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忙的。”只是这么看一眼,我都觉得累,当年跟记者同志们聊天的力气在今天看来真是不知道从何而来。
“嗯,听说明天这儿还要举行什么MTV的年度颁奖典礼。”悠久从侍者的盘子上给我拿了一杯热咖啡:“恩已经被邀请做典礼上的评委了。”
“是吗”我想了想也对,南京一九三七的音乐就是这丫头跟上海交响乐团的产物,小丫头在音乐方面表现出的才华甚至已经开始超跃她在电子方面的成绩。
不过也没有错,听说这丫头在高级的自选课程上学的就是国曲竹乐。
就在我觉得自己无事可干的时候,小十二嘉平跑了过来,小家伙给我递上了我的手机。
“您的电话,号码在上面。”
我接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嗯,怎么这么陌生呢。
“不会打错了吧。”
我看着小家伙,后者一听就摇起脑袋:“没错,找陆先生不是周先生。”
“你个小崽子,一边去。”
我笑骂着赶走这小东西,然后按着号码打了回去,同时走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
“我是陆仁医,请问刚刚是谁找我。”
“小三,在哪儿呢。”
“周然,你在哪儿呢,我说怎么了。”听到是周然的声音,我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说话都不带响的。
“在店里呢,尉行文这小子发酒疯,哥几个谁都挡不祝”
“又怎么了,行文怎么会喝酒的,他不是说他这辈子不喝酒了吗。”我皱起眉头,心想当年这小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这辈子再也不碰任何酒精饮料了吗。
现在看来,名叫誓言的这种建筑,果然是为了被破坏而建的。
“还能怎么样”电话那头周然沉默了一下:“赵家丫头订婚了。”
“订婚了,好啊,太好了,这两位”我笑着把自己丢到沙发的软靠上,刚想伸手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突然想到尉同学与赵同学过了今年也才二十一岁而且这种事情要是成了,以尉行文这种闷骚到发癫的家伙的脾气来说,绝对会亲自满世界的宣扬。
“周然你瞎说什么呢,我的雅雅跟谁订婚了!”
果然,还没有等到周然回答,电话里就传来尉行文那明显是喝高了的声音就算是隔着电子板,我都能闻到这小子那一身的酒精味道。
电话里一阵嘈杂过后,应该是摆平了醉鬼的周然叹了一声:“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你也知道,尉行文跟我可以算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我连夜找齐人手,但是到了男方地面之后下不了手****姓沈的是吃皇粮的。”
“姓沈我说你们没折进去吧。”我一听可不得了,这罪名要是落实了最起码也是殴打国家公务员的罪,要是对方黑手,估计冲击国家机关办公驻地的罪名都能落下。要是这样,那么除了坐穿牢底之外,周然同学也就只有潜逃海外这么一条路可选了。
“那儿能,听说姓沈的那小子是吃皇粮的,哥哥们跑的比兔子还快。”周然很是快意的骂了一声娘,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这事说起来也没办法,人家明媒正娶的我可不能为了一时爽快把兄弟们的下半辈子都给赔进去。”
“那么”就在我想些说词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周然同学在沉默了数秒之后一声大吼:“你们进来干吗!?”
