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道只觉得心里格外的沉重,那一声怀念的呼唤,也曾经被余诗诗这样叫过。
“我对不起泽语和尹智,没有让他们的妈妈好好活下来。当时蓝蓝因为难产大出血致死,尹智出生以后就没有见过母亲一面。于是,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爱去呵护他,却没想,他就这么……”花有恒说着更是难受,丧子之痛到现在还没有从他心中度过,“我知道他是为了彤彤而去的,当时我有多恨你明白吗?但我又不能去伤害她,因为她是他爱的女人!也是即将要做我儿媳妇的女人!再加上她身上的病……”
花有恒说到这里的时候,吴建道突然想打断他,但一经考虑又忍住了。
“尹智死了以后,我对泽语抱了多大希望你明白吗?心想着等他退役了,就可以让他回花氏好好工作,却没想,凭空杀来个女人,将他的心夺了去!他和彤彤离婚,又抗拒父命不回庄园,就是我冻结了他的卡,他都无动于衷!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吴建道没有回应,只是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所以,我让你父亲过来,和他商量着,怎样把辛雅乐从他身边……除去!”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也是吴建道想听的真相!
果然,这件事和他的父亲脱不了干系!吴建道面色更是阴沉,他怎么就没有想过,除了鱼头,还会有人从辛雅乐身上下手去控制花泽语?他又大意了一次!
“但是,这场车祸真的不是我们造成的,我知道你爸爸不可能连泽语一起伤害,因为他知道,泽语也是她的孩子。”
吴建道又是一愣,车祸如果不是父亲造成的,那,还会有谁?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他又想起一个人来。
“花伯父,你见了辛雅彤吗?她知不知道泽语受伤了?”
被他这么一问,花有恒这才注意。
“梓彤并没有和我说通知了她,怎么?你不会怀疑这件事和她有关?”
吴建道撇嘴一笑,“难说!”
花有恒摇头,“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向来柔弱,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
吴建道突然起身往窗台走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再往窗外吐出烟圈。
“花伯父,有件事我现在也必须和你澄清一下,辛雅彤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她说的癌症,是骗你们的!”
“什么!”花有恒多有不信,“怎么可能?她明明还去医院做了检查,而且……”
“检查什么的,都可以造假!你见过单子吗?你又见过她吃的药吗?”吴建道反驳。
“那梓彤呢?梓彤不知道吗?难不成她也在骗我?”花有恒不禁有些失望,他对她们母女是何等的信任,可她们怎么会对他说谎?
吴建道又吸了口烟,这才缓缓回答:“至于辛梓彤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有证据证明辛雅彤说的是谎话!她的那份体检报告,如今就放在泽语家的书房柜内!”
花有恒吃了一惊,这,也太让人震撼了吧!他的手不由得颤抖,面部也逐渐涨红起来。吴建道无意中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禁有些担忧他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他本还想把辛雅彤与辛雅乐交换身份的事也一并说出,但是依情况看来,还真的不能这么唐突。
“俊祺,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花有恒激动的想要站起,可是他有一条腿是那么的无力,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正常的行走了,一侧肢体的乏力,也只能让他坐在轮椅上才能出行。指不定日后,那无力的半边身子就真的瘫了。
而吴建道面对着他,举起一只手高过额头,严肃认真的仰天发誓:“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花有恒彻底无望,瘫软的缩回轮椅直不起腰身。那个诺言就像是一剂冲破血管的针尖,刺在他心上是那么的痛!
愣了不知多久,他才缓缓对吴建道继续说:“俊祺,如果你真心对泽语好,那么,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拜托你做。”说着,花有恒朝吴建道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过来。
辛雅彤终于拿到解药,满心欢喜的喝下。夏静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冷笑。
“你不怕我骗你,这瓶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吗?”
辛雅彤脸上一阵苍白,即刻丢了瓶子。
“你这狠毒的女人,不是解药,那你给我的是什么?”她说着差点想冲上去掐住夏静的脖子。
夏静笑得更是狂妄,“辛雅彤,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之前对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
“什么意思?”辛雅彤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
夏静一步又一步的往她靠近,逼得她的步伐不由得后退到甲板上。海风又开始猛了,吹得她们的裙摆都飞舞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飘出极美的瓣舞。
“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夏静将头往她面前伸去。
“是什么?”辛雅彤打量着她,完全猜不出个所以然。
“入殓师!专门帮死人化妆的入殓师!”
辛雅彤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心中的惶恐更加浓烈。而夏静却无视她的恐惧,微眯着眼继续说:“你以为你真的中了****油的毒?笑话!我去哪里给你弄那些尸油?这里不是泰国,我也不会使用巫术,这种东西,我碰都不敢碰!”
“那你给我涂的是什么!”辛雅彤慌了,歇斯底里的问到。
“那当然是我用特殊的颜料涂上去的假象,这种颜料你无论怎么洗都不会洗掉,并且还会因为与空气接触的时间久了,颜色会渐渐变深。所以,你才会看到你的指甲越来越黑。就以为是自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