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干吗要让他混黑社会。”
“因为都是草根阶层啊,而且这一行,进警察局的机率很高,一开始为了帮我改资料,杰海因可是背上了好几条伤害罪。”
听到这消息我是一阵的无语,心想日本混黑道的各位对不住了。
“到了地点,我们先跟张爷去住的地方,然后关海法会跟杰海因联系,由他出面带我去我出生的小镇。”
“你出生的小镇”“嗯,就是大阪湾西边一个叫淡路岛的南端,一个叫阿万盐屋町的地方。”
“真的没问题吗”“杰海因已经把我出生点附近的住户,知情者,还有医院当时的接生护士的记忆都做过了手脚,杰海因还说有些人见到我就会认出我来,比如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邻居。”
“那就好。”
千穿万穿,维有这铁打的关系网不穿,既然有这一层关系,我自然也不怕国内的爷能查出什么问题。
“对了,到时候还要你帮我演一出戏。”
想到这儿,我也是有一事相求,悠久一楞,脸上就挂出了笑容。
“什么戏?”
“过两天我要见一个人,希望到时候你能跟我讨论一下关于‘终末之战’的问题。”
“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有关于阿亚罗克大陆在以后的家用电脑上推出开放式单机游戏的问题。”
“对。”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有朝一日,阿亚罗克大陆的山山水水能够以游戏的方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作者虽然码文不快,但是庞大的世界观,复杂的关系与个性的人物,即使它们还需要近一步的修改,即使它们还有很多不足,却依然让我非常激赏。
举一个例子,我曾经有幸看到过阿亚罗克的设定底稿,终末之战过后三年,帕吉与普林道尔在运河一战之后十年,从乱世大陆游学归来的帕吉在亚修比的地下亡灵都市再一次见到普林道尔的身影,只是这一次,枯骨代替了容颜,已经成为大尸巫的普林道尔代替了尸巫王奇斯看护着这座原本应该属于另一个位面的都市。
已经失去了从前记忆的普林道尔眼眶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她面对每天从魔法阵中来往于死与生的冒险者们,她所表露出的善良,只是能从地表人类的手中获得让自己与都市里与世无争的同伴们赖以为居的土地。
而腰际依然配带着自己与普林道尔曾经使用过的长剑的帕吉,选择居住在地下都市,默默的担负起守护这座都市的主人,还有自己儿时的玩伴的责任。
没有别的什么描写,有的只是一个男子在许多年之后依然守护着儿时对于一位公主殿下的承诺,对于帕吉与普林道尔来说,也许只有这样的结局,才能够让他与她拥有比大团圆更好的归宿毕竟他与她一个是纯血贵族的长女,一个是混血贵族的长子,那怕只是暂时的幸福,对于他与她来说,也比神的祝福还要遥不可及。
而我的设定,就是围绕亚修比帝都亚修比港与在它下面的中立亡灵都市,将整个帝都,七个行省都包括进去的大气之作,数百个村庄,近百座城镇与十数座大型都市,绝不相同的城镇乡村布局,近五千个任务,高达千万的对话消息,通天塔的秘密,圣骑士的荣耀,游击骑士的信仰,商人的处世,还有完全开放的游戏世界观与完善的职业分类,对于任何一个游戏产商与玩家都是一种极度强烈的感观冲击。
当然,以现在的电脑机能与年底推出PS的容量都无法满足这个设定的需求,因此我还特意准备了数个行省级版本的开放式线性设定,通俗一点的说,就是RPG级的游戏。
游戏设定为泛DND模式,就是以DND为框架,然后加入自己的设定,现在的DND使用授权在TSR的掌握之中,我无意去拿使用授权,因为我将会作弊性的直接使用3.0以上的DND规则版本,同时也使用基于阿亚罗克的各种神祗模版与职业模版使用一个超跃性的足以被称之为另一个游戏模版的存在,相信TSR的脸皮即使比我还厚,也无法去法院控告这所谓的侵权。
“没问题,合伙下套的事情我不反对。”
行,有这一句话我也就满足了。
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与悠久玩起海战棋,直到飞机降落在大阪伊丹机常
站在还有两个月就不再停靠国际航班的伊丹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我们等到了专门来接张爷与柳爷的人,到了大门口,两辆房车正停在门外,好气派的场面。
张爷与柳爷坐进了第一辆车,我们三个小的被引进了第二辆车。
“三位是张爷的后人吗?”当车发动之后,坐进我们这一辆的老者客气的问道。
“不是,我与她是张爷好友的后人。”
“我是诸葛悠久,这次来是为了接父母归国。”
我与悠久的分别回答让他大为惊讶,我的口语多少带点外来的口音,而悠久的口语带着挺纯正的大阪腔。
“悠久是大阪人?听起来,我们可是同乡呢。”
“我出生在淡路阿万盐屋町,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六岁之后,我随父母来到大阪,所以带着一些大阪本地的口音。”
“这样啊,那么这两位是?”