接下来就是砸东西的声音与骂人的南腔北调有机结合所产生的怪异音乐。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最终默默的关掉手机,然后微笑着走向正在不远处跟另两个老头聊天的柳爷。
说到底,江湖人士还是不靠谱。
“你来的正好,来来来,见一见你的沈爷爷,当年你爷爷跟他是一个连的。”
柳爷看到我一脸黄鼠狼小崽子给乌鸡精拜年的架式,立即是笑着给我拉起了亲戚。
闻言我这个小辈是连忙点头问好,这位老头子看起来慈眉善目,回答也是轻声细语,但是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柳老爷子认识的,也基本上都是人精,而且我个人觉得江湖上用的大杀器比如说含笑半步癫这类的,基本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属于过期中成药。
“你就是陆家的老三陆仁医吧,可真是年轻有为埃”慈眉善目沈爷爷身旁的老头看着我笑了笑,也是慈祥的不得了。
“那里那里,托各位哥哥姐姐的福,我这生意现如今做的也算是红火。”
“瞧瞧,这孩子可真谦虚。”慈祥微笑老爷爷对着柳爷一乐,而慈眉善目沈爷爷指了指他的同伴:“这位姓夏,当年跟你爷爷是一个班出来的老战友了。”
“夏爷爷好。”一边说,一边心想我这便宜的爷爷可真多。
“好好好,小陆啊,听说你有对像了啊,是叫诸葛悠久对吧。”
老家伙这么一说,我也就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含笑点头,同时那兰花指点向了悠久所在的方位。
“可惜了,本来我还是有一个外孙女的,现在看来排不上队了。”
“您老真爱开玩笑。”我心想您老真是纯心给我添乱,我那两位哥们给你们一闹,估计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弥留状态了。
而且现在貌似沈某人的爷爷也在场,我就算是再笨,也没办法做出包龙星那等狗官才能做出的糊涂事,因此几声告罪过后,我也就拍拍屁股回到了悠久的身边。
“怎么又想到跟那几位老人说话。”坐在高椅子上的悠久在我的耳边笑道。
“周然跟尉行文的店似乎被人砸了,有可能人也被打了。”
我这句话一出口,悠久的笑容立即凝固在了脸上,当年她与周然也算是能说上话的朋友,因此我也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作安慰。
“也不急于一时,周然的上面毕竟还是有一些人的,等到今天过了,我回去了给他俩找回些面子。”
“嗯。”悠久眉头轻皱:“周然在你们这儿不算什么小人家,别人能冲到他的店里打砸,想来有的依仗颇多所以,要是有任务需要执行的话,就交待唯与孟陬去办吧。”
“我知道最近真是太忙了。”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同时自己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你啊,把这个吃了,我想你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吧。”小丫头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份小点头,我看了看四周,乘着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忙三下五除二的就着咖啡把这份蛋糕给咽了下去。
“你啊,闲起来算你最闲,忙起来也是你最忙。”小丫头伸手用纸巾擦了擦我的嘴角:“等到事情忙完了,到舰上休假一段时间吧。”
“嗯,我也有这个意思。”我说完旁若无人的搂住小丫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个。
说是酒会,其实也就是一个给各位交流感情的平台,就像是坐在轮椅上的柳老爷子一般,死里逃生过后,这老头如今双腿裹着毯子,就跟某个老跛子一般。
而在他的身旁,总是或多或少的站着几个老头,这些老头说说笑笑,时不时的把目光投送到我这儿,然后又像是谈到什么一般笑了起来。
“我真受不了,这些老爷爷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吗。”
长此以往,一直关注着大厅里可疑视线的迪卡,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的偷窥行为而跑到我的身边报怨起来,对此我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脑袋聊作安慰。
安慰完这个小子,我扭头望着从不久之前就坐到一起儿开始对付记者的悠久与赵榭恩。同时,一种久违的感觉再次弥漫在我的胸口。
这些年,这些日子,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追求一个结果结果的名字叫承认。
在很久以前,当贫困交加的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并为之迷醉的时候,我被嘲笑,被蔑视,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把爱情这种东西想的太好当然,我想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太幼稚了。
等到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不易,却已经挥霍了最美好的青春,我失望,也迷惘,直到在那个电梯口被一个往日里一直都视如妹妹般的女孩儿告白说起来,那个时候其实我真的很想哭的。
