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主持师太,更是差点昏倒,要知道,刚才就是她拿着剪刀,差一点点就给这位定国夫人落了发,剃了度,那可是灭庵的大罪,幸好幸好!
其实,暗自窃喜的何止师太一人,西门寒星正为无法说动墨儿而心烦不已,正好来了这么一道圣旨,解救了他的燃眉之急!
“公公这……”
墨儿饱读史书,却从没听过哪一朝哪一代,封一个被休的女人为诰命夫人!
“安国夫人,您就别这啊,那的啦!现下,太后她老人家已经不幸西归了,皇上身边也缺个能照顾他的长辈,皇上说了,您就是他的干娘,虽然赐的封号是诰命夫人的,但是待遇却是等同皇太后的!皇上啊,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着您呢,这不,凤舆还在山下等着您呐!”
马公公将手里的圣旨塞进墨儿的怀中,一脸谄媚的笑。
只是,西门寒星有些纳闷,不知道墨儿进宫当着皇帝的干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墨儿以安国夫人的尊荣身份搬进宫里,负责照料小皇帝的饮食起居已经小半年了,西门寒星自那日庵堂一别后再也没有见过她,除了小蛮带着西门忆偶尔会进宫话话家常时会给他带来一些墨儿的近况,其余,一无所知!
正因为如此,不看好西门寒星的人越来越多了。
西门冷云用着早膳,头也不抬地说道:“过了年就是三十二了,要是这次还不能把墨儿带回西门家来,我就让牙婆到乡下给你买个女人,赶紧生个儿子算了,以免哪天战死沙场,连个捧牌位的都没有!”
“爹……”西门寒星很是气愤,难道他看起来是那种需要去牙婆那里买老婆的人吗?
“哎,寒星,其实,娘一直都很喜欢墨儿,觉得她乖巧,聪明,又大方得体,但是,现在墨儿的身份高高在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泼他冷水的,居然是他们最最不问世事的娘亲大人!
西门寒星,不禁连吃早饭的心思都没有了,难道,他看起来就是那么一个不值得赋予希望的人吗?
“大哥……”
西门飞霜刚刚开口,就被一脸不爽的西门寒星打断,他颓然问道:“怎么连你都要来泼我一盆冷水?”
“不,我想说的是,咱们西门家的男人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大哥也一样!”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在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没戏了时候,至少他还有个支持并且信任着他的弟弟,西门寒星深感欣慰!
“只是……”自从跟了刁小蛮,不,娶了这个魔女之乎,就连他直来直往的弟弟说完都学会先扬后抑,先褒后贬了。
“只是什么?”西门寒星没好气地问。
“只是大哥有些地方,该迎合迎合大嫂的口味了!”
“迎合?我每天写大字写掉一刀纸,看书看得眼睛抽筋,你要我还怎么迎合啊?”
不可否认,努力是巨大的,但是成效却是甚微的。
这一点被小蛮一语道破:“不过,那十成九的纸都是被撕烂的,还有,文学素养不是多背两本经史子集就有用的!气质,是一种从内而外的东西,像你,这种先天不足,后天又不补的人,真的是很困难啊!我看不用点我的刁氏必杀技不行了!”
“每次你都说是必杀技,每次都铩羽而归!”
对小蛮,西门寒星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狂热。
总觉得,这个女人存在的意义,破坏胜过于助益!
但是,在目前西门家只有这么一个狗头军师的情况下,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说话间,阴沉干冷的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天,越发的冷了。
于是,现场教学立刻开始。
“老大,外面下雪了,你怎么办?”刁老师指指飘飘扬扬的雪花,问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让它不下吗?”西门寒星回答。
“庸才!看你弟弟的!”
西门飞霜随即解开身上的披风,温柔地覆在小蛮的肩上,末了还加上一句……天冷,小心身体。
西门老大哆嗦两下,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接着,刁老师,再次依向自己自家男人,嗲嗲地问:“亲爱的,去年的今天我们在做什么?”
“真要说吗?”
“说啊!”
“有人赤条条地从天而降,和我共戏一江水!”
“停……这个案例忽略啊!我的意思是,女人很在乎各种纪念日,例如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逛街,你得一一记住,这样才说明你的心里有她!”
还没说完,就听见西门寒星抗议:“你以为飞霜想记住啊,他连十年前的今天我们早膳配的什么咸菜都记得一清二楚,这叫没办法的事情!我可没他那个天赋!”
小蛮歪头想想也是,以老大这种资质是无法和自家相公比,那就最后的必杀招……
她从厨房拎出来一只可爱的小东西,放在雪地里,那雪白的小身体几乎与那纯白的世界合为一体,小蛮指着那耳朵长长的,眼睛红红的小东西,问西门老大:“那是什么?”
“兔子!”某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如果这只兔子刚好从你和墨儿的眼前跳过,你脑中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朽木!”
小蛮仰天长叹,难道是天要亡西门家?
充满同情地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西门飞霜用一种很理解的语气对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