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丫头,喝点水,会好一点!”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又转身倒了一杯凉水。
“不用你那么好心!”
“可惜我偏偏是个很好心的人啊,怎么办呢?”
我好笑地看着那个倔脾气的小丫头,明明就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却还在那儿装强悍。
“喝点冷开水,会舒服一点,你放心,我不告诉任何人你晕船!”
司空凌看着我,还是像母鸡防着黄鼠狼一样的眼神。
但最后,还是给了一个面子,喝了点水。
即便是再凶再任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快,就靠在我的身上,睡着了。
细软弯曲的头发,婴儿肥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睡着的她比醒时的可爱多了,就像是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这样的孩子,配小远,怎么看都很合适啊!
夜深人静,劲风疾草,一个轻快的身影,像是夜幕中翱翔的鹰一般,穿越过了重重的护卫进入了大公主的殿房。
西门飞霜,穿着夜行衣,以凌厉的身姿,躲闪过一列列巡逻的士兵,在一间间大同小异的建筑中寻找着属于元无极的那间。
终于,在拓跋胭脂隔壁的那间,点破窗户纸,他看见了元无极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油灯,他正对着一条手巾之类的东西,发着呆。
西门飞霜干净利落地踢开翻窗,跳入房间中。
“谁?”
元无极迅速抓起桌上的佩刀,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无极,是我!”
西门飞霜落下黑色面罩,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又是你?不是和你说过了,认错人了吗?”
见来者是白日里那个让他极度不快的男人,元无极厌恶地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佩剑。公主似乎很重视这个大元的将军,明令不准任何人伤他,真是让人郁闷!
“无极,不要傻了,你肯定是上了拓跋胭脂的当!我告诉你,你,不是什么侍卫,更不是北齐的猛士,你是大元的皇帝,是大元万万人之上的君王元无极!”
“够了,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说这漏洞百出的笑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相信我好不好?说这样的谎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无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离开公主身边的,现在,你有两条路,第一,自己走出去,第二,我把你丢出去,你选吧!”
提起元无极,他的心中,就有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渴望。
自从昨日,那个大元的将军一顿胡搅蛮缠,雪鹰就找了个关系稍微亲近一点的侍卫兄弟打听了一下有关于这个元无极的事情。
这不打听还罢,一打听他恨不得杀了那个昏君。
听说,这个男人曾经弑父杀弟,篡夺皇位,不但野心勃勃,而且极为阴险。
这还不是最让他气愤的,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个无耻的昏君居然还以某种条件为要挟,强逼他们尊贵的胭脂公主下嫁,并且夜夜凌虐。
他看到的公主身体上怵目惊心的伤痕想必也是那个昏君造成的!
而今,这个大元将军竟然说他就是那个给公主造成莫大伤害的昏君,真是有够异想天开。
那么特别而又美丽的公主,他想好好保护他一辈子都不够,怎么会舍得去伤害她一点点,纵然他真的和那个大元的皇帝拥有一摸一样的样貌,他们也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无极……”
“有刺客!”
雪鹰在平静的夜中丢下一句之后,邪笑着上了床,安心地谁自己的觉。
反正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还不如丢给巡夜的那几只小猫练练爪子!
由于老天的配合,我们在海上只待了四天三夜,便顺利穿过气候多变的洛海海峡,正式踏上了北齐的土地!
一踏上北齐的领土后,我们立刻发觉展现在面前的人土风情和大元发生了迥然不同的变化。
湛蓝湛蓝的天空,一朵朵好似棉花一样洁白蓬松的白云就像是画上去似的。放眼平视而去,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充满了生机和惬意,高低起伏中,镶嵌着五颜六色的野花。
河流,像是一条通彻的玉带,缠绕着流过,从远方雪峰上融化的雪水,化作生命之泉,灌溉了整个草原,让去年的冰寒变成来年的生机!
沿着河流,不时能看见北齐人的帐篷和马车,成群的牛羊,散落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悠闲地啃食着地上的鲜嫩草叶!
眼前的一切,让我想起了外蒙古,迤逦迷人的风光,站在天与地之间,仰张双臂,拥抱蓝天白云,烦恼在此刻什么都不是!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与这份安宁和谐相悖的地方。
越是走近北齐人聚居的地方,越能感觉到一种全民皆兵,秣马厉兵的紧张气氛。
老人们一面虔诚地磨着刀,一面唱着向神祈求胜利的赞歌,孩子们骑着小马驹,手中拿着小一号的木制刀剑,吆喝着扮演着两军厮杀的游戏,毫无疑问获胜的自然是代表北齐的一队。就连里外忙碌的妇女都是脚下生风,匆匆忙忙的样子!
幸亏我们一行人在下船前,都已经事先换上了西域商人的行头,行走在北齐的国土上,并没有招来太多的引人注目。
“小妹,怎么,又在物色合适的人选了吗?”
今天刚好是一个部族举办摔跤大会的日子,附近几十里地的年轻男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