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红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跨在马上,从不远处凝望着我!
虽然我的视线很模糊,但是我却能肯定,他正看着我,用一种很温柔,很深情的眼神看着我!
他,如春日枝上盛开的那朵最娇艳的花朵,在鲜血中盛开飞舞,一路向我走来!
红色本是大俗大艳的颜色,很容易让穿者给人以庸俗粗鄙的感觉。
但是,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却恰恰相反,那鲜红似血的红,裹着他飘逸清朗的躯体,在空中翻飞起伏,如晨风轻涌着花涛,夜雾暗卷着月华,如梦似幻,飘渺迷离,美得无法言语。
在我堕入黑暗的深渊之前,我定定地遥望着他脸上那抹银色的光,想象着面具之后的模样,他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睡得漫长而纷乱,众多人物走马观灯似的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有宠我宠得天打雷劈的老爸,有各堂口慈祥和蔼的长老,还有我那些没来得谱写激情恋曲的前任男友们。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经过,不作任何停留,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看不见我的存在!
眼看着我离他们的世界越来越远,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喉咙里就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看着老爸富态的身影渐渐远去时,我的眼里变得晶莹朦胧,不禁悲从中来。
疼痛,一股几乎将我撕裂成两半的疼痛从我的胸口钻出,将我从当下的世界中拉离,我挣扎着想要靠近那个有老爸,有我熟悉的一切的世界,但是却无补于事,我越来越远,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啊!”
好痛,真的好痛!
“嘘!”
我刚张嘴想叫一声来纾解一下那折磨人的疼痛,谁知,嘴还没张开,已经被堵上了。
修长的手指,充满力量的关节,指腹上有着一层薄薄的透明茧子,按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股奇妙的感觉,粗糙中带着诱发人心的诱惑。
我睁大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缕柔软的发丝垂散在我的脸上,遮住了我大半的视线。但是透过那根根墨线,我还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挺直的鼻,锐利的眉眼,淡薄的双唇。
瞬间,我记起了一切!
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想起刚才那件蠢到了姥姥家的事,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但问题是现在我就算有心抽自己也没有那个力气,胸前的伤口疼得我几乎奄奄一息。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挣扎,西门飞霜转过头,那双墨黑如玉的眼盯着我,透着惊喜,或许为我还能如此活蹦乱跳而高兴吧!
但,他很快指指那个狭窄的,被灌木掩盖的洞口,用眼神告诉我,现在不要出声,危险就在我们的四周。
果真,洞口传来干枯的小树枝被踩断裂而发出的细微声响,我立刻敛气凝神,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由于那该死的伤口而出声。
洞外一条条人影如风一般掠过,而洞中我和西门飞霜则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紧贴着洞壁,在死亡的面前,我们抛弃了所有的顾忌,鼻口相贴,四肢纠缠,彼此的身体就如同树藤一般紧紧缠绕着。
四目相对,我的眼神尴尬地游走在四周的空气里,我不断告诫自己,我面对的是一个只有十四岁,尚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
但是,他那冷冽的气质,就像是千年幽井中的水滴声,神秘而充满幻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好了,他们走了!”
突然觉得腰上力道一松,我整个人被放了下来,换做一个横躺的姿势卧在西门飞霜的怀中。
“你,放我下来!”
被一个小孩子这么抱着,真的是有够难堪,我挣扎着想要下地!
“别动!”
这个臭小孩前辈子大概是座冰山,说话、做事永远都是这么没有温度。
他冷冷地将我的手扣住,然后开把手伸向我的衣襟,接着竟然开始解我的腰带!
“臭小子,你干嘛?”
我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躲避着,但看起来效果根本不大,三两个回合之下,我的腰带已经无声落地,水蓝色的刺绣在地面上折射着淡幽幽的浅光!
血迹斑斑的外衣在那小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动作下已经被褪下大半,此刻的我只穿着一件月牙色的肚兜,原本雅致洁白的牡丹花早已被鲜血浸染得怵目惊心!
“喂,你敢胡来我就把揍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不断地挣扎让我的伤口变得更加敏感,我龇牙咧嘴地疼着,嘴里还却不忘骂着西门飞霜。
老娘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他奶奶的!
“就你这副身材,比起我院里的那些姬妾差得太远了,你想太多了!”
不待我开口说话,西门飞霜,飞起一根手指,在我胸口急如闪电地点了一下。
很快我发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我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就是两眼珠子。
这个混蛋臭小子,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说我这副身材比起他的姬妾差多了!
我的身材哪里差了?虽然不算得上波霸,但好歹也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真想把他两眼珠子挖出来喂旺财!
等等,他刚才说的可是他院中的姬妾?
不会吧,他才多大啊,就已经有姬有妾了?
疯了!我刁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