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深潭的对面的岩石堆后,还有另一双眼睛,另一双耳朵。
他的眼睛,盯着月光中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的女人,看着那一长串犹如珍珠的美丽声音声音自她的口中溢出,飘散!
我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次澡,我真的是洗错了!
但令我更没想到的是,这首我最爱的《倾尽天下》竟成了我最好的写照。如同歌中所唱……终是为你,覆了天下。日后的我,竟成了那场混世之战的理由!
在这一汪碧水中清洗完身体之后,我意犹未尽地上了岸,要不是考虑到伤口没有结疤,我肯定是要酣畅地游上几个来回,但是现在,哎,只好下次了!
拿出包裹里的衣裳,换上,我飘飘然地原地转了一圈,那个神秘男人真是太神奇了,这衣服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十分合身!
我轻抚着身上柔软如云的象牙白面料,做工上乘,绝非一般商号可比,尤其是袖口,领口的牡丹刺绣,所用丝线均是一种在阳光下会幻化颜色的特殊金线,朵朵娇艳的牡丹现今在月光下,随着我手的动作变化,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光彩夺目,十分美丽。
我臭美地站在水边,看着水面上那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瞧右看的小女子,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神秘男人的品味还不错嘛!
临波照影,那小鼻子,小嘴巴,大眼睛的白衣女孩儿顾盼生辉,恍惚间,竟也有了几分良家女子的味道。只要不开口,我那一身的匪气也能藏个七八分!
“你怎么,怎么还在磨蹭?”
某小孩很不耐烦地转过头,呛出声,但就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唇形停在了蹭字上,久久没有动!
一种名为惊艳的东西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虽然那只是瞬间的事情,但还是被我看见了。
不管是大男人还是小男人,总之西门飞霜的表现大大地满足了我身为女性的虚荣心!
我得意地摇头晃脑,怎么样,姑奶奶我打扮打扮也还有个人样的。
“一副木样!没见过美女吧?哈哈!”
“美女,下次去京城到西门将军府,我让你见识什么叫做美人!”
西门飞霜又恢复成那个目中无人的讨厌样,而且还多了几分讥讽,他像是挑衅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次,然后很不屑将将眼神投向浩渺的水面,拒绝再看我!
“看谁?你的姬妾?那个好歹我们也共过患难,同过生死,有句话我还是劝劝你,太早近女色不是一件好事!你看历朝历代的皇帝好吃好喝地供着,但是却没有几个长命的!知道为啥吗?”
西门飞霜摇摇头,看着我,等着我揭示谜题。
“纵欲过度!你想啊,一个皇帝后宫佳丽无数,就算每天玩一个,也能几个月不重样,伤身!千万不要听信道家那些所谓采阴补阳的鬼话,那是好色男人的托词。尤其是少年,太早那个的话,很可能发育不良哦。”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讨论这个女色的问题,反正只要一想到这个十四的孩子,抱着几个娇艳如花的妻妾在床上翻滚,我就觉得浑身长毛,很bt!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口部遮拦!我,我要你见的是我娘和我大嫂!”
终于,在西门飞霜冷若冰霜的脸上出现了窘迫的表情,这让我觉得释然,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就算平时装得最成熟,内心却还是个孩子,呵呵。
或许是为了掩饰,西门飞霜故作凶悍地走到我的身边,捡起石头上那件我刚换下来的蓝袍,披回自己身上,可怜这孩子也光着上身好几天了,今晚终于有衣服穿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对了,将军府是什么样的啊?很豪华吗?”
在我的印象中,将军应该是很大的官了,这么着也该是海景别墅或者是半山别院的级别。
“一百多亩吧,家父性喜俭朴,府中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金碧辉煌。”
“想你家老头儿也不会是什么大贪大恶之流,能把你名字起得这么,额,这么脱俗的,一定性格也比较清心寡欲!听说你还有一个大哥,他叫什么?”
其实,我想说的是,能起出“飞霜”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名字的老头子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西门寒星!”或许是还没有听过有人敢如此称呼自己父亲,西门飞霜顿时满头黑线。
“我的神啊,这个也够冷,那你老爸自己叫什么?”
“西门冷云!”
我再次作昏倒装,天啊,瞧这一家子,冷云,寒星,飞霜,简直就是冰山开会嘛!我现在有点可怜西门家的夫人们了,和这样的丈夫,儿子住在一起,没被冻伤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温暖可言。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好歹也救你一命,哼,本来准备以后年纪大了,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搬到将军府去安享晚年,现在我放弃这个想法了!”
“哼!”
那死小子,竟然像猎狗似的,低头闻闻袖子和衣襟上的味道,然后很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似乎对我留在上面的气味很是不满。
哼,早知道,我不仅要把野果的汁水擦在上面,还应该把烤兔子的油也抹在上面的!
“废话少说,把这个药给擦了吧!”
一个红色的瓷瓶被西门飞霜丢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对着月光下一看,是刚才那个面具男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