“我是陆仁医,她是文幼晴。”
“喔,是这样,请问你们这次是来找谁呢?”
“是目前暂住在青叶家的一位亲人。”
“是不是姓白?”
“是。”
“那就对了到了酒店之后,需要我带你们两位去青叶家吗?”
“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们还要先迎取悠久的父母。”
“迎取?”
“我的父母在一年前的车祸中不幸逝世,这次是特意来带两位亡骸回归故里的。”
听到这里,老人肃然起敬。
“既然如此,也请让我用车送你们前往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有一位义兄现在正在大阪,我想带他一起去见父母。”
“那是当然,不知他如何联系?”
“下飞机之后我已经通知过他,也告诉过将要下榻的酒店地址,希望他能够很快赶来。”
“是吗,不过我们今天不是去酒店,张爷怎么可以让他住在世俗之地,身为老友之子,我在琵琶湖南岸有一座别墅,我先将地址写给你,等到了之后,再打电话告诉你的兄长新的地址吧。”说到这里,老者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地址后撕给了悠久。
“谢谢。”悠久从老人的手里接过纸条。
“那里,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是,因为父亲是期货经纪人,而母亲是古文化学者,她们常常没有时间陪我,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兄长才会有空带我去海 边玩耍。”
“这是啊那个,还是请你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嗯。”
悠久跟这位老者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磕着,日文读音总体上来说比高丽棒子的声音好入耳,到了老人所说的地方,刚下车我就被震撼了这那是别墅啊,根本就是深宅大院!厚木的大门,两边还放着两头狮子,要不是院门上的日式灯笼,我都以为看到的是北京郊区的四合老宅。
老者一边推开门,一边非常客气的为张爷引路。
穿过院子,换上木履步上走廊,白爷家的虽然也是大抵如此,却少了最大的意境一个完完整整的日式宅院。
“这是在下祖宅,张爷,您请。”
“忠一郎,我与你父亲私交深厚,这次来也是应亚联之请,本来理应入住他们指定的场所,所以倒是忠一郎你客气了。”
“那里,在下父亲时常与我们谈起他与您小时候的故事,这次听说您要来日本,他特意请您来此好与他在琵琶湖上泛舟垂钓。”
“他的身体还好吗?”
“父亲老了,但是最近他的身体还是不错,只是有时候很是思念我的母亲。”
“宗一郎真的老了埃”
张爷停下了脚步,因为我也看到了坐在院子里轮椅上的白发老人。
后者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他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
“虎娃?”
“弥太郎。”
“天哪!真的是你!”
老人兴奋的站了起来,他的中文真是地道的很。
“六年了,你这家伙的身子骨还是像上次那般硬朗呢。”
“是啊,好久不见了,虎娃,你的气色也是不减当年!”
