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觉得初战虽然斩敌数千,可匈奴人的实力在那里摆着,足有四五万人,真个是人多势众,想要把这四五万的匈奴骑兵消灭,还真得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呢!
石榴来见赵括,回报过详细的战果之后,道:“陛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趁夜偷袭匈奴人,末将观察过匈奴人的阵势,发现他们在宿营的时候非常散漫,大有机会趁夜破营……”
石榴的计划很快被赵括采纳,夜色深沉,乌云遮蔽了月光,呼号的北风掩盖了行军时细微的声响,草原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在无尽的黑暗中,一支队伍正在草原上悄无声息地前进。
一箭之外,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星罗棋布的地篝火隐约可见,那就是匈奴人的营地。
匈奴人是典型地游牧民族,作战时云集在头人身边,到了休息时以部落为单位各自散开,挨着燃烧的粪便篝火露天宿营,只有极少数匈奴贵族才携带有牛皮帐安心舒坦的休息,因此,匈奴人地宿营地非常分散,更没有什么军规条例可言。
赵括拿出弓箭,冰冷地破空声响过,一支锋利的羽箭射穿了匈奴斥候的咽喉,匈奴斥候惊恐的瞪大双眼,使劲张大嘴巴意欲喊叫,告诉同伴有敌人来袭击,可他已经永远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啪嗒一下摔倒在地。
“看到那些帐篷了吗?那里住的都是匈奴的头人或者将领,我们的目标就是他们,凡是毁灭一个帐篷的,记大功一次。”赵括说着一挥手,三千骑兵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扑向匈奴人的营地。
头曼贵为匈奴单于的继承人,身边有一支百人左右的亲卫队,这支亲卫队对头曼的保护非常彻底,也是他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高喊起来给匈奴人示警。
倒卧一地的匈奴人纷纷被惊醒,原本就破乱不堪的营地更是找不到头尾,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被飞来的骑兵砍掉了脑袋。
头曼睡的正香,听到帐外响起的喊杀声,急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喊杀声?”
亲卫忙道:“是敌人趁夜偷袭,已经杀进来了,王子快些走吧!”
头曼怒问道:“难道那些担任警戒的斥候都是****的吗?是谁负责今晚值守,我要砍了他的脑袋……”
头曼的话还没有说完,喊杀声就近了不少,只见一个手持双锤的敌将直接扑奔大帐而来,赵括暴喝一声,眼中闪过骇人的厉芒,双锤撕裂了空气,划出一道黑影,径直砸在一个匈奴将领的脑袋上,溅起了一蓬血雾。
目睹赵括如此勇悍,无人能挡其片刻,头曼冷气直冒,身边的亲卫呼喊着:“保护王子……快些保护王子……”
数百匈奴战士响应着,怪叫着,悍不畏死的扑杀奔来的敌人,双方人马恶狠狠地撞在一起,夜空下顿时响起了骇人的厮杀声。
赵括怒喝着,手中双锤不时挥舞,纵骑过处匈奴骑兵如波分浪裂,纷纷倒毙马下,无人能够挡他片刻,身后更是跟着数百骑兵,如利箭入肉般钉进匈奴人的阵中。
赵括如幽灵般从王帐后面策马而出,手中拿着射日弓,目睹头曼在数十匈奴骑兵的保护下仓惶逃窜,眼中闪过杀机,张弓搭箭。
“着。”赵括一松手,利箭瞬息之间奔往逃窜的匈奴头目,直指对方的要害。
一名匈奴亲卫听到弓弦响起,就知道不妙,喊道:“王子小心……”说着他纵身一跳,将射来的羽箭挡住,而他则被射杀当场。
赵括看着数十骑兵飞快逃窜,想要追赶只怕有些来不及了,只得放弃。
****山营寨之内,军中的将领看着赵括的眼神无比火热,那些有幸在场的普通士卒和几个东胡降兵也是如此,这一仗打的实在太痛快了,匈奴数万大军,活着离开战场的只有半数,余者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而他们也将会分得实惠,哪个能不高兴啊!
“这个仗还没有打完,匈奴人还有两万骑左右呢!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赵括看了看石榴,道:“有信心吗?”
石榴点头道:“陛下放心,步兵一样可以战胜骑兵,陛下就等着看步兵儿郎的表演吧!”
头曼收拢残兵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负责值守的人脑袋砍了下来,如果不这样做,他实在难以出气。
另外头曼觉得这一战他输的有点窝囊,不过身边还有两万余骑,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因此下令道:“明天早上,全军开拔,务必要把****山打下来。”
赵括看重石榴,是因为石榴有让赵括信重的资本,那就是老辣,猗顿家让石榴学会了很多东西,触类旁通,石榴在军事上就有了不错的起点。
当石榴看到匈奴人整兵再次来犯的时候,他冷冷的下达命令:“弓箭手准备。”
步兵可以说都是弓箭手,听到命令后将弩弓摆正,弩箭上弦,等待可以射击的那声命令。
“放箭。”随着石榴的喊叫,弓弩手扣动弩弓的机括,密集的弩箭如蝗虫成灾一般飞向匈奴人,一支支锋利弩箭掠空而起,铺天盖地地向着匈奴人落下来,刹那间,惨烈地嚎叫声冲天而起,缺乏盾牌和甲胄保护的匈奴人一片一片地倒下来。
头曼恶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大腿,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了,可他们却无法攻破敌人的步兵防线,那些步兵简直无法战胜,弓弩,盾牌,长矛,交替施展,让匈奴勇士应接不暇,死伤无数。
“难道就这么灰溜溜的返回单于王庭吗?”头曼真的不甘心,再说他也没有脸回去,带着五万匈奴精锐前来占便宜,便宜没占到却损兵折将,他的威信只怕荡然无存,想要接手单于之位只怕都不能服众了。
头曼告诉自己,决不能回去,他要回去也得把眼前的敌人消灭才可以回去,因为那会让他的脸面好看些,为了颜面和威信,头曼决定死战到底,他不信大商国朝的士兵就不是人,只要是人,总是可以击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