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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天我回家去看望母亲,大约需要步行40分钟:先是要沿着乡村公路一直走,然后再横穿田野。我们家住在一个比较大的村庄,约有500多人口,布局分散,没有一个中心。若论景致,它比不上布伦德尔所在村庄的一半。除了村里仅有的三个庄园外,在村子边上还有不少新建筑。特劳玳祖母经常说,新建筑里面有很多精致的公寓房。我和母亲不同意她的说法:公寓房不仅小得能听闻邻居的咳嗽声,而且没有花园。

与那些住公寓的人相反,我们住在村里的老区。我家的房子位置好,恰好对着村里的池塘。一条窄长的小巷从我家门前经过,路边栽满了各种果树。以前,我们小孩就是在这些果树下度过了一个个下午。我们家的房子在村里不算是最有年头的,但绝对是最老式的。祖父罗伦斯拒绝一切更新换代,我们家甚至还没装抽水马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祖母认为祖父是在报复她。由于祖母总是称赞新建筑,而祖父把她的称赞看作是变相的责备。

面包店和客栈都在目光可及的不远处。在村庄的新区,有大商店、附设小图书馆的村委会,以及幼儿园和带着小校园的学校。我们曾在校园里种过蔬菜,夏天种的菜甚至还能供应学校食堂。

从我们家的花园向外看,教堂和神父的住宅遥遥在望。神父负责的教区不小,包括环绕我们村的许多社区。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干,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还去教堂。在神父的七个子女中,有几个是我的朋友。我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吃饭之前的祷告是多么有趣。全家老少一起唱诗:“我的主噢,大家的目光注视着你。时刻正好,赐给我们饭食。你张开手满足所有的生命,带着欢喜。”我曾因此而感伤,在家和母亲吃晚饭是多么冷清啊,不但没有祷告,甚至连交谈都没有。

我们家的房子涂着棕红的颜色,房后有个从前面巷子里看不到的大花园。花园里种着两棵樱桃树、一棵苹果树、一棵梨树和几丛黑加仑和覆盆子,还种着几排沙拉菜、胡萝卜、洋葱和马铃薯;另有一块佐料菜畦,种着欧芹、细香葱和茴香;此外还有兔笼和鸡窝。

当我进门时,母亲正在花园里。她坐在苹果树下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母亲变得瘦骨嶙峋,裙子下面露出两条秸秆似的腿,让我几乎不忍心看。她是这儿唯一拥有书的人,《艾菲·布里斯特》和《安娜·卡列尼娜》是她自始至终最喜爱的书。这些书里的人物也曾陪伴着我度过了数不清的好时光,我和他们一起沉醉幻想、饱尝忧愁。

祖母特劳玳没有读书的兴趣。时光流逝,她虽已习惯了我们母女的癖好,但她自己只限于读读报纸。母亲读书的兴趣是从自己的父母--汉诺和茜格润那里继承来的。茜格润出身于汉堡的中产家庭。“二战”结束的两年后,她18岁,爱上了共产主义者汉诺·布里德。于是,她跟随着丈夫来到苏联占领的北部地区。在石楠草原,他们找到一处房子生活下来。这对茜格润的家族而言是个很大的冲击,他们从来都不喜欢这个汉诺。茜格润与汉诺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恩斯特、威廉、汉娜、托本和瓦尔特。我母亲恰好生在中间,是唯一的女孩子。他们夫妇的长子和小儿子都没能活下来,恩斯特刚出生就夭折了,瓦尔特四岁时从家里的窗台上坠地身亡。那个窗户实际上并不很高,离地只有三米半,但瓦尔特摔下去就没气了。汉诺曾在附近的城里做报社编辑,后来又负责本地生产合作社的领导工作。