想想也是,被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孩告白,真是一种让人欲哭无泪的幸福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那一天,因为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从父母亲人以外的人的嘴里得到承认。
正因为那个承认是那么的重要,那么值得让人铭记一生,我才会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辜负她对我的温暖,更不要辜负她对我的承认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努力的做着这些事情。
赚钱,赚钱,不停赚钱我想让那个孩子在日后的生命里,每当提到我的名字时,笑容里总是会露出满意与幸福,让她每时每刻都能够享受到最好的物质。
但是这种努力很快的就变的没有了结果。
因为我发现那个孩子那怕日后的容貌没变,一样的瘦小,一样的病态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将来会在电梯口拉着我的衣衫说喜欢我的少青了。
那个时候的我,也曾经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我明明是想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没有想过老天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就早已改变了我与她的命运。
其间我也努力的想去试着跟别的‘同龄’女孩交往,比如说白荷,比如说文幼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我会在她们之中选择一个,等到长大了再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我明白,她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少青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像是没有人能够代替少曼一般。
直到碰到悠久,碰到这个让我干枯心脏再次跳动的女孩。
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隔着天井互相看着彼此,我知道她比少青的姐姐还要高不可攀却还是被她那远超同龄人的智慧所吸引,我发现我喜欢上了她在我的眼里,那是一种明知不可救药却又飞蛾扑火的举动。
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只有看着自己再一次的走上以前的老路。我以为我会被再一次的嘲笑,再一次的蔑视,再一次的被冠上癞蛤蟆的头衔却没有想到,这个睿智的女孩竟然会回应我的脆弱感情,甚至在之后的某一天,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我的手上。
这一切只是因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我伸出了手帮了一个在我看来微不足道的,是男人就应该无条件帮助的忙。
而赵榭恩说实话,当她决定把自己的未来交给我的时候,我也退缩过,因为我觉得无法做出任何对不起悠久的事情。
直到在亚逢姐的墓前,当她笑着说出属于自己悲伤故事的时候,我这才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都是一样的想得到承认,一样的想得到温暖,一样的想变的与众不同。她像一个男孩子一般生存,种种特立独行的外表下隐藏着自己脆弱易伤的心灵。
也许正是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有着互相吸引彼此的存在,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丫头也许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各自伸出左手对我招了招手。
这个动作让各位记者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看到原来是我,无论是谁都对着我了然一笑。
看着各位的笑容,我也微笑着点点脑袋示好。
各位,新年快乐,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
看到岐路集团最终BOSS兼万年冰山美少年展颜一笑,知道机不可失的各位八卦王们立即抛弃了两个女孩,反而在我的身边做了一道水泻不通的人墙。
当然,各位还知道把两个丫头放回我的身边即使我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真正理由是为了镜头中多些元素,却也不好意思在这世纪之交的美妙夜晚坏了彼此的兴致。
因此,各位老少爷们与广大妇女同志先是差一点把话筒塞进我的嘴里,然后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之后终于开始了正戏。最开始发问的正是凤凰卫视的那位姐姐,做为采访我最多次的王牌,她的第一个问题给我一种这些家伙早就串通好了的错觉。
“请问,陆先生,你能说说你是怎么与诸葛小姐认识的吗。”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我总不能告诉各位当年我跟妹子隔着天井相望的糗事吧当然,关于认识的问题,我与悠久也早已经达成了共识。
因此我清了清嗓门:“我与悠久是在秋天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刚刚回国,而我正在诸葛家暂妆