张爷看起来很高兴,而老者蹲坐在我们的身边为我们解释起两位的往事。
“我的父亲应该说我们藤井家在清乾隆年间就在大陆生活,我的父亲与张爷从小就是玩伴,那个时候我国与贵国还没有被卷入大战,战争,你们明白吗?”
“明白,虽然在卢沟桥的枪声响起之前,日本就已经占领了我国大片的领土,但是最起码在那天之前,我们两国还是没有太大的冲突,毕竟之前的占领是在清末民初时期。”
“是的,你很聪明,但是战争开始了,我的祖父选择归国,于是我的父亲就与张爷失去了联系,直到五年前,两个人在一次论坛会议上相遇。”
“那真是戏剧性的相遇吧?”我补充道,对此老人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因为战争,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还能有脸再见故人,倒是张爷大度。”
“对了,您的容貌。”悠久的话有些失礼,不过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现在看来,老者反而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老像。
“没办法,我这似乎是遗传上出了一些问题,从小我就显的老,现在我都不敢与父亲一起出门,生怕闹出什么笑话。”说到这儿,老者看着在院子里的三位笑了笑:“对了,我先带你们到你们的房间吧,是一个大房间,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
“对了,还有悠久,房间里还有电话,你可以通知你的兄长,无论是今天就去或是明天再出发都没有问题,家族企业已经交由长子打理,在下已经赋闲在家,如果你们要去湖边玩也没有问题,不过事先也请告知我,以免意外发生。”
带我们到了大房间,老人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而我们三个人看着若大房间,都不约而同的倒在了榻榻米上。
“晚上睡觉怎么办?”悠久说了一句。
“让医睡走廊埃”文幼晴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昨天咳的实在利害,就被我家老娘拖去医院,看了病之后医生大爷说要吊针我说吊针也就吊吧,于是提着药瓶子到了人家注射部,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儿帮我扎针,一下子就扎进去了,小姑娘很开心的帮我压了一下针头接着两分钟之后,换了一个老婆子模样的护士长铁青着脸把针头扎到了我的另一只手上
今天还是那个小姑娘,她微笑着在我手上大演三进三出,手艺之差,让一旁假装看不见的护士长都看不下去
明天还要去医院坐上半天,估计到时候还是得让人家小姑娘先练练手
生病真是祸害同学们一定要注意身体
杰海因在将近八点的时候才赶到,做为第一眼见到他的我来说,这位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英俊的容貌与迷人的笑容整个人完美的真不愧是高级假货。
他的到来让那位藤井忠一郎先生大为惊讶想想也是,一个有着极好教养的女孩的兄长,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社会混混的打扮,先不说那身迷彩上衣,牛仔裤的皮带是用铁链做的,右上臂更是刺了忠义二字。
“万安兄长,你瘦了。”
“啊你也是一样啊,我的妹妹。”
幸好悠久反应极快,而杰海因也是心有灵犀,于是兄妹情深的狗血剧当场开演,可怜忠一郎先生大概没见过这么感人的段子,看着看着竟然拿出手帕来擦起眼泪,文幼晴也是如此,一大一小差点就哭起了鼻子。
等到杰海因进了宅子,这良好教养的一面立码显现出来,据说是从母亲那儿学到的古典知识把忠一郎先生骗的是一楞一楞,说到最后,不但是忠一郎先生对这位年轻的万安先生好感大生,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体容量,而两位老少的健谈程度让我是瞠目结舌。
“忠一郎先生,多谢您对我妹妹的关照。”
“那里,这次他们跟随的可是张梦平老先生呢,才是你应该感谢的对象。”
“那希望您到时为我引见。”
“那是一定的,虽然你有些奇装异服了。”
“这个啊身为大阪青年会会长的我现在带领着一些部下,毕竟他们也需要生活,而我只希望他们不要涉及那些犯罪的事情。”杰海因啊,应该是西院寺万安说到这里还像模像样的叹了一口气:“母亲的教诲我一直记在心上,因此也极力想用自己的力量将相信我的部下们的生活变的更好一些。”
“这样啊你说的大阪青年会我听说过,是最近半年刚刚兴起的一个组织,不过你们倒是一个很守规则的组织,全然没有其它那些组织的放肆,对了我听说现在大阪城地下有一半是你在做主。”
“那里,那是部下们的担爱,我刚刚成立的一家期货基金,目前有着不错的回报率。”
“嗯,是万安基金,对吧。”
“是,您怎么知道。”
“我的一个儿子也在做期货,听他说过你们基金的事情,只是半年的时间,就有将近100%的回报率,对于一个新兴基金来说,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呢。”
“那里那里,这与我的父亲是一位期货操盘手有关,从小我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想不到如今也能用上。”
“原来如此对了,你怎么不与你的父亲一样,姓诸葛氏呢?”
