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来到那个受伤的人身边,她此时正痛苦地咬牙切齿,手中的飞镖一刻也不停地往外发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不过就这种状态来说她能射出如此精准的飞镖真的是很厉害了,而且她的心地还算善良,她射出的飞镖都是和我差一毫的距离的,她不想伤害我更不想杀我,只是在警告我远离这里,但是我并非善类,我的目的是杀了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个认知和想法。
她的衣服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血迹,只有狼狈逃窜时沾上的泥土,总体来说还算干净,凑合穿吧!无奈地耸耸肩,在空中顺手搂了一下,一只正在飞的飞镖被我拦了下来,这样她才注意到了我的突然靠近,眼底浮现杀机,只是那杀机还未成熟便被我扼杀了,我眼疾手快不等她反应就把她的脖子给抹了。
扒下她身上的衣服,手脚麻利地换在了自己身上。是很轻质地的黑色纱衣,里面有薄薄的一层白色绸衣,这个女人穿得到是风骚,不过不得不说,这份风骚劲儿到了我身上还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我对着河水孤芳自赏中……
别说,我还挺走运,这个女人还是个有钱的主儿。身上的银票和碎银子那是大把大把的,不仅如此,武器装备也是一流,她的靴子内壁藏有质地精良的匕首,袖口缝了一排银针,裤腰上还有一圈刚才向我发射的暗器,右侧挂着一个金属制的令牌,上面的图案很奇怪,龇牙咧嘴的好像一种怪兽……对了,魍魉!虽说脑子里没存多少对自己过往的事迹,但是基本的常识却还在,奇怪,真奇怪,不过还是得感谢老天爷没让我失忆一场就变傻子了。
行了,最起码能正常地生活下去了,总不能一辈子和喵喵吃一样的伙食吧,那样早晚有一天不小心吃鱼让鱼刺卡嗓子里变哑巴!
将这个看起来很值钱的令牌拿在手里把玩了几遍,这女人身上有些东西可以当掉,但是有些是万万不能让人看到的,比如现在我手中拿的金属牌,一看就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东西,这种东西说不好拿出来还会有杀身之祸,看看脚下被扒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某女就知道了,她好像是遇到仇家了被下毒才会逃到此地,要不然自己哪有机会这么容易就混到衣服穿?说不定到了街上还会被当成是“卖肉”的。
虽然本人没什么良心,要说为了别人破费银子的事儿是决计不会干,但是不用费多少精力的还是可以考虑的,反正这个女的已经被自己搜刮一空了,就算是看在她一开始想留我活口的那份儿心我也得找个地方埋了她不是?要不然光着身子曝尸荒野也不好看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人先间后杀呢。
吹了一声口哨,让喵喵带了一队“野猫军团”来,几只野猫齐心协力地奋力用爪子挖着坑,我在旁边坐在自己用藤条编织的躺椅上,啃着冒水的苹果“嘎吱嘎吱”津津有味地吃着。所以说是因为这事儿根本不用我费心我才会想将她埋了的,要不然我才不干嘞,不过会想到埋她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怕她的同伴发现!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同伴,但是万一碰着她熟人呢?然后再通过什么蛛丝马迹找到自己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也就是说,做事就要做到滴水不漏,要不然想都不用想,直接绕道!
就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这些小野猫终于挖好了一个差不多能埋人的坑,别说,别看野猫小,可是猫多力量大,效率还挺高!把手中吃剩的苹果胡率先扔进了坑里,就当为土地添肥料了,说不定来年还能长成苹果树呢。然后活动了下手腕,提溜住那个女人的头发一使劲甩了进去。别说姐残忍,是姐太纯洁不好意思碰人家身子。用脚往里划着土,实在没耐心了就打法喵喵它们再把那堆土扑拉下去。踩了踩略鼓的土地,差不多了,该是本大姐走出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了!
绕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绕出了这个山窟,要不是喵喵带路说不定我一个人还得再绕他几天,半个时辰算是短了,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靴子底很厚,走起路来很舒服,所以走这么长时间才到城门口我的脚并没有感到不适。不错不错,总比我一开始穿着的那双一捅一个窟窿的绣花鞋好。进城的时候被守城的官兵拦了下来,我有几分肉疼地从衣襟内掏出了白花花的碎银子,不动声色地塞到了看起来是头儿的那个人手里。
结果他根本就是个混蛋,他毫不客气地将银子揣到了兜里,但是竟然不肯放行!我怒了,冷着脸问:“你什么意思?”他被我的气场镇住了,强装镇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威风似的说:“这几天要严格控制人口进出,要想进城,行啊,通行证拿来。”那你他奶奶的把银子还给姑奶奶我啊!该死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抖索,但仍旧坚持不肯放行。我用仅存不多的耐心问着他旁边那个小兵:“为什么?”那个小兵直接就被我的脸色吓傻了,一动不动地僵站着,也不回话。反倒是那个头儿还保持着几分清醒,道:“四皇子的新皇妃在大婚那日逃婚了,全城都在盘查。小丫头,这个时候你还敢强行进城?要是四皇子迁怒了你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到四皇子他一下有了靠山似的,语气也虎实了几分。
听他提到了“四皇子”我的眼角几不可查地抽了一下,这个人……似乎和自己有点关系?但是自己听到这个称呼觉得很是不爽,脾气自然暴戾了起来,低吼道:“那你把银子给我吐出来。”他抖抖搜搜地把银子掏了出来,十分不甘愿地又返到了我手里,看起来比我给他银子的时候还要肉疼的样子。末了还嘀咕一句:“抠门儿。”是谁抠门啊?你也不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那是谁的银子?
我没稀罕理他,转身欲想别的办法进城。呦,今儿是我幸运日啊,我看着刚驶来不远处的华贵马车耸了耸肩,人品问题,天要助我。抽出靴内的匕首,心里默数着:三、二、一然后一个空翻进了马车,赶车的小厮愣是没发现我,继续向城内赶着车,“通行证!”这个大老粗,嗓门儿真不讨喜。这辆马车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果然拿出了通行证。见了通行证那守门的就像见了亲爷爷似的,忙谄媚地笑啊笑,“爷请。”让我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