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飞霜往前走了两步,胸前却多了一柄冷漠无情的剑!
没有感情的眼神,冰冷无情的剑芒,西门飞霜不敢置信地看着对自己拔剑相向的元无极,他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无极,你究竟怎么了?”
西门飞霜试图拿开指向自己的剑,但是却被元无极犀利冷漠的眼神给逼得松开手。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使得西门飞霜意识到这其中肯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把目光投向元无极身后的拓跋胭脂,她一脸的坦然,俨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胭脂,他怎么了?”
“离公主远一点!”
剑再一次抵上了西门飞霜的胸膛。
“无极,我是西门飞霜啊,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公子认错人了,我是公主的侍卫雪鹰!”
疏离的语调,不客气的扫视,“雪鹰”干净利落地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划清了界限,从始至终,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只锋利的箭,瞄准了西门飞霜意图靠向拓跋胭脂的脚步。
“拓跋胭脂,你到底要把这场无聊的戏演到什么时候,大元的皇帝什么时候成了你北齐的侍卫?或者你所谓的一月之期只是推托之词吗?”
“你竟敢对公主无礼!”
“雪鹰,稍安勿躁!或许你只是和西门将军的那位故人真的长得很像,他才会误会的,来者是客,可不要说我们北齐怠慢了客人!”
“拓跋胭脂,你最好给我一个听得过去的解释!”
雪鹰?侍卫?长得像?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他和元无极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形影不离,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西门飞霜义愤填膺地看着“雪鹰”身后的拓跋胭脂,他不明白这个表情漫不经心的女人究竟对元无极作了什么,才让一个那么桀骜不驯的帝王心甘情愿地成了卑躬屈膝的奴仆。
这其实一定有诈!
“好了,雪鹰,你的身体刚刚复原,下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难道公主要和这个歼诈的大元人单独相处吗?你就不怕……”
“雪鹰,你今天的话太多了,我不喜欢!”
“是,属下告退!”
拓跋胭脂撩起长长的裙摆,盘腿坐上铺着虎皮的蒲团,微微沉下脸色,元无极见状只得按下心头所有的不愿,弯下身子,退出了大殿,将这个巨大的空间交予剩下的二人。
西门飞霜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这些微妙的变化,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显然,这位侍卫对公主的操心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一个侍卫应尽的职责,“雪鹰”对公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得说明了一个问题,不管元无极喜欢的是谁,眼下雪鹰喜欢的却是自己的主子拓跋胭脂。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问题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飞霜,坐吧,我命厨子做了一些大元的吃食,你应该会喜欢!”
拓跋胭脂击掌,两列妙龄少女头顶着食盘,妖娆而来,送上精致的食物和香醇的美酒!
酒是京城醉仙坊的陈年女儿红,菜也是极正宗的大元菜式,那么熟悉的香味,闭上眼,会让人有种重回京城的错觉!
只可惜,元无极不是贪杯之人,再醇的美酒也引不起他丝毫的食欲。
他还是坚持着自己刚才的问题:“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见他这么执着,拓跋胭脂也就毫不避开,放下酒杯,开诚布公地说道:“其实,这真的命中初定!在京城的时候,我本来的打算是杀了元无极再夺大元天下的,可是,当我你和元无极在生死关头的表现时,我就知道了那样做的后果,无疑是与你彻底的决裂,而后便是同你们西门家无休无止的战争,那不是我希望的。所以我留下了元无极的一条命!但可笑的是,他竟然失忆了,就像是草原上还没睁开就被遗弃的小狼,对睁开第一眼看见的动物会充满了依赖和信任!而我就是那个元无极第一次睁开眼看见的人!”
“所以,你就卑劣地说谎,伪造了他侍卫的身份,还有那个见鬼的名字?”
西门飞霜拍案而起,酒杯中晶莹的液体泼洒了一桌,沿着朱漆的桌面滴到了白色的毛毡之上。
事情的真相果然同他预料的相差无几,元无极只是被这个心机沉重的女人给骗了。
“卑劣?如果你知道这十年中他对我的折磨,你就不会这么说我了!我现在所做的,只是他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千分之一而已!看着那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我真的觉得很可笑,让一个那么高傲的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奴役一种多有趣的场面啊!”
难怪小蛮从前总是念叨,得罪大人,小人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得罪女人!
她说女人复仇的忍耐力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都要坚韧,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她们虽不会一直表现在脸上,但是却会牢牢地记在心底,在某个风和丽日的天气里来一道晴天霹雳!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复仇心吧!
相比起来,西门飞霜还是为自己爱上小蛮这样的女人而感到庆幸,外表虽然张牙舞爪,但是内心却充满了温暖,和她待在一起,至少不会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管你和无极的恩恩怨怨,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知道,作为朋友,作为臣子,我有义务确保他的安全。按照我们的协议,一个月,不,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