“啊,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父亲与母亲,他们说我是养子,虽然不知道我的父亲姓氏,但也应继承我那早逝生母的姓氏虽然如此,但是父亲与母亲对于我却像是对待亲生孩子一般,这份养育之恩,在下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因此这次妹妹来迎取父亲与母亲的遗骸,我将尽全力配合,日后每年清明时节,我将会回到父亲与母亲的国度去悼念她们。”
“这样啊万安君不必伤感,你的父母如果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是,忠一郎先生,刚刚我有些失礼了。”
“这是那儿的话,做为后辈,孝义为先这是理所当然的埃”
等忠一郎先生一走,我再也忍不住这僵硬的表情,一头倒进被单笑了起来文幼晴刚刚与悠久一起去洗澡了,现在不笑可就没机会了。
面对我的失礼,杰海因也不以为意,他只是坐正了身子,然后对着我报着善意的笑容。
“只是逼真了一些,陆阁下你不必如此笑话在下吧。”
“不,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真的。”
止住笑声,我也知道这位有正事要谈,看到我收起玩笑的心情,杰海因给了我一个深深的鞠躬见礼。
“在下曾经就读于皇家艺术学院只是,这样欺骗一位老者,真是良心难安。”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小主人埃”
“是啊,一切为了小主人的安危”说到这儿,杰海因又是一个鞠躬:“非常感谢您对于我家小主人的收留之举,关海法也许不会明白,但是在下明白阁下的险境,毕竟对于一个原始文明来说,俘获一个高等文明的生命,就等于可以拥有超跃文明阶段的科技。”
“那里,我只知道像贵家小主人这么可爱的女孩,本就不应该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看着杰海因认真的表情,我也坐正了身子:“再说了,贵家小姐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女孩。”
“是啊,谢谢您的赞美之言,日后您在您的文明如有不如意之处,相信我家小主人一定会力争为您取得本家的避难权。”
“避难权”
似乎是发现我的疑惑,杰海因点了点头:“是的,只要拥有避难权,在下就可以举族迁徙到本家,其实对于您守护小主人的功劳,如果是本家的成员,那可是成为星守探题也并不为过的巨大功劳。”
“这样啊,我想应该用不上,虽然我是一个悲观者,但是我不认为我会有什么不如意之处,毕竟以现在的文明进程看来,有钱还是能使鬼推磨的。”
我淡淡一笑,杰海因的确是一片善意,不过对于我来说,对于自己的同胞却没有过份恶意,那怕是有朝一日大众知道了我曾经保护过一位地外文明的女孩免受各国政府,恐怖份子与变态狂的袭击,也一定不会将我视为民族的叛徒毕竟,身为男人来说,守护一个女孩与儿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悠久又是身兼两种身份。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是你们民族的谚语吧。”
“是的。”
“还真是传神呢,陆阁下,请你代我转达我对小主人的问候,在下身有要事,先行一步。”
“没有问题。”
说到这儿,杰海因也起身告辞,约定好明天上午与他家的小主人一起前往淡路岛的事后,他也没有时间留在这儿陪我聊天,用他的话来说,现在的他正在为自家小主人能够过上好生活而努力奋斗。
等两个丫头洗澡完了,我拿着衣服去浴场,话说藤井家还真是有钱,这澡堂子比白爷家的可是大了不止一倍。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文幼晴已经睡下,而悠久正坐在小木桌前写着日记。
顶着大毛巾的我坐到她的对面,悠久放下手里的笔。
“洗好了。”
“嗯。”
“我与文幼晴睡里面,你就拜托睡在门口附近了。”
“那真是感激不尽,本以为今天可要睡在门外了。”我挠了挠后脑勺,心想果然还是放了俺一条生路。