“那个时候你们还小,现在看起来真是两小无猜埃”凤凰卫视的姐姐一脸兴奋的扬了扬眉头。
“是的。”我想我总不能告诉各位我跟丫头可是彼此揣摩了很久。
“那个时候你们会有压力吗。”话题一转,姐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从八卦版王牌女主持到深夜档知音大姐姐的完美转变。
“这个是有点。”
我笑了笑,然后右手紧紧的握住了悠久塞进来的小手,这般郎情妾意的小动作自然瞒不了各位老人精,深夜档知音大姐姐的笑容也越发慈祥起来,同时也把话题往赵榭恩的身上引了过去。
“赵小姐,做为诸葛小姐的好友,你能说一说你现在正在与谁交往吗。”
“我吗”赵小丫头抬起脑袋对着深夜档伦理家庭节目主持人小嘴儿一瘪,然后又向着四周白眼儿一扫:“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出来,我现在正跟陆仁医交往中吗。”
伦理家庭节目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差点溜到了地上。
“当然,陆已经有悠久了,我那怕是再喜欢陆,也得忍痛割爱。”脸上挂上笑容的小丫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广大八卦工作者们一笑。
“赵小姐你真爱开玩笑。”凤凰台的丫头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如果有一天要是悠久抛弃了陆,我可一定是会拾遗补缺的呢。”
赵榭恩说完,竟然把自己的小手也塞进了我的左手手心,拇指跟食指还很隐蔽的在我手心里拧了一下,痛的我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咧开嘴。而伦理家庭节目主持人等诸多人仕一听到这句话,自然是一脸挖到爆炸新闻的兴奋笑容,把我吓的心想是不是该给自己先买上几份保险。
就在我在心中选择保险公司的时候,凤凰台的丫头又把话筒递到了我的跟前。
“陆先生,对于赵小姐的这番话,你有什么感想吗。”伦理家庭节目主持人在这个时候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那是一种老黄鼠狼精在面对落单的小鸡崽子时才会有的幸福笑容。
“这个问题,赵小姐”说到这儿,我的左手被扭了一下,想来榭恩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于是我立即微笑着改口:“我觉得我能够得到像赵榭恩”这一次我的右手心在揪心的痛,不知道悠久在发那门子疯的我也只能继续微笑着:“这样可爱的女孩的青睐,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很好,这一次左右手上的伤痛再也没有发作,真是可喜可贺。
“那么”伦理家庭节目主持人兼深夜档知音大姐姐一脸正经的看着我:“陆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我的下巴差点没有砸坏自己的两条腿,心想我占着悠久妹妹就已经够人神共愤了,要是再明着把赵家小公主收入怀中,那还了得,这不是摆明了跟全世界的男人过不去吗。
“怎么才能两全其美埃”
在这关键时刻,两个丫头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般的异口同声起来,这句话可是深得伦理家庭节目主持人等众多八卦王的欢心,一群老东西笑的是前仰后合。
“好了好了,我说各位玩笑就开到这儿吧。”等到笑够了,凤凰台的美女终于良心发现给我解起了围。
“嗯,陆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凤凰美女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这个时候也充当起了‘办正事’的光辉角色,同时也抢到了首个提问的权力:“据寒武纪官网上的开发日记,我想问一问您关于—WindInAyalork—突破宿命这款游戏的一些问题。”
“您是”我注意了一下这位的容貌,很普通,也很年轻的样子,现在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录音机,看起来像是一付办正事的样子。
“我是蓬莱夜语书局下属的电子游戏杂志的记者。”
这句话一出来,原本对于这位抢了头筹而不快的各位是立即没有了声音蓬莱夜语书局虽然是一个独立单位,但是大凡有些消息来源的都知道我陆某人在其中有些干股,如果说今天谁有资格首先提问,那么基本上也就是我身前的这位了。
“你的问题是”我伸手做了一个请。
“我想知道做为制作人的您,有没有想过让这个游戏登陆PS2以外的平台。”这小伙子看着我:“比如说PC。”
“游戏向PC平台的移植与PC平台新游戏的开发工作一直都是我们在考虑的,但是目前我们岐路电子下属的寒武纪应该没有让本款游戏跨平台的想法。”我耸耸肩。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年青人点了点头,同时也把提问的机会留给了别人。
如此善意的举动自然是让人好感大增,同时也给后来者树立了一个不吃独食的好榜样,接下来几位八卦记者与节目主持人也就是各自提了一两个问题,便将机会留给了后面的同行。
等到了第六位上场的时候,各位更是一阵谦让,到最后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总算是在我的耐心都花光之前坐到我的面前。
“陆先生,我是东方兵器的主编陈国华,您能谈论一下关于明年诸葛岐路联合重工送往阿布扎比武器展的神秘参展品吗。”
“东方兵器不好意思,我似乎没有听说过有这本杂志。”我皱起了眉头,心想虽然自己不怎么看军事类杂志,却也的确没有听说过有这本兵器杂志的存在。
