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天指地地骂着天地不公时,赫然发现西门那小子正举着剑直对着我刺了过来。
寒光下落,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想我对他虽然不能算好,但至少也是仁至义尽吧,没必要杀我啊!
剑锋滑过我的皮肤,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顿时冒出,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疼痛,更没有涌出的鲜血。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幕足以让我昏死过去的情景,原本紧紧缚住我的肚兜此刻已经化为一块破破烂烂的碎布,飘散而去,我暴露在空气中,折射着柔柔的温润光泽。
幸好,老天爷不算很残忍,很快,我在羞愧交加的情况下昏了过去,至于发生了什么,只有它和西门飞霜知道了!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有温热的暖流被注入我的唇舌之间,流经喉咙,向四肢百骸慢慢扩散,顿时,那股暖意让我从寒冷的黑暗中晃晃悠悠地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幕,我看见的是一张被放大了的唇,薄薄的,粉粉的,透着一层淡淡的玫瑰光泽,向着我的脸压了下来。
我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直视着那张压迫感十足的小俊脸。
原来,刚才口腔中暖暖的液体来源于此!
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被一个十四岁的小毛头脱光看尽之后,还被人以嘴对嘴的这种方式喂水,这,这已经无法用丢人来形容了!
或许是西门飞霜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一时有点吃惊,原本打算喂到我嘴里的水一个不察吞下了喉咙,而且还被呛到了,
他虽然掩着嘴,但却还是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不一会功夫,西门飞霜原本时刻像是蒙着一层冰霜的脸上竟泛起了一层红晕,犹如山中三月的桃花,粉中透着一股不浓不淡的红!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光着上半身,一缕未着,美丽的小麦色皮肤暴露了他常年于日光下习武的爱好。
这样的西门飞霜与穿着衣服的西门飞霜有些不同,泛着光的皮肤下,包裹着一副均匀结实的身体,一块块肌理明显的肌肉在那副尚未长大成人的身体上显得漂亮极了,尤其是配着那双墨黑的眼珠,那种完美的感觉似乎只能在漫画中找到。
乘着他转过身去咳嗽的时候,我立刻撑起半个身子扫视了一下自己。
还好,此刻的我已经不是昏厥前那样一丝不挂了,西门飞霜那件蓝色的袍子正罩在我的身上。这家伙看起来身形和我差不多,但是真的穿上他的衣服之后才发现,原来男女真的是有别啊!
我本就不大的手掌只能从那宽大的袖中勉强伸出半个掌心,略微嫌大的领口半遮半掩着内里的有限春光,我低头一看,袍子之下空空如也,只有一道道白色棉布整齐、仔细地裹住了我受伤的胸口。看来他不仅连外袍贡献出来了,就连内衣就没剩给自己!
看来,西门弟弟已经趁着我昏睡的时候给我处理过伤口了,而且手法还是相当地熟练。
“你,醒了?”
西门飞霜平复之后,转过身,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艳若桃李的嫣红,那层薄薄的冰霜面具又重新罩回。
他的语气中带有一点点的不自然,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对我作任何避让,直接对上我!
不过没关系了,我这人是属鸵鸟的,当遇到不容易面对的事情时,“装”是我最常用的手段。
我装傻充愣:“呵呵,是啊!哈哈!”有时候啊,那一堆沙子就是鸵鸟的幸福!
临时插播一下,这种情形在古装电视剧中也是百试不爽的老桥段了。
往往,事情发生在荒郊野外,某男脱光了某女的衣服为其疗伤,某女醒过来后总是又羞又恼,双手捂着胸口,嗔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然后某男再很真诚地冒出一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在现代时,每次看到这种片段,我都会大笑不止。靠,要是都这样,当医生的,尤其是心外的那些,得向多少女病人负责啊,负得过来吗?
但问题是,现实生活就是******一幕直播的肥皂剧。
我这边还没笑完,西门飞霜就开口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下轮到我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什么?
“哎,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负什么责啊?你一个十四岁的小破孩儿知道什么是负责吗?这可不是你在街上看到一只喜欢的波斯猫,然后对你妈妈撒娇说要养它,会对它负责的啊!”
我连忙给这位西门公子解释清楚,要是以后他动不动把对我负责这词摆在话头上,我这堂堂瓦岗寨的老大以后还要不要在黑白两道混了?
“别叫我小破孩儿!”西门飞霜不悦地一皱眉毛,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十四了,我大哥像我这个时候已经成亲娶妻了!我知道什么是责任,我也有能力对任何人负责!”
他的表情很傲,也很自信,微微扬起的角度,让西门飞霜看起来叫人忍不住想要惊叹造物主对他的偏爱!
哎,要是他大个几岁,或许情况一转,会是我抱着他大腿逼他负责吧!
呸呸,色胚,想什么呢,人家就一小孩!
拿杀猪的剔骨尖刀,从脑海里剔除掉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之后,我笑嘻嘻地说:“是啊,西门少爷是男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行了吧?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你多大,而是你根本不需要对我负什么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