“那里,其实是幼晴下不定决心,她可是很在意你呢。”
听到悠久的这句话,我的脸少有的红了起来。
关于白荷,端木望与文幼晴,我知道我迟早会在她们之中做出选择,却没有想过选择之后如何面对其她两位。
白荷懂我,却没有端木望那般的贴心,而端木望的贴心,却又不及文幼晴对我的无私信任,而说到信任又会有谁比的过少青与白荷。
哎,身在福中不惜福,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明明少青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少青,我却还想着她,想着那碗肉粥,还有她对于我的放肆
“医。”
“啊,还有什么事吗。”
从自叹自哀中惊醒的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后者手里拉扯着2型关海法。
“那个白荷,很漂亮吗。”
“嗯,很漂亮,也善解人意。”
组织了一下言语,我如此的回答道,毕竟对于我来说,白荷照顾了我数年,这一段经历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记忆,那怕那怕我与她一生有缘无份,我也会记得在那个冬日的早晨,为我准备豆浆与油条的素衣女孩。
“是吗,你喜欢她吧。”
“可是她不一定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
“她”
有一些东西不是我想开口能就说出来,穿跃了空间的我破坏了许多本应该存在的东西,也为此付出了非常的代价,可是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白荷的心,始终都是向着那个人的。
“你是说,原来时空中的她,本与你没有任何交集吗。”
“嗯。”
“卿非卿,汝非汝医,你还是放不下前世的点点滴滴埃”
“喂,不要说的这么佛性好吗。”
看着悠久脸上的平静,我发现我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喜新不厌旧也许是我的特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缺点。
或许我这样的傻子,只适合活在自我的回忆中吧。
“试着包容一下别人的感受吧,文幼晴其实真的喜欢你,只是她也知道,你心里最喜欢的并不是她。”
“为什么这么说,她告诉过你。”
“只是一个女孩的第六感,毕竟就连我们,也有着如果说出来,也许连朋友也无法做成的俗语。”悠久说到这里,将关海法放在桌上:“来到地球之前,我也喜欢过一个人说起来也很可笑,只是因为我是隆尔希家的后继者,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长大最终他离开了我,背叛了我。”
“对不起。”看着悠久的落寞,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多想想别人的感受一个人孤独的等在那儿,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很累呢。”
“可是我觉得我有些配不上她。”
“配不上,这怎么可能。”“是的,我知道她向着我,她从一开始就向着我,她喜欢我,但是我没有勇气去回应她。”
我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文幼晴却有着体面的家世,她的身后有若大的家族与门第喜欢她的人,想要追求她的人,只怕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华丽的家世吧。
不要说什么中国已经没有贵族的可笑话语,贵族一直都存在着,无论是海外的遗族,或是新世代的大户人家,中国从不缺少贵族,中国贵族缺少的只是真正的贵族所拥有的气度,风韵与高雅。
“为什么没有勇气。”
“门第啊,就像你说的一样,对方身处的地方,那怕只是看看,都会觉得高不可攀呢。”
“说的是呢。”说到这里,悠久少见的一脸的忧愁。