“东方兵器是蓬莱夜语书局的一本新刊物,四月份是首刊,我这里还有莫先生的介绍信,他说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身份,就让您看一看。”
说完,这位中年男人还真的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扯出一封信,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的还真是莫叔的字迹。
“你有莫叔的介绍信,那我就跟你谈一谈,不过这些东西回头你得送检,如果直接放到刊物上,那可是要倒霉的。”
“陆先生,我办事,您放心。”
中年人回了一句,差点没把我呛死。
跟中年男的长谈不可避免的占用了其他人的采访时间,而且晚会现场那边似乎更能吸引各位的眼球,因此还没等我跟中年男谈完线圈原理,原本围在身边的男男女女就跑了个精光。等到中年男人纠缠着我一定要说完DuoZel的战斗数据之后,就连悠久与榭恩也是很不耐烦的丢下我拂袖去看演唱会。
到了最后,我与这位的谈话甚至引来了柳爷的关注,也幸好是有他老人家的关注,陈国华这才不得不收起他的录音机告辞而去。
“国华这孩子从小开始就是这样,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的认真,今天看起来也没少打扰你吧。”
“那里,柳爷,认识他就好说了,我还怕他问了这么多,还能不能出这扇门呢。”
既然柳爷认识这位,那就更好说了,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懒得跟各位聊天,这儿刚想告别,柳爷却抢先挥了挥手:“行了,看你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快点到人家丫头的身边去吧。”
“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老爷子伸手放人,我也就厚皮腆脸的夺路而走,通过留在门外的迪卡,我这才知道两个丫头已经先去了演唱会的VIP包厢。
“现在演出进行到哪儿了。”
“张先生与梅女士马上就要上台了。”
我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是扯着迪卡往体育馆那儿赶,等到我们一大一小两个活宝跑进体育馆钻进东边包厢区的时候,张先生与梅女士两位已经经历了芳华绝代的开常
听着属于彼此缘份的音乐响起,我一手推开了自家在的VIP包厢房门,正好看到赵家丫头一个人坐在长沙发上。
“悠久跟寂静呢。”示意迪卡到门外吹风之后,我坐到她的身旁。
小丫头却是一声不吭的钻到了我的怀里。
“怎么了”面对小丫头大有把肺一顶到底的架式,我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们抽空去香港坐地铁吧。”小丫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掌上电视中的画面,就知道这丫头刚刚一定是看过一九八四年张家叔叔跟梅家姐姐主演的那部片子。
“你要玩的话我一定陪着你,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悠久跟寂静呢。”我伸手拍了拍赵家丫头的脑袋,然后顺着发梢揉起了肉感十足的小耳朵。
“寂静说这儿太吵,悠久送她回去了别动了”赵小丫头说完更用力的顶了顶我的肺,只是那耳尖红的可爱,想到这儿,我手上的力道也是温柔了两分。
体育场中央,两位传奇人物正牵着手亲密行走。而就在他们的不远处的高层观礼台,隔着一层布料的捻花指与腰花肉,同样很好的诠释了刀俎与鱼肉的亲密接触。
等到一首歌毕,看着两位款步离场,我也是伸手拍了数下以表敬意,同时开口问了问怀里人儿:“他跟她唱的两首歌怎么样。”
“都好听,由其是缘份的歌词。”怀里的小丫头回答了我的问题。
“嗯,既然把最好听的都听了,那我们先回去吧。”我很是厚颜无耻的伸手摸上了人家小丫头的小蛮腰,同时心想我的腰花肉都被你捻了那么久,多少也得些补偿回来。
“回去?现在?”小丫头片子眉头儿一皱:“给我一个理由。”
“不早了,再说”我也知道小丫头的意思,同样的我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只是有些事还是得我回去办:“你应该知道我那两位友人开的店被砸的事情了吧。”
“知道,可是你现在回去也是于事无补”看着我的脸,小丫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真的现在就要走吗。”
“晚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对于这件事来说的确是于事无补,但是如果能早一个小时呢”看着小丫头:“我知道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对于你来说有多么重要,可是俗话说的好,既然做了兄弟,就得为兄弟两肋插刀。”
“好啦,你要为兄弟出气的话我不拦着你就是了。”小丫头脸儿一红:“可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是不是去香港”
“我也要回去。”
“我说”
还没等我说完,小丫头就离开了我的怀抱,站到我面前的这位赵家小姐眉头轻扬。
“起来吧。”
我认命一般乖乖的站起来牵着榭恩走出包厢,小丫头直接拿起手机就跟悠久通报起我们的情况,三言两语一说,榭恩就收了线对我点了点头既然连悠久也同意了,看起来我还就真的没办法把这小丫头给丢开。
得,也罢。
连夜的班机把我送回了T市,同机抵达的还有唯和迪卡。
至于赵家丫头与她的十二正太乐坊,则是早早的就被交通艇从深圳接回了母舰,一番武装过后又投送回了T市市郊,速度之快以至于当我刚下飞机的时候,一群小家伙与榭恩已经在机场外的一辆加长厢型车里等着我了。
“行了,看看你们穿着这身装备,我说各位小鬼,我们是去跟人家谈判,不是去杀别人全家!”