“你终于肯回来一次了?”母亲边说边站了起来,“快说说,在布伦德尔家过得好吗?你怎么样?”她头偏向左边继续问: “你还去上学吗?怎么没回来取物理书和数学书?”我不想骗她,也没有必要刺激她,就回答道: “我在布伦德尔家过得很好,他们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对我。但我没怎么去上学……他们对这件事也有点看不惯。”母亲凝视着我,带着祈求和期待。我接着说: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也许我不要毕业文凭了,也许最好找个职业培训,或者就在庄园里帮忙算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我恐怕毕不了业了。”

母亲心酸地看着我,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却辜负了她。“哎,天呐!”她叹了口气,停顿了半天才继续说,“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必须写求职信啦。职业培训年是从九月份开始计算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原本预料,母亲会发疯地逼我继续上学。如果她真生气的话,我可能会欣喜。到底她是母亲,我是女儿嘛。

然而,母亲却沉默无语。我懒洋洋地问:“你有没有听到父亲的消息?”

“有,哈哈!”她吐出的第二个“哈”字刺耳地向上拐去,“他又要结婚了。”

“什么?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问道。我一面感到震惊,一面又为换了话题而暗自庆幸:不管怎样,别涉及我的事就好。

“她叫娜斯佳,来自列宁格勒。他们会在这附近生活,她好像已经怀孕了。”我敏感到了极点。“另外,她只有19岁。”母亲补充道,然后把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那样说来,她也许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我竭力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母亲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话。母亲剪成了短发,这让她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她曾经作为白领任职了近十年的工厂上个星期关门了。但为什么因此要把头发剪掉,我还是想不明白。她的头发原本非常美丽,浓密而微微卷曲着,赛过我的头发。

“玛利亚,我们必须坐下来严肃地谈一谈。”她用诚恳的语气对我说,可她尖细的嗓音却带来了相反的效果。“你知道,我失去了工作,而且不知道哪天才能找到新的。我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当然,无论如何日子都会过下去,可是我们靠什么生活呢?”她摸索着自己的手指甲接着往下说,“是的,我还有一点钱,那是卖房子的钱。你父亲不负担你的生活费。说实话,我认为这样更好,让你不得不去学个职业。待在布伦德尔庄园是个没脑子的蠢想法还是一条出路呢?”

我们母女俩相对而立,母亲的眼睛避开我的视线,赤着那双瘦骨伶仃的脚。她的样子实在令我心酸。我很想回答她的话,很想告诉她一个解决办法,我也认为自己有义务给她出谋划策。我毕竟已经走出家门,16岁就独立生活了!如果一个人没有主见,是不会在16岁就离开家的。可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毫无办法,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母亲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像在问:你也给我出个主意,我应该怎么办?告诉我吧,玛利亚!

可此时此刻,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母亲,你不明白吗?

回回都是如此,没有现成的答案,什么都要靠我自己去解决。

我脑海里面是如此空空荡荡……我走进屋子、走上楼梯,来到楼顶我的房间。这是一间极有年代的房间,柜子是上世纪制作的,床也出自同样的年代,铺着那种中间下垂的三节床垫。床的上方挂着一幅有象征意义的画:宁芙与萨图尔努斯 ,我曾无数次梦想进入画中的世界。你可以清晰地看出在画面中心,宁芙戴着一个蓝色的发带,她的面容与少女时代的母亲十分相像。画是外公送的,对母亲来说是一份恰当不过的礼物。

山墙窗口下,书籍和纸片堆积得如小山一般,几乎淹没了我的写字台。我手忙脚乱地翻找出各种物品:靴子、记事贴、一些证件照片和一本书。我又从柜子里拽出许多衣服,把它们都胡乱地扔进一口箱子。我必须找到一个工作,自己现在连一分钱也没有,我思忖着。

最后,我还是把箱子留了下来。它太重了,而且我要走很长的路。我奔下楼梯,跑过母亲的两间屋子和曾祖母米尔妲的起居室。她白天待在屋里,把剩饭菜装在塑料袋中,偷偷地藏在柜橱里,以便在没人时能够不受干扰地慢慢享用。跑过祖父母在一楼的房间,我穿过后门,又来到花园。母亲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苹果树下,我匆忙上前紧紧地拥抱她,并许诺不久以后会再来看她。然后,我立即转身跑出巷子,跑出村子。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快些逃开。直到看不见村庄的影子,我才渐渐平静下来。

