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怕打雷的墨儿蜷作一团,缩在床角,紧紧抱着床上的薄被!
这被子是西门寒星盖过的,上面还沾染着他的味道,属于他的强烈的男子气息,阳刚、强劲!墨儿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被子中,想象着自己不是一个人!
“你在干什么呢?”
又是一道闪电,微微抬眼的墨儿竟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高大的黑影,顿时失声尖叫起来!
“啊……”
“你,你乱叫什么啊,跟遇了鬼似的!”
西门寒星立刻伸出大手捂住了墨儿的嘴,这个叫法,让别人听见了,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墨儿被捂住嘴后,心中的恐慌更是到达了极点,她手脚并用地厮打挣扎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掐,打,踢,挠,无所不用!
但可怕的是,那个高大的黑影,却好像金刚不坏似的,无论她怎么用力地反抗,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身板,就像是铁铸的!
不得已,墨儿,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惨叫声应声响起:“啊……你这个女人真是……”
这声音?
这么熟悉!
接着下一道闪电,墨儿壮着胆子抬起头,亮光中,一个握着手掌心,龇牙咧嘴原地蹦跶的男子让她一阵窘迫!
她咬了她的夫君?
天,这可怎么是好?
“少将军,夫人,可是有事发生?”
门外负责巡夜的一个少年士兵敲着门,发问。
先是听见夫人一声尖叫,天地变色,接着又是少将军一声狼嚎,地动天摇,这让他想忽略都办不到,也只有硬着头皮上来问问了!
“多管闲事,巡你的夜去!”
平白无故地被咬了一口,心情本就不好,再来个不识时务的小兵,西门寒星的目光几乎快要冒出火星了来了!
“呀,你这个傻小子,咋一点看不到苗头呢?”
另一个听起来稍微有点阅历的声音出现,拉走了小兵。
沉寂了片刻之后,还是西门寒星晒先打破了僵局,他清咳了一声:“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不点蜡烛呢?”
“点了,被风吹灭了!”墨儿不敢抬头看西门寒星,妻子对丈夫动手,这种事情是传到父亲的耳中,他一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哦,那个,我刚才过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个事情,我的屋子漏风漏雨,你晚上小心点!好了,我走了!”
其实,他本来已经躺下了,只是飞霜过来敲门,不明不白丢下一句大嫂很怕打雷就走了!
本来,她怕打雷关他什么事情,再说了打雷有什么可怕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不能叫老天爷不打雷,所以他决定继续睡觉!
但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看着窗外电闪雷鸣,那一声声炸雷让他这个沾枕即眠的人失眠了!
不得已,他气恼地捞起衣裳,很不争气地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如飞霜说的那么怕打雷!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她咬人真的很疼!
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熄灭的蜡烛,晃动的烛火之下,西门寒星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
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如一匹上等的绝好黑丝绸温顺地披挂在脑后,潮湿的薄衣紧紧地黏在娇小玲珑的身躯之上。如凝脂般的皮肤,在暗淡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顾盼嫣然的双眸,如水波一般荡漾进他心底的某个地方,淹没了一片干涸多年的龟裂大地!
这一次的烛火,让西门寒星真正地打量了自己久别两年的妻!
成亲时,她还是真正的孩子,孩子一样稚嫩的身体,孩子一样单纯的眼神,孩子一样纯真的笑脸!
但是现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是个风情暗含的少女了,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在隐隐中飘散着暗香!
“你怎么了?怎么站在那儿不说话!”
墨儿把被子从胸前移开,下了床,浑然不知自己的春光外泄!
“没,没事!”
西门寒星倒退了两步,不敢直视墨儿。
久居军中,西门寒星接触过的女人少之又少,就连流云,有时候都会让人忘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而现在,扑鼻而来的馨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种可以给人幻境的毒药,让西门寒星慢慢失去了辨别自我的能力!
西门寒星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墨儿,红色的烛火,在她的脸上投影了一片朦胧的红光,那种红色让西门寒星有种错觉,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他们成亲的那个晚上。
他带着愤怒和反抗的冷笑,挑起盖在她脸上的红色头巾,一个灵慧如雪的少女抱着一个苹果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带着对未知生活的彷徨!
而今,她的大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彷徨和无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没有认真看过的坚韧!
有时候,美丽和动心是在某个瞬间喷涌而出的!
对西门寒星来说,就是这样的。
那个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的晚上,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对苏墨儿,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碰的妻子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望和激情!
风,再次将烛火熄灭,屋子又重回黑暗。
在密集的闪电中,西门寒星一点一点凑近墨儿的双唇,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着了回家路!
不是想,也不是要,他的靠近只是一种本能!
墨儿睁大了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西门寒星,她不明白他这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