走到车前,一打开厢型车的后门,我就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些死小鬼平时拿着战刀与改装Uzi也就算了,现在可好,一个个穿着深黑色外骨骼装甲,战斗头罩上还加挂了红外夜视滑轨仪,手里清一色的塞里斯突击步枪外挂三倍弹匣。
更要命的是老五呜蜩,这小子左肩上的挂着的黑色仪器就是化成灰我也一眼就认出来这玩意儿关海法当年就有一个内置版本,功能就是从外层空间轨道召唤主炮清扫时用于前期制导与坐标锁定用的。
如今外层轨道上的也只是两艘普通的中型驱逐舰级,但是就这两条关海法眼中的小破船的一次齐射,别说T市,光是冲击波都足够把大半个浙北与小半苏南捣成一锅热粥。
要是有幸碰上关海法跟我谈过的目前他们河系特尔善联合重工的月冕级超级歼星舰,只需要一次齐射,就可以让整个行星的文明直接倒退至旧石器时代以前。
“你不是说对方貌似很强吗。”榭恩小脑袋一扭望向我。
“那是从凡人的角度来看,你们是凡人吗”我看着小丫头叹道。
小丫头一声不吭的甩上厢车后门,然后小嘴儿一瘪,看起来泪珠儿即将滚滚而下。
“大人!”小嘉平气冲冲的推开厢型车门:“我们在为您”还没说完,这孩子就被自家主人一个高抬腿踢进了厢型车的最角落,倒霉的七夕跟自已的兄弟滚作一团,其它小鬼一个个抿着嘴作那欲言又止之势。
倒是孟陬,这孩子很是闻音识意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递到我的手里,然后又把车门合了起来。
看着小丫头的模样,自知理亏的我把手帕递到她的面前。
“我可不是呵斥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份的小心了。”
“哼。”
接过手帕的小丫头依旧小嘴儿微瘪,看这样子我连忙蹲到她的跟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是。”
这么低声下气的一说,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用额头顶了顶我的脑门。
“那你说先要怎么办。”
“当然是跟我去看看现场,希望哥两个没缺胳膊少腿吧。”
说完,我一把抱起赵家丫头,顺势瞪了一眼刚刚推开车门的小嘉平。
小家伙一楞,然后很是尴尬的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车门闭合前的刹那,我听到了小鬼们的笑声真是一群让人头疼的孩子。
我跟榭恩两个人在凌晨时分到达尉行文的家,正在黑网吧门前往外清理垃圾的青年们看到我从车里钻出来,其中一个带头的连忙跑到我面前。
“陆少,周少跟尉少在医院呢。”
“怎么了,伤的重吗。”我停住了脚步,同时扫了一眼路旁堆成小山高的电脑显示器全是碎的,这下手可真是彻底。
“我们来的时候两位都送去医院了。”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来的那么晚”看着眼前这位一脸羞愤尴尬的样子,我最终还是止住了话题:“算了,我知道错不在你们,说说,人在哪家医院呢。”
“市立医院。”
于是我带着丫头扭头往市医院跑,在内科病区九楼的七四七号房里,终于是看到了脑袋上打着绷带的尉行文。这位如今也早从就醉酒中醒了过来,看到我站在房门口,立即是悲从中来,哭的是闻者头痛听者心烦。
等到我递了超过一打的纸巾,这位总算是停住了干嚎。
“听说你的眼睛要瞎了,真的假的。”
我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另一张床上的周然,这位也许是麻药打的太少,也许是尉行文哭的太过吓人,以至于在我给尉子扯第九块纸巾的时候竟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至于赵榭恩这丫头这时候正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也许是最近几天对她来说有够累人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睡得着。
“别听那些小子胡说,小爷我跟那些王八蛋干了一架,那有不鼻青脸肿的道理。”被纱布包住脑袋的周然轻声轻气的说完还咧开嘴对着我笑了一个,这少了一颗门牙的超凡造形差点没把我这等凡夫俗子给活活憋死。
“我说,你们知道对方是谁吗。”好不容易忍住笑,我抬头看着周然。
“鬼知道啊,进来的都是套着黑丝袜的大个子。”周然叹了一口气:“身手好的不得了,老子怎么说也学过咏春的,结果功力全开,还是被人家三拳两脚就打成了猪头。”
“看得出来,我说你没打110吗。”我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您老要是能跟我当年那般双拳堪敌二十支手,那我也没话可说,可是您老明显不能啊,就那场合喊两声救命打个报警电话之类的就对付过去了,何必拼命呢。”
“别提了,老子是打了110,可是电话线早就被他们给切了。”说到这儿,周然一脸的疲 惫:“话说回来,老子这样子还是跟人家单对单的结果。”
听到这消息,尉行文在那儿哽咽的更是响,吵的我烦不胜烦,最重要的是人家小丫头还在睡,气的我是差点把手里的水果塞进尉行文的喉咙。
“尉子啊!求你别哭了,兄弟我还没断气呢”周然也是一脸的受不了:“哥哥刚下手术台没多久,给个清净吧。”
“可是,可是这件事”尉行文哽咽到这儿又嚎了起来:“我就不信是卓卓找的人。”
“啥,这件事怎么能跟赵文卓扯上关系埃”我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周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骂了一声娘之后开了口:“来的人砸完了店走的时候说是赵文卓让他们来的,还把行文前些天送的东西给丢了下来。”
一听这个我就更来气了,直接站起身伸过手指着尉行文的脑袋压低了声音:“你小子是不是没有了那小娘皮就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周然为你做了什么,他这顿打是你给讨回来的。”
“你怎么骂我都没问题,就是别说卓卓。”尉行文同学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赵家丫头,这小子很有良知的配合着我低声下气的反驳道。
