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男子上前一步,紧紧的攥着妁慈的手腕,将其朝自己的怀中一扯,妁慈又被他束缚在了怀中。
“放肆!”妁慈惊呼一声,喊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此句言语,显露了身份。
男子轻蔑一笑,肆意挑衅:“呦!好嚣张的丫头。莫非你是皇帝的妃子。”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妁慈,见其全身素雅,没有一丝装束。仰首大呼,讽笑道:“一定不是。姿色过于平庸……”
“放开我。”妁慈奋力挣扎着,被攥紧的手腕涩涩发痛。男子吐出的温热气息,扑打在妁慈的额前。
“告诉我你是谁,我便放开你。”男子手中的力道愈来愈大。
男子紧紧的拥着妁慈,朝亭偶挂着灯笼的地方挪步而去:“那让我看清你的容貌,下次便能……”男子低头望去,瞬间怔住。
昏暗的灯光照落在妁慈惊慌失措的脸上,眼前的女子,肌如白雪,不施粉黛。眼中的泪珠随烛光而扑闪着,盈盈欲滴,让人心生爱怜。
妁慈的衣衫被拉扯的划落了下来,大半个洁白玉肩浮现在眼前。妁慈低泣起来,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男子忙送开了手,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妁慈焦急安慰道:“你……不要哭啊?我是想阻止你寻短见……并非有意冒犯。”
妁慈忙整理好身子的衣衫,双手环胸,气喘吁吁的退了几步,拉长与男子的距离。
“娘娘,宸妃娘娘……”远远传来巧果的声音,声音虽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妁慈如同跌入湖中溺水者,瞬间握住了一把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回应道:“巧果……”
男子慌忙转过身,妁慈又一惊。慌忙朝着巧果声音的方向寻了去。
“娘娘,你吓死奴婢了。你怎一个人到这来?咦?那是谁?莫非是……”巧果抬头扫了一眼亭中央,离太远,等太暗,巧果看不清男子的容貌。
“回去再说。”妁慈头也不回的迎了上去,拽着巧果朝原来的路返回。
男子愣在原地,注视着妁慈远去的背影,雪白裙衫飞扬,及腰长发随风浮动,若落尘仙子般脱俗。男子心里咯噔乱跳,喃喃道:“宸妃?”
这夜,妁慈夜不能寐。皇宫里向来警戒甚严,各宫各苑便有宫人巡逻。宫门外更是有侍卫把守,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可他眉间那抹轻浮薄浅的笑意,妁慈却觉得似曾相识。
第二日,宫人来传话,皇上在乾清宫摆了宴,各宫娘娘均要到席。妁慈对昨夜的事心有余悸,却不好推诿。万贵妃伤势未愈,显然不能赴宴,吴妲韫谪居冷宫,更是如此。今日宴席上的嫔妃少之又少,妁慈细细想来,也瞧不见什么勾心斗角的花样。便让巧果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扑了些胭脂水粉,匆匆前往了乾清宫。
妁慈的銮驾到达乾清宫之时,王钟英和柏嫱玉两人已到,可见到妁慈的那一刻,两人的脸上竟不是愉悦。妁慈上前跟两人行了平礼,便在王钟英的席坐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