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果,还是你去吧。将这些衣物悄悄交与玉香手中便可。”妁慈叹了口气:“韫儿定不想见我,自然也不想收我们的物件。你便告诉玉香,这是针工局派发下来的衣物,让你转送而来的,玉香是聪明人,自然心知肚明。我在此地等你,你去去快来。”妁慈轻轻的推怂了巧果一把。巧果一想妁慈的话语,有几分道理,便匆匆的前往了长阳宫。
妁慈一人耸立在假山石壁旁,端坐了下来。
月色浓浓,星光昏黄。妁慈抬起头朝空中望去,漫天繁星,似细碎流沙。此刻妁慈的心静谧无比。
“深宫冷寂,凄凉难免。可是越之,你是否同我想你一样想我?不知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寻找属于你我的星光璀璨?”妁慈喃喃自语,心中的那丝凄凉,说也说不尽,说也说不透彻。
一阵清风拂过,一层云雾遮盖了月亮,原本昏暗的月色,变得更加朦胧。
妁慈容眸流盼。他任然是一身素衣软衫,薄烟纱裙角随风浮动。乌黑洒落在背上的发丝伴风飞扬,妁慈抬手将腮边几缕发丝夹与耳后,手如柔荑。
“果真又让我抓个正着。”男声响起,妁慈一惊。猝然从石凳上站起,惶恐的来回张望着,却空无一人。
妁慈刚一转身,见朱见潾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妁慈忙退后了几步,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衫。
“看来宸妃娘娘心事重重,显然是在等不该等之人。”朱见潾还未说完,妁慈截口道:“王爷误会了。”
朱见潾大步上前,慵懒的问了句:“莫非娘娘是在等本王?”
“王爷说笑。这里是皇宫……”见朱见潾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妁慈只能一步一步退后。心里早已乱成一片,不敢大声呼救。
“王爷自重……”妁慈刚说完这一句,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环住,一个踉跄,狠狠的朝前方扑了过来。稳稳的倒在了朱见潾结实的怀中。妁慈脚还没立稳,又感觉腰上一痒,被人束缚的紧紧的。
妁慈还未从突兀中惊醒,自己的脸便被人捧起。正要惊呼,朱见潾温热的唇紧紧的朝着自己的唇边贴了过来。妁慈如雷击般颤动了一下,拼命的反抗挣扎的。朱见潾一直手便握住了妁慈挥舞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别在了身后,随后又腾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妁慈的腰间。
妁慈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崩裂,紧张的绷紧了身子,整个人摇摇欲坠,连反抗的力道都已尽失。
不知过了多久,朱见潾才将唇从妁慈的唇上移开,见妁慈满脸泪痕,朱见潾顿时慌了神。方才知自己刚刚失态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妁慈瘫倒在地,朱见潾忙上前来扶。妁慈又稳稳的倒在了朱见潾的怀中。这次,妁慈却没再反抗,她筋疲力尽,连眨眼都已无力。妁慈倒下的那一刻,脑海里“嗡”的一响,她又想起曾在宴府中养病之时,轰然倒在宴越之怀中的瞬间,心跳如鼓,炽热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