“还卓卓呢,你这种精虫上脑的蠢货人家都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拜托你清醒一点。”被我如此谩骂,尉行文一声不吭的受了,临到我换气的时候,这小子才哽咽着说了一句:“要是悠久跑了,你小子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那好,我问你,你觉得悠久会丢下我吗。”
面对我的问题,尉少爷很没有面子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我,楞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文,该醒醒了。”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看着自己这个兄弟。
年少轻狂谁没有过,只是年少过,轻狂过,这段时光终究是要过去的,虽然谁都知道赵家妹妹与尉行文的关系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两人的家境悬殊,从根本上来说也不可能走到一起。老一辈的人,有哪一个不是看重门当户对,像尉行文这般的无父无母之辈,又怎么可能入了老赵一家上下的法眼。
“我知道,可是我不服!凭什么凭什么我尉行文就娶不了赵文卓。”
“行文,是该醒醒了,人家丫头变心了。”
周然这话一说,尉行文自然是大嘴一瘪,又是作那黯然欲泣的样子,而看着尉行文的我也有一种错觉一种看到往日自我的错觉我不知道,也不敢说尉行文的如此是执着,还是傻。但是我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
地位,身份,还有钱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真实的另类存在。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变的那么自私,一天到晚都在计算那爱的代价,他或是看重连苑起的高楼大厦,她或是欣赏明光里的执戟汉子,似乎那浮尘凡世中的荣华富贵,就真的像是会无声逼人一般。
三个大男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许久,直到小丫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尉行文与周然先是被小丫头的动作所吸引,在看了数秒过后很是一致的扭头望向我,那眼神可真是黯然销魂。
“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内密探,中南海 保镖吗。”我伸手很是没有底气的挥了挥。
两位一楞,然后各自换上了然的讥色,那笑容配合上青肿在这凌晨时分可真是吓人,而到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过了两位的唬骗检定真是可喜可贺。
“行了,你小子还有人疼,别不知足。”周然抬头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带你家小丫头走吧,这件事我跟尉行文自己对付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们两个”“行了,小六,你的好心哥哥们心领了,只是说真的,你就是管了也没啥用,人家赵家丫头也不是什么凡人俗物”
周然这番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下来,在窗外晨光的帮助下,我看到尉行文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小子低着头,大颗的泪珠正在一个劲的往床单上落下。
这种场合,我也是无能为力,也只能起身拍了拍赵家丫头的小脸,然后带着她灰溜溜的出了病房。
早知道,我这么辛苦回来是为了那般。
小丫头被我牵着手,等到了走廊尽头新安装的墙体电梯的门口,这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脱离了开来。
“你们谈完了埃”
“嗯,谈完了。”
“他们有没有说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
“那我们回来是干什么。”
“过个场吧。”看着眼前的女孩儿苦笑着,我看得出来,小丫头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现在呢。”榭恩仰头看着我。
“你要是闲的话,就跟我先回网吧那儿。”我伸手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刚刚出来的时候,周然让我去帮他跟尉行文拿些东西,医生说他们两个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院了。”
“切,我们都成了保姆了。”小脑袋一撇,小丫头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这时候正好电梯开门,小丫头脑袋一扭就往电梯里钻。看着小丫头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我感慨着尾行进了电梯。
“陆,我有一个问题。”
等到电梯启动,小丫头突然的问了一个问题。
“说。”我捏着手心里的小手。
“尉行文喜欢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也只不过是徒增悲哀,倍增讥讽而已。”我看着玻璃墙外那连绵的山脉,太阳如今刚刚跃出峰顶,光线有些刺眼。
“我觉得,在地球上的同胞们,他们把物质看的太过重要了。”
“当然了,我们是原始文明吗,连苑起的高楼大厦,明光里的执戟汉子,谁家的女子见了不欢喜埃”我像是开着玩笑一般叹道。
是啊,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情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唐五代的几句诗词,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女权的标记,既然如此,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过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这一句的深刻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