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使然,司空凌又撩起马车上的纱帘子,开始拿她挑选商品的目光,挑剔着一个个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光膀子男人们。
年轻,精壮,结实的肌肉,充满力量的线条,还有紫外线下浑然天成的古铜色肌肤,再加上微微弯曲的黑色长发,一种让人窒息的野性奇袭而来,我依然忘记了胎教,尽情欣赏着。
但是,看她不屑的表情,大概,暂时还没有什么男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喂,谁是你妹妹啊,不要乱认亲啊!”
初上岸时,为了掩饰身份,ko替我们一行五人重新换了一个身份,我,现在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少年公子,身边带着一个妹妹,一个侍女,以及一男一女两个保镖!这侍女一职自然由心细如发的墨儿担当,而一男一女两名保镖自然是ko和南宫不语,剩下的那个妹妹,想也不用想自然是司空凌。
宽大的男装刚好可以遮掩住我微微凸出的小腹,不至于引人侧目,倒是十分合我的心意。但司空凌却始终一副踩了牛粪的表情,让人相当不快!
都说人心是肉做的,但是我怀疑女娲造司空凌时,往她身上填的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情,好歹在她晕船的那几天,我也是精心照料过她的吧,怎么一点涌泉相报的意思都没有呢?
“不语,你在看什么?”
就连南宫不语的目光都放在那些光着上身的北齐汉子身上,这就让我有些奇怪了,这个女人除了裴羽辞,从来不拿正眼看男人的,今天是怎么了!
“很奇怪!”
她丢给我一个没头没脑的回答!
“什么东西奇怪?”
“按照北齐的惯例,一般摔跤大会是在秋高气爽,牛羊肥美的秋天才举行的,目的是挑选最勇猛的战士,可是现在怎么春天就开始了?”
听南宫不语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没错,历史上北方的游牧民族一般南侵的时机都选在秋季,因为经过三个季度的休养生息,战马肥壮,士兵勇猛,粮草充足,是谓天时地利人和!
而现在,是春天,经过一个冬天冰天雪地的消耗,现在人困马瘦,并不是一个适合发动战争的季节!
“难道,他们近期会有大的战事?”就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司空凌都参与了进来。
“或许人家只是最近什么事情做而已,你们不要想太多了!”这是墨儿的天真想法!
“小蛮,你觉得现在北齐,西凉,大元以及一干小国的情形,像不像北宋时期?”
对于ko的问题,我点点头,深有同感,北宋与金南北对峙,形同现在的大元和北齐,而西边的西夏则相当于现在的西凉,南面的大理则类似于沿海的毋国。
只是,现在大元的综合国力要比北宋稍胜一筹!
“那些北齐人该不会又想南下进攻我们大元吧,如果是这样我得赶快写信通知寒星早作准备才行啊!”墨儿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她最怕打战,每次战事一起,她就担惊受怕,唯恐西门寒星成了那些回不来的人中的一员。
“应该不会,上次偷袭京城不成他们元气大伤,应该不会再挑战事!”我摇摇头,示意墨儿安心。
虽然脑中多有疑虑,但我并没有多花心思,这些千年之前的战争,对交战两国的人来说或许是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对我和ko来说,却还是自家兄弟的窝里斗,我们这两个来自未来的人,并不是太适合参与太深!
翌日。
风尘仆仆的我们,终于踏进了大都……北齐的国都。
繁华如梦,盛世明珠,大都的繁荣富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大都占地面积并不大,只有京城的十分之一,建筑风格却是东西融会贯通,具有西域大胆明快的色彩,也有东土严谨对称的格局,街道宽敞,市集热闹。
川流不息的各国商人,形形色色的各种物产,不同肤色的人在这里自由地交易,这儿俨然成了买卖的一个中间港口。大都开放尺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我以为北齐是个很穷的地方!”墨儿看着街市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赞叹道。
大元对于贸易采取的态度一向是谨慎又谨慎,在元无极登位前,对外贸易是被严令禁止的,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甚至于会牵连九族。
如此一来,自然造成了大元人的闭目塞听,整日以天朝自居,颇有些夜郎自大的味道。
但在元无极登位后的十年,他也意识到闭关锁国的危害,屡次想要开放市场,重修同西域各国的贸易通道,但是均被王公大臣们竭力反对,收效甚微!
“所以说,这个天下很大,要看的东西很多啊!”我从小摊上随手捡起一个产自西域的琉璃碗,把玩着。
“这里的变化可真大!十几年前这儿还是一片荒地,真想不到拓跋胭脂的构想真的实现了!”
南宫不语告诉我们,本来,按照游牧民族的习惯,北齐的王庭其实就是一座豪华的帐篷,追逐着水草和季节而行,他们没有固定的国都,更没有与他国通商的习惯。
这一切的改变始于十几年拓跋胭脂的一份奏章!
年纪尚轻的公主给了当朝国君和所有贵族一份计划书,目的是将峡谷后的一片空地建成北齐建国以来第一个固定的王都。
她预言,这个王都不但会成为北齐的军事,精神象征,更会在未来十年中成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