在回布伦德尔庄园的路上,我径直穿过了玉米地。玉米苗刚及我的膝盖,还要两个月才到收获的季节。我难得走这条路,因为它会经过亨纳庄园--里面有两条猎犬和数匹野马,只有亨纳才能驯服它们。遇到好天气,亨纳会骑着马逍遥地掠过牧场,他的猎犬则紧随其后。那时,他看上去活像是从旧时代穿越而来的地主。他是那种特立独行的人,不合时宜,似乎错生了时代。玛丽安娜说,亨纳最近好多了,肯定是戒了酒。虽然没人相信他会戒酒,但上次在庄园的商店里,他的确头脑清醒、行为得体。

玉米梗挠着我的小腿,玉米叶时不时地挂住我的裙角。我用手指拨开叶子,虽然自从探望过母亲后,我的手就失去了知觉。

远远地,我就望见了坐在栅栏上的亨纳。他穿着磨旧了的马靴、合体的棕色马裤,以及污迹斑斑、完全看不出颜色的衬衫。他的两条猎犬懒洋洋地躺在苹果树的树荫里。玛丽安娜说过,去年猎犬们竟然咬死了一匹马驹,结果亨纳不得不用棍子抽打得它们嚎叫不止。

我缓缓地向前走,心里想着母亲的事。她看起来那么伤心: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工作,寄人篱下……她会变成什么样儿?她的痛苦不仅驱使我从家里逃了出来,也抽离了我身上的活力,扫荡了我心中的欢乐。

亨纳确实是个英俊的男人。上次在商店里,他便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体格魁梧健壮,走起路来敏捷有力,脸庞却格外精致。他的眼睛深不见底,面颊上细纹密布,嘴角略带一丝苦涩,但微笑起来就全都消失了。完全看不出他是个醉鬼。

亨纳突然转过身来,猎犬们一跃而起,像得到无形的命令似的,再跳几下就要越过栅栏了。“亨纳!”我吓得尖叫,“叫它们回去!”他仰头大笑起来。

“它们可不喜欢你这样的瘦丫头!”亨纳大声喊着,但还是打了个呼哨,喝住了猎犬。

我双腿颤抖,精神恍惚--这是玛丽安娜的说法。我瘫倒在地,泪流满面。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双手捂脸,嚎啕大哭。我哭得不省人事,直至感觉到亨纳的手和他浓烈的男性气息,我才清醒过来。他轻抚着我的头,我从未料到他会如此温柔。他把我从地上慢慢地扶起来,我不敢睁开眼睛。他在我耳边轻声安抚道: “好了,好了,玛利亚,没事了,我送你回庄园。”我几乎迈不开步,他用胳膊驾着我,手触碰到了我的乳房。我像被烫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用一只手臂搂住我的肩,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摸起我来:从脖颈到胸脯,又滑到大腿根,然后向上游动。我使劲挣脱出他的怀抱,撒腿跑了出去。亨纳不消片刻就追了上来,不过此时他已经换了一副神态。

“对不起,”亨纳说,“我真不想吓坏你,真抱歉。别告诉任何人,玛利亚,你听见了吗?”他伸出手臂扶着我的肩膀,轻声对我说: “发生了什么事吗?什么都没发生。”见我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才松了手,我立即头也不回地朝布伦德尔庄园走去。

***庄园里也不平静。西格弗里德在瓦尔特堡的方向轮下,发现了一条塑料细管。他顺藤摸瓜地查看,果然在冷却罩下面找到了装着伏特加酒的塑料容器。不用说,只有一个人会干这样的事。我走进庄园时,看见西格弗里德和阿尔弗里德正在房门口站着:阿尔弗里德低着头,西格弗里德指手画脚地训斥着他。我蹑手蹑脚地从他们旁边溜进了门,庆幸没人注意到我。走上楼梯、进了阁楼,我便拿着《卡拉马佐夫兄弟》上了床。佐西马长老去世了,临终前他把自己积累的人生智慧传授给修道院的兄弟们:“兄弟们,你们不要害怕人们的罪孽,要爱那即使有罪的人,因为这接近于神的爱,是地上最崇高的爱。”

接着,竟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长老在死去的当天,尸身就立刻腐烂了!

