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人呢?”我好奇地指指天,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难不成他是超音速的!
诡异的古代啊,为什么现代科学的理论都行不通了呢!
“走了!”
西门飞霜冷冷地收起剑,冷冷地走向我,冷冷地伸过手拿走我手上的小包袱!
“喂,干嘛?这可是人家给我的!”
“闭嘴,万一是暗器这么办?”
“他要是想杀我,早在山洞里就动手了,犯不着兜那么大一个圈子,脱了裤子放屁,不值当!”我伸着手,想从某人手里拿回包袱,但却得不了手。
“你这个女人,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堪,难道你在家没学过什么叫做文雅吗?”
“不好意思,我学过很多东西,唯独没学过文雅!”
哈,文雅,指望黑帮千金文雅,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很不文雅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继续开始争夺大战,但差距摆在眼前,我像个猴子一样蹦跶了一阵子之后,八叉着身体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你小子,算,算你狠!”
西门飞霜见我放弃了争夺,脸上有些隐藏得很深的得意,他慢悠悠地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包袱。
包袱里有一套白色的女人衣服,连同肚兜,亵裤从里到外一应俱全,还有一个红色小瓷瓶,西门飞霜拔了瓶子的软木塞,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太好了,终于有干净衣服换了,这身上的味道可真受不了了!”
我高兴于这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恨不得追上刚才那个神秘的面具人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寥表心意!
“哼,挺齐全的啊!”
西门小子很不爽地将手中的包袱丢给我,然后转过身去寻找刚才被他丢在地上的猎物,准备晚上的晚餐。
“我先去换衣服了啊,待会就能把衣服还你了!快点准备吃的,我饿了!”
我拎着包袱,喜滋滋地向山洞里走去,真是雪中送炭啊,就冲这一点,将来遇到了那个面具人,也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夜,宁静而又祥和,幽深沉静的潭水被撒上一层梦幻的银光,不远处一条巨大的瀑布在陡峭黝黑的悬崖上如同一条白色的丝巾,直垂而下,美得让人有种做梦的感觉。
“你确定要在这里洗澡?”
西门飞霜皱着眉毛望了望眼前的潭水,又抬眼看了看四周,虽然比较偏僻,但一个女人在野外光着个身子总好像不大合适,他的眼中露出了习惯性的不悦!
我已经懒得去说服这个脑子已经石化的史前生物了,年纪小小就如此古板,长大了那还得了!我不爽地撇撇嘴:“大人事,小孩少插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回山洞睡觉去。二,等我洗完你也洗个澡!”
挣扎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屈服了:“别去深水,伤口不要弄潮!”
说罢,那小子转头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我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要离去的意思,看着他纹丝不动的背影,我算是明白了,他压根没打算要离开!
算了,他要守着就守着吧,这年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利索地褪下身上那件已经有了味儿的大袍子,欢快地撒丫子跑向水里。
当披泄一地的月光落满我的身体,当冰凉的潭水没过我的腰,将我温柔地缠住时,我慵懒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舒服得要死的呻吟,洗澡的感觉真******爽啊。
突然,冷不丁身后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
我扭过头,刚好看见西门飞霜从地上狼狈爬起的一幕,看那冷冰冰的小子手脚并用的样子,真是有够过瘾!
哈哈哈!
我大笑着捧起一捧潭水泼向远处的水面,看晶莹的水珠子跳跃时折射的银色光芒,开心得像个孩子!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是一身恶臭后洗个凉凉的澡,就更加完美了。
似乎,洗澡不唱歌总是觉得不痛快,我指的唱歌可不是嘻唰唰。
水汽氤氲之中,我张开了这张五音还算齐全的嘴,唱起了我的最爱,河图的《倾尽天下》。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我悠悠地唱着,飘渺的声音在波光粼粼的银色水面上优雅地飞翔。
从我第一次在网络上听到河图的这首歌时,我就被彻底征服了,一个美女与天下的故事,被一个男人用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声音缓缓唱出。
歌声中,带着让人几乎落泪的深情,尤其是那句“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让我无声泪下,感动得几乎崩溃!
我曾经想,红颜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也许是因为常常听的缘故,这首歌我也唱得很好听,听过的人都这么说。
我一边洗,一边愉悦地唱着。
不远处,背对着我的西门飞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握着剑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放任整个人沉浸在这悠扬而凄美的歌声中。
第一次,可以听到如此打动他心的歌儿,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