“喂,医。”
“嗯。”
“如果有一天,文幼晴不顾一切的说要嫁给你,就像是那位郑少青一样的话呢。”
“哈,人这一生,有一次白日梦就够了吧。”对于悠久的问题,我苦笑着做以回答,而她也露出同样的苦涩。
“是啊白日梦,一次就够了。”
一个晚上,我与悠久谈了很多,知道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也将自己许多的往事告诉了她。
原来她也有过初恋,有过一个帕夫林虎人的倾慕对象只是因为她身为继承者不得出嫁的原因,还有没有办法长大的缘故,最终导致了她与他的分手。
至于我烂命一条,以前能够有丫头喜欢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这个在你们民族的成语里,是叫自知知明对吧。”
“是啊,有自知知明也好啊,最起码,不会在南墙撞的头破血流。”
“等我归国之后,父亲一定会为我指定婚姻吧。”
趴在桌面上的悠久看着我说道,这个问题又像是问我,又像是问自己:“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姐姐们说的可以自己选择的婚姻,才是最棒的婚姻这句话,是真正的真理呢。”
“”
“如果那个时候的他能够多想到我一点我的父亲可以为了我而召他为婿,甚至可以让他来代我继承家主之位”“你很喜欢他吗。”
“嗯,我那个时候曾经非常的迷恋他但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白日梦做过了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是啊,现实。”
明天,帮悠久把戏演足了之后,我就要去面对自己的命运了。而半年的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当清晨的阳光撒在门窗上,我已经在院子里练了两个时辰的形意。
睡不着,也不敢睡,听着文幼晴与悠久如此清晰的呼吸,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卧榻之侧有人的感觉让我这该死的身体,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有所发育了呢。
打完最后一个套路,收招过后的我拿起石桌上的毛巾擦着汗,一会儿还要去泡个澡,要不然一身汗臭的到处行走,可真是失礼的事情。
“医,早安。”
木门被推开了半边,悠久正坐在榻榻米上,昨天晚上的一番碎碎念过后,悠久与我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看到她出来,正准备进房间的我一屁股坐到走廊上。
“嗯,你起来的正好,能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服吗,就在我的旅行包里。”
“啊是。”
呆立了一会儿,悠久起身回房间,从我的旅行包里拿出我的衣物,接过手的时候,看着位于最上方的存在,即使脸皮厚如我,也红了个通透这换洗之物,以后还是自己拿吧。
到了澡堂浴场,打开淋浴开关,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也算是驱散了熬夜的辛苦。
擦干净身子,站到一旁的落地镜子跟前,看着镜里的自己上辈子太胖,这辈子太矮,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某本重生小说中看到主角以幼童之命有米三身高,现在想起来真他娘的扯淡少爷我十二足岁都没有120CM!要不是五官长的还算青秀,四肢身躯也没有比例失调,加之外公肯定我还没到长个的年龄,估计家里的各位早就带我四处求医问药了。
“唷,人小,这本钱还够大的埃”
“啊!柳爷!!”
柳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进来了,看着我用毛巾捂着的尴尬样子,一身练功服的柳老爷笑着开始脱衣服,而同样一身练功服的张爷与那位宗一郎先生也走了进来。
“我,我先出去啦!”
