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回个,以西门寒星的惨败为结局!
他站在皑皑白雪中,看着苏墨儿和纪廖,还有那个世界上最讨厌,最可怕的小孩一起相拥着走回男人帮,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顿时一声长吼,一掌把整条街道上的残雪都扫了个干干净净!
啪!
两双筷子在空中快速地交叉而过,结果是刁小蛮抢先一步,夹走了一块看起来十分完美的鹿尾。
西门寒星目光尾随着那块原本属于他的鹿尾被送进了自己弟弟的碗中,只得伸出筷子移向另一盘糖醋排骨,但是这次更糟,连筷子都还没来得及动,就被西门冷云连盘子都端走了。
“喂,你们一个个到底还让不让我吃这个年夜饭啊?”
西门寒星重重地放下筷子,怒气冲天。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每一个人都像是杀父仇人似的对他。
听到这么生气的质问,大家都停顿了两三秒,西门冷云、西门夫人、西门飞霜、刁小蛮以及咿呀不停的西门忆均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不吵大闹的西门寒星一眼,然后继续刚才自己的事情。
“哎呀,我的乖孙子,来喝一点爷爷碗里的酒!”
“老爷,小忆太小了,不能喝酒的!”
“飞霜,你说明天进宫我穿哪件衣服啊,桃红的还是湖蓝的?”
“随便,你穿哪件都不错!”
忽视,绝对的忽视!
“不吃了,不吃了,你们吃吧,最好撑得你们上吐下泻!”
从拿起筷子到现在,他除了一筷子青菜,别的什么都没吃到过。
看到西门寒星气冲冲地要走,小蛮拿起餐巾慢悠悠地擦擦嘴,感觉玩得差不多了,开腔道:“别生气嘛,我也是为你好,你看鹿尾这种东西又躁又热,你一个单身男人补了也白补。”
“让他走,没出息的玩意儿,不但没出息还没眼光!”西门冷云逗着怀里的孙子,头都不抬一下,不吃饭,吓唬谁呢!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个苏墨儿缺席的年夜饭,虽然多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孙子,但是西门冷云的心情始终还是多云到阴。
“我去巡夜,你们慢慢吃,开心地吃,多吃点儿!”
被全家人挤兑得已经毫无位置的西门寒星,抓起餐巾擦了擦手,重重地丢回桌上,离开这个这个根本就没有他容身之处的餐桌!
砰!
学士府的大门在墨儿的面前砰然阖上,将这个学士府的大小姐拒之门外!
墨儿黯然神伤,将手中所提的礼物放在门口,转身融进了除夕声声爆竹声中。
从她被西门寒星休了之后,父亲就一直以她为耻,不准她回家,也不准娘见她,她进度了男人帮之后,更是口口声声宣称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炮竹声声,烟花绚烂,墨儿站在冷清清的大街上仰着头,清瘦的脸映着漫天的斑斓。
环顾四周,原本繁华的大街,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除夕,本该是万家团聚的时刻,但现在,却成了墨儿最难过的时刻。
长风贯穿街道席卷而来,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打在了苏墨儿的脸上,她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低头走进茫茫夜幕。
突然,一个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原本轻轻的肩头多了一件厚重的斗篷。
墨儿转头,一个俊秀的男子从天而降,似一朵轻飘飘的雪花落在人间,他狭长的眼眸似一朵等待家人晚归的灯火,充满温暖和期待。
男子,将斗篷仔细系好,高大的身影像一幢铁塔挡住了长街的风寒。
“拓跋孤鸿,怎么是你!”
“是我,我来了!”
来不及收起脸上的表情,脸上的失意和落寞就全数落进拓跋孤鸿的眼底。
他凝望着自己苦心思念了十年之久的玉颜,心情就和这呼啸的寒风一般,怎么都不肯宁息。
在漠河之北的极地,他雕琢了一尊晶莹剔透的雕像,并且在那住了三年,风雪相伴,留给世人一个永恒的猜想。
很多原住民问他,那是不是极地的女神,他笑而不答。
或许是吧,从那个相互依偎的夜晚开始,她就已经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女神。
后来的七年,他带着自己的商队,在各地流浪,苦心经营的同时,也放逐着自己的内心,原本以为时间的荒原上,迟早会长出另一片茂盛的草地,但是十年过去了,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见到这张日夜思念的脸时,才发现,这片荒芜注定只能因为她的到来而春意黯然!
“这样的日子,本该和家人一起度过,可惜我是个异乡人,你能不能请我喝杯酒?”拓跋孤鸿对着墨儿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了墨儿被休的消息,也正是这个消息指引着他回到这里!
“好!”男人帮最不缺的就是美酒,久别重逢的朋友,怎么能不好好喝一杯?
“谢谢!”
拓跋孤鸿欠身,像个贵族一样行了一个礼。
但是墨儿却笑着摆摆手,两个都是孤独的人,或许该说谢谢的是她才对!
醇酒两杯,对影三人,许多陈年往事浮上酒面。
十多年的光阴就化作碧玉杯中那抹清冷的光辉,一闪一闪中,映透了两张饱经世事的脸庞。
初见时,他们还是青春年少,眼中有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还有对岁月的无比憧憬,他们都曾以为幸福离自己会很近,只有一伸手的距离,但是随着时光逝去,才发现,那一伸手的距离竟是天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