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风关时,失忆的我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匍匐于雪地之中的红衣男子,心中的吃痛几乎将我撕裂,当时我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的感觉。
当我想起一切之后,我赫然明了。
命犯桃花本不是一件坏事,心猿意马也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但是现在,面对飞霜的坚持,小楼的深情,元无极的狂狞,还有小远的纯真,我真的觉得我大概是错了!
因为我的原因,这些男人偏离了原来的人生轨道,变得多桀起来。
我当初要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瓦岗寨上当一个贼首,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岌岌可危了。
“回家?你以前不是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怎么那次能回去!”西门显然有些不相信我的说辞。
“也许那就是神的旨意吧,我回去了,待了十,年。不过在我的家乡,那里的一天等于现在的一年,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觉得我一点都没老的缘故。”有些离奇,但愿他会相信。
“一天等于一年?”
“嗯!你一定不相信是不是?”我点点头!
“不,我相信,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南柯一梦的故事吗?我相信!只是幸好你回家只住了十天,要是一百天,我就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出乎我的意料,西门竟然很容易地就接受了一天等于一年这种超时空的理论。
也许是得意于他小时候我给他讲过的那个南柯先生的故事吧!看来,童年决定一个人的性格这话真的很有道理。
我现在很后悔当时怎么不多给他讲讲女性的伟大呢,也许现在我的地位会提高一点也不一定啊!
“回去之后,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直到那天在宫里摔倒,才重新想起一切来!”
“那你还会再回去你那个虚无缥缈的故乡吗?我的意思不是不让你回去,我是想说如果下次你想走,一定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飞霜将我抱在怀中,紧紧地环绕住我,唯恐我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飞了。
按照以往的个性,他应该是捆住我的双脚,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刁小蛮,跟你说过不要乱走的吧,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把你丢进暗无天日的地牢过你的下半辈子!
他应该是这样的才对的,但是现在他的声音却有些发抖。
应该是那个回一趟家就回了十年的事实把他吓住了,他怕我再回一次就是一辈子!
我抬起头,朝他笑笑:“放心吧,我不会再走了,我回家的路已经断了,这辈子我再也回不去了!”
这次,我逼着阴洛说了个清楚,没有第三次,第四次的穿越了。我人生剩下来的日子必须在这个世界度过。
“真的吗?”
“真的!”
我握紧他的大手,很真诚地告诉他,我们以后不会再分开了。
“那还有一件事,你失踪的那个晚上,有人在营中看见楼小楼了,你是和他一起走的吗?还有,为什么他那么恨我?每次战场上见面,他都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沉默的后面往往有一个不能被公开的事实,我不能告诉飞霜那是因为小楼以为元无极害死我了,而他则是被迁怒了。
“我总觉得你还有些事情瞒着我!”飞霜叹了一口气。
“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你不要太多心了。”
为了不让西门继续追问下去,我使出了女人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手段。
温柔乡,英雄冢!
似乎自古以来,心爱的女人就是男人的末路天堂!
我慵懒地吻着他修长的手指:“飞霜,我饿了!”
“你,这个……”
“飞霜,爹叫你和……啊!”
一大清早,我们就被墨儿高亢尖锐的声音给惊醒了。
她,站在门口,掩面惊叫,而且还是不间断的那种。与其说是我们吓着了她,还不如说是她吓着了我们。
飞霜拉起被子,遮住了我的全身,直留一头秀发于外,至于他自己,裸着胸膛,倒不是很在乎,练武的人,露习惯了。
“大嫂,你不要叫了,你想把全府的人给招来啊!”
飞霜并无解释之意,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提前享受了一下当丈夫的权力,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也许他孩子都会练飞鹤十六式了。
“就是,墨儿,你小声一点嘛,我们俩又不是什么歼夫银妇!”
我刚探出头,就被西门飞霜给按了下去。
“你,你们也太大胆了吧,都还成亲,你们竟然……”
墨儿指着公然“通歼”的我和西门飞霜,说出话来。
自小长自书香门第的墨儿,以为什么事情是该跟着礼节来,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哎,墨儿,所以了你和西门寒星才那么相敬如冰!两个闷骚的人,如果没有一点刺激的话,怎么可能擦得出火花来。听我的,回去……”
正当我准备借此机会教教墨儿什么叫做“主动出击”时,门外响起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发生什么事情了?”
西门寒星光着上半身,手提一口宝刀很有气势,足不点地地飞了进来。那喷张的肌肉,布满汗水,充满力感,那古铜色的自然色,在充满寒气的晨光中散发着热气,很性感,很诱人。
还有那六块腹肌,哇靠,居然比飞霜的还要明显!
看来西门家的男人都有光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