晚上吃冷餐的时候,大家都来到花园里。餐桌上摆着新鲜的草莓蛋糕、咖啡和清水。玛丽安娜向我打听回母亲家的情况。我寻思着怎么回答比较恰当,可话还没出口,我却爆发出一阵令全桌人吃惊的大笑。西格弗里德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我极力忍住笑出的眼泪,讲述着霍赫拉柯娃夫人评论佐西马的话:“真料不到像佐西马神父那样可敬的长老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说到“做出这样的行为”,我又忍不住大笑起来。霍赫拉柯娃这样说,就好像佐西马有意要在死后腐烂似的,似乎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我要和你们搞个恶作剧,我死后就腐烂,而不像那些圣人过几天才腐烂或永不腐烂。”弗里达像是什么也没听见,约翰尼斯的父母惊讶地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发笑。

只有约翰尼斯含着满嘴的草莓蛋糕,使劲咧嘴笑着,他的膝盖上放着那架照相机。最近几天,约翰尼斯一直机不离手。人们都惋惜那些花出去的钱,那钱原本足够买辆汽车或再出门旅游一次。弗里达希望他去旅游,到希腊去。那里就像天堂一样美丽,用她的话说就是:“天--堂--”有个电视旅游节目曾经介绍过圣托里尼,既然现在可以四处旅行,就应该去一次希腊,最好是坐飞机去。是的,这个小子应当那样旅行一次。谁也想不到,约翰尼斯有他自己的计划。阁楼上有个无窗的暗室,里面藏着约翰尼斯的秘密,他想马上给我看。

我们赶紧吃蛋糕,吞下两块后就跑上了阁楼。值得这么着急吗?起初,我什么也没看见,暗室里黑漆漆的,热得要命,还有一股药水味。约翰尼斯把我引向一把椅子,然后开了灯。

紧挨着我对面墙的桌子,被布置成了一个工作台,上面摆着一个神秘的大仪器、几盒相纸,还有几个装着液体的塑料扁瓶,瓶贴上标着显影液、固定液的字样。工作台上边是一根用夹子绷紧的晾衣绳,夹着许多照片,绝大多数都是我:早晨在床上睡觉,赤裸着身子刷牙,低着头读《卡拉马佐夫兄弟》,在花园里晒太阳,斜靠着水坝旁边的板房--裸体、头发编成辫子。约翰尼斯笑着说:“我现在终于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要去学艺术,我们一起离开这儿。”他紧紧地盯着我说:“父亲希望我接手庄园,现在土地又将属于我们自己了,会有很好的收入。父亲是这么说的,但我决心要离开这儿。”我听得脑袋逐渐大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起来是那么兴奋,而我呢?我才刚刚来到这里呀。他继续滔滔不绝,甚至说到平时很少说起的话题:“你知道吗?我会像哈特穆特那样。我也会申请出境证件,不对任何人透露消息,我会与哈特穆特所做的一模一样。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做想做的任何事情。”他的右手意味深长地在空气中挥过。“但你根本不能去上大学,玛利亚,”他接着说,“你甚至没参加过成人礼。事实上,这也没什么,但你至少应该读完中学。一方面,我要等着你毕业;另外我也赶不上这个夏季学期了,我就在这儿再帮帮父亲的忙。然后,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对幸福和前途的向往。此时,亨纳忽然出现在我脑海中。我胸前有个部位在发烧,像被烫了一样。约翰尼斯跪在地板上,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啊,玛利亚……”他说,“我们以后的生活将和我们设想的不一样。”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挂在墙上被五个小黑框框住的儿童照片:三个女孩,两个男孩。他们躺在那里,全都闭着眼睛,都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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