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好人!
为了讨好别人即使不愿做的事情也会微笑着应承下来,面对所有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苏墨儿的嘴里只会有一种回答……好的!知道了!
墨儿觉得这样做会让别人开心,自己也开心何乐而不为,但是西门寒星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她这叫虚伪,就像她爹,食古不化,假模假样!
算了,何必再想呢,过了今年,西门寒星就是弱冠之年了,到时他们就再无瓜葛,还谈什么讨厌不讨厌呢?
墨儿摇了摇头,取了钱袋准备出门!
“墨儿!”西门夫人叫住了准备外出的墨儿。
“娘。”墨儿弯腰施礼!
“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是的,寿宴上还缺一些东西,我得去置办一下!”
“哦,那顺便替自己买几件好看的新衣裳,买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你和寒星的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圆房的事情了!”
西门夫人这两年已经在信中和儿子提过好几次圆房的事情,但是均被儿子含糊不清地带过,逼急了,就索性借口事务繁忙,拒不回家!
这次,她好不容易用自己的生辰说动他回来,为的便是圆房,抱孙,开枝散叶!
“娘,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先出去了!”
墨儿匆匆低下头,鬓角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微微发烫的脸颊!
虽然已经成亲三年,但是提起男女之事来,墨儿却还是羞涩得很,和一个待字闺中,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同!
墨儿徐徐走在京城最热闹的集市上,目光扫过身边走过的男女老少,才发现,基本上每个女子身边都有一个陪伴的人,唯有她,是孤单的!
幸好,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单,再不回像从前那样感情丰沛到感春悲秋,时不时掉下两滴眼泪来。
当一件藏青色的滚银边披风出现在墨儿的视线中,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这件披风做工很不错,颜色也很正,尤其是背上那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刺绣图案更是栩栩如生,为整件披风添彩不少!
从第一眼看见这只振翅高飞的鹰时,墨儿就觉得它很像西门寒星,一样地桀骜不驯,一样地形单影只!
于是,墨儿的手中多了一件男人的披风!
醉乡楼的酒是整个京城最出名的,因为它卖最烈最醇的美酒,每一种都是三碗不过岗的烈酒!
来这里喝酒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高兴得想一醉方休,另一种则是烦恼得想要一醉解千愁!
虽然都是醉,但是醉的心情却是各自不同!
拓跋孤鸿要了两壶烧刀子,坐走在靠窗的雅座上,一杯一杯,酒入愁肠!
喝遍了整个京城的酒,只有这里有卖北齐的烧刀子,炽烈、甘醇,一壶下肚熊熊的酒精就能烧掉一切烦恼!
他不怕醉,因为他知道身后还有两个宫里派出的密探,每时每刻地跟着他,如果他不省人事,自然会有人把他扛回去的!
来京城一年了,眼前没有了辽阔的草原,耳边也没有了悠绵的牧歌,他就像是一只笼中的鸟儿,每天除了醉还是醉!
他每天都会来醉乡楼喝酒,不仅仅因为这里有烧刀子,更是因为这儿离将军府很近!
他一直期盼着某天会再见苏墨儿一面!
但是,一年了,每次从将军府门口路过时,他看见的始终是两扇紧闭的大门!他在门外,而他想念的人却在门内。
虽然只是一扇三寸厚的门板,但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踉跄地走出醉乡楼的大门,大街上耀眼的秋阳耀得拓跋孤鸿睁不开眼睛,他醉意朦胧地抬起头,视野中有一个优美的倩影向自己款款而来,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是酒后的幻象还是老天真的出现奇迹了?
拓跋孤鸿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倒了下去!
酒楼门口,倒下一个醉鬼而已,脚步匆匆的人没有谁会为了一个最贵停留自己的匆匆的鼓点!
但是墨儿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只是她认识的那个人,清朗明秀,不像地上的这个人,一身的失意和颓败!
“苏,墨儿!”
醉鬼发出了一声呢喃,阻止了墨儿离去的脚步!
竟然真的是他,拓跋孤鸿,一个和她萍水相逢,却舍命相救的人,一个只见过她一次,却敢在千万人中大声说要娶她的人!
这样的重逢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第一次见他,他就像是一池的夏荷,开得热情洋溢,风采照人,但是现在,仿佛就是秋霜后的残花败叶,凋谢得满目疮痍!
在这样的拓跋孤鸿面前,苏墨儿真的是一点都挪不开自己的脚步!
她蹲了下来,伸出自己纤细的手,将已经站不稳的拓跋孤鸿扶了起来!
二十二,本是男子最青春,最美好的年纪,但是他看起来却好凄凉!
相识一场,又有救命之恩,墨儿没有办法就此扔下他,好在北齐御亲王府并不难找,墨儿雇了一顶轿子,将拓跋孤鸿送回了府!
当墨儿和轿子停在御亲王府的时候,她总算明白拓跋孤鸿满身的失落从何而来!
所谓御亲王府只是城东一个破落的老宅子,大抵上是某个被抄家的官员留下的吧,荒芜的庭院甚至已经滋长起荒草,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也不像是耳聪目明之辈!
墨儿鼻子一酸,去年,他还是草原上,带着百余名侍卫高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