看着各位奔放的脱着衣物,人小脸皮薄的我套上长裤连忙往外走。
等出了门我才觉察到这不对头的地方刚刚我可没有出神,这柳老怎么从走廊到进门我就没听到声音呢?之后的张爷与宗一郎先生进门的时候我也都听到了脚步声埃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能跟张爷攀上交情的,多多少少也会一些把式,要说真的没有缚鸡之力,我倒是千万个不信,也许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在意有所关系吧。
回到了房间,正好看到文幼晴帮悠久梳理长发,悠久的头发很漂亮,也非常长,有时候以至于她不得不在头发的尾端打个大结以免它们拖到地上,我问过她为什么,之前的她一直不肯告诉我,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明白原来在她们那儿,只有嫁了人的女孩才可以剪去青丝,未婚不理发是他们的传统,等到悠久的长发理好,我们三个孩子这才去大厅用餐。
早饭是很传统的米饭与一份甜虾,虽然正坐着吃饭有些累,不过我与悠久还是坐着吃完了饭对于传统,我一向抱有敬意,无论这个传统是中还是外,只要能够传承至今,最起码也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存在。
对于悠久来说,这么坐着吃饭也是他们那儿的传统,自然架轻就熟,而文幼晴的下肢关节没有我长期习武而拥有的柔韧,因此坐起来很是辛苦,忠一郎先生看在眼前,也只能苦笑摇头。
吃饭过,到了八点的时候,杰海因再次来到藤井家,这一次这位义体卫士一身西装打扮,既没有朋克的发型,耳钉也已经取下,总算是没有给优雅的隆尔希家丢脸(关海法语)。
忠一郎先生执意要亲自送我们去淡路岛,还有说自己有私人游艇可以直接接送,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也是客随主便,万安桑更是为此大为感激,搞的忠一郎一张老脸都红了。
在见到游艇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传说中的私人游艇大概也不过是一艘小艇,直到忠一郎先生将我们引到一艘足以做为海上住宅的大游艇上时,我这才真正的发现藤井家还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
有了私人之物,很多原本准备到的东西都不需要了,在淡路岛的南端小港停靠,我们一行人顺着公路步行了大概数里,其间悠久与万安还碰到了几位熟人都是本地人,看起来洗脑的效果非常不错,由其是一位据说是当年老宅附近的老婆婆握着悠久的手念叨的时候,真是应了日后那一句话科技改变生活。
悠久父母的骨灰被特意存放在阿万町东边的万胜寺附近的神社里,路途有些遥远,因此忠一郎先生特意还从他朋友的公司那儿借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到了万胜寺,由悠久亲自去迎取两位长辈的骨灰盒。
当悠久抱着两个黑盒子出现在神社门口,在门口的万安伸手扶住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并不起眼的面包车那全黑的车窗,还有忠一郎先生写在脸上的不安。
回到藤井家,文幼晴继续扮演着伤感的女儿,而我从张爷那儿接到了一个消息白荷已经知道我来日本,刚刚还联系过他白家二姐姐,让我有空就去她那儿一趟。
想了想,我决定去青叶家见一见白荷,那怕就算是去摊牌,也是一个了结。
走之前,文幼晴死活也要跟我一起去见白荷,我心想你跟去就是事情不黄也得黄,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家丫头的眼泪,文幼晴眼看着要哭了,我也拿她没办法,直到悠久在她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文幼晴这才放手。
于是我电话打到了青叶家,没过多久,来接我的车就到了门外本来忠一郎先生说是要送我去的,只是回来之后,他就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在忠一郎先生曾经工作的部门方面,杰海因与我的观点有些不谋而合,这位老先生在整个上午的一些表现更像是一个情报部门的上位者,而不是像一位普通的企业首脑更不要说那辆从始至终都吊在我们车后的面包车。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我要担心的事情,关海法的本体这次特意与我一起行动,毕竟上次已经有过不愉快的记录,如果这次还是如此,我有权力自己选择离开还是留下而且有所意外的话,杰海因将会全权负责悠久的安全,而关海法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我平安的送回国内。
不过,车子并没有向我想像的那样直接到达青叶家,而是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了进来。
“请跟我来。”
“是白荷生病了吗。”
“不,是少爷他的身体衰败的很快。”
管家模样的老人带着我直奔医院的住院部,关海法在墙壁上无声的跟随,而2型蜘蛛义体跟随着我进了大楼,电梯直达15层,打开的电梯门外,一身和服的白荷正坐在面对电梯的长椅上。
只是半年不见,白荷更漂亮了,女大十八变,这句形容词真是没有错。
“啊,医。”
“嗯,我来了。”
默默的让高我一个头的女孩牵住我的手,管家没有出电梯,他随着电梯下楼办事去了。
“怎么想到来日本。”
“想来看看你你瘦了,最近不好吗。”
“没有,我在青叶家挺好的,只是桔的病情一在恶化。”
“他还能坚持多久。”
看着白荷,我想从她的脸上知道些什么那怕只是揣测也好。
“医生说,如果没有配型,他大概还能活一年至半年。这次他来医院,是为了做化疗。”
