时辰,宫里就要开始骚动了。”
妁慈站起身,手中的帕子被攥的发皱变了形:“不知王爷会不会有危险。”
柏嫱玉坐了下来,也焦虑起来:“万贵妃三番五次跟皇上表明说你和王爷有染,可次次都无功而返。你觉得皇上还会相信万贵妃吗?若皇上今夜不去,如何是好?”
妁慈摇首:“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去。他去并非是相信万贵妃,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
三人絮絮叨叨了闲聊了一阵,留意着殿外的动静。
果不其然,柏嫱玉再抬头望向菱花窗外之时,几个宫人提着宫灯,零零散散的朝着后花苑去了。柏嫱玉扭头,一脸担忧。
“现在我们,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候着。”王钟英举着茶盅,轻摇着盅盖,轻轻抿了一口茶。
后花苑的桂花开的正茂,香气沁人肺腑。夜风簌簌作响,花瓣零落。
苑内空无一人,毫无人息。
“为何一定要朕陪你到这来。”朱见深疑惑的望着万贞儿,心里有一丝怀疑。
万贞儿见苑中无妁慈和德庄王的身影,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果然又被自己猜中,妁慈不过是识破了万宝真,将计就计:“臣妾说了,怕皇上不高兴。”
朱见深眉间一蹙,猜想着定是和妁慈有关。冷冷一哼,转身而去。
“皇上。”万贞儿疾步追去,握着朱见深的臂膀:“皇上你听臣妾把话说完。”
朱见深甩袖,狠狠的推送了万贞儿一把:“朕知道,你又是接到了密信,说德庄王和宸妃要在这里密会是吗?贞儿,朕知道你和妁慈不交好,那井水不犯河水便罢。何必苦苦相逼。”说完扬长而去。
万贞儿被推怂的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一旁的白萼丛中。
“啊~~”一声凄厉的嘶喊,传入朱见深的耳中。
朱见深猛然回头,步履急促的朝着万贞儿小跑而来:“贞儿!怎么了贞儿。”
“皇上。”万贞儿脸色苍白,紧紧的环住朱见深的脖颈,瑟瑟发抖。
朱见深拌开万贞儿环绕在自己脖间的手,伸手来握。却摸到了一股黏糊腥臭的液体。朱见深低头一看,万贞儿满手竟是血渍,心一颤。
“你受伤了?”朱见深刚想将其抱起,却见她摇头不止,眼神一直横扫着右侧的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