说到这儿,正好一旁的房间门打开,一个轮椅被人推了出来,上面坐着已经是一个光头的青叶桔,上次机场相见时,还是一个俊秀少年的他,现在更像是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看到了他,自然他也看到了我,尴尬的面对过后,他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轻的在走廊里回响。
“只是来看白荷的。”
“不是白爷让你来接她回国吗。”
“白爷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应该比我要了解他老人家。”
连翻译也不需要,我与他用日语交谈着。
“那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看看白荷。”
看着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变成如今这样,我心中本来想拿来嘲笑他的言语已经无影无踪。
“真的只是来看看她,白爷是有些想自己的孙女了,但是还没有到达非见她一面不可的地步你放心吧。”
“那个时候,我对你大吼大叫,现在看来,真是我的失礼之举。”
“没什么,如果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抢走,只怕谁都不会高兴吧。”
我看了看白荷,她的脸现在一片通红,青叶桔脸上也闪过一丝羞涩,但是很快这缕异样就消失在苍白的背后。
“白荷,能帮我准备一下车吗,我想回去了。”
“好,那我先下楼,你们一会儿下来。”
“嗯。”
当白荷走进电梯,我看到青叶桔的脸上有着一丝如释重负闪过。
“陆。”
“陆仁医。”
“对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看着他让身边的看护离开,我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毕竟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俯视人生的人。
“如果我找不到配型,请你明天春天的时候,再来一次日本好吗。”
“为什么。”
“接白荷回去,我不想让她看着我就这么一天天的迈向死亡要知道,这过程无论对谁来说,都很痛苦。”
说到这里,青叶桔卷起左手的袖子,用干枯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小臂上满是针孔。
“看到了吗,我要死了呢,你知道死亡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以前说要娶白荷的誓言,再也不能实现了。”
“。”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安慰。
“白荷的未来,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做的比我好。”
“为什么这么说。”
“我每次回想起那天在机场见面的情节,都会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世上没有鬼神之事,我却觉得你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一定是多虑了,我只不过是比一般的同龄人聪明一些罢了。”
我一摊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样子,的确我的表现并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爷爷也不会让我别来招惹你”青叶桔咳嗽了几声,他靠到了轮椅背上看着我笑着:“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并不赞成爷爷的意见,我认为我比你年长,理所应当能够击败你,但是我没有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病魔就已经击败了我。”
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从来没有想到,我与青叶桔能够用如此轻松的方式来对话。
“对了这个小护符,是白爷给你的吧。”
“啊,对,白爷给我的符,说是什么真正继承了白石切的弟子,都会有这么一块木符。”
我拿起挂在腰际的白字木符,小小的它据说是白石切传承者必须要佩带的存在。
“原来如此,看起来白爷的眼界真是长远不知道,你继承的是哪一把唐刀。”
“你知道四把刀的典故吗?请你先回答我的疑问,好吗?”我看着青叶桔,而他明显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是千年之前的传说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反正都是传说,信不得真。”
“说吧,我听着。”我说道,而青叶桔拍了拍自己的腿:“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听爷爷说过,据说白川家是白家的先祖白川典太大人当年在一座深山中发现了这四把刀,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无主之物,谁发现的自然应由谁来拥有,但是当时的一位大官似乎是二品的官吧,他想要得到其中的两把,而典太大人不同意,于是两家发生了冲突,典太大人在冲突中误杀了对方的长子为了逃避对方的报复,因此白川家举家迁往中土爷爷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