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十年里,他有艳遇?
“我找到我的缘定三生了!”
这时我才发现,那只他从不离手的木偶已经不见了。
“话说,十年过去了你也应该很老了,赶紧抓紧时间生崽子吧,否则老了就不行了!”
我话还没说完,小店里垮进来一个火红的身影。
“师傅,遇到熟人了吗?”
那个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有着女子不常有的英气。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红袍,刚烈、执着的色彩使得她在芸芸众生中是那么耀眼,那么分明。
她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倔强,仿佛深深地融入进生命中一般,如焰,如火,炽灼得令人难以接近!
这就是阴洛一直难以忘怀的徒弟?
“你好,我叫刁小蛮!”
“我是承风!”
她落落大方地朝我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江湖女子的豪迈之气。
“好了,小蛮,我们要走了,可能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我有几句话送给你!不要轻易放弃,不要轻易妥协,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很多磨难在等着你!”
阴洛起身,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唧唧歪歪地说了很多,颇有当年观音姐姐送别悟空取经时的意味。
“你啊,永远都那么没有耐心!再见了,小蛮!”阴洛走出小店矮矮的门庭,背着身子朝我挥挥手。一头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刁姑娘,再见!”乘风也朝我挥手致意,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并排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看着他们并排而行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间好想西门飞霜!
于是,站起身飞也似的跑了。
“等等,姑娘你还付账呢!”
“刚才的汤不是我喝的,你找那个蓝眼睛的家伙去要吧!”
“他说姑娘你请客啊!”
阴洛,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回到将军府时,府内已经是张灯结彩,门口车水马龙,达官贵人,接踵而来!
我站在角落里数了数,基本上上次宴会上见到的老脸一张没缺,还添了一些,看来今天将军府的大寿要比天子赐宴还要热闹了。
听飞霜说,他老头子一向是个很内敛,不喜热闹的人,可是这次却如此招摇,他就不怕元无极揪他的小尾巴?
虚与委蛇的客人们,他们面带着和善的微笑相互问着好,但是谁知道背地里早就准备好了几把刀,嚯嚯而向。我就不明白了,西门家不是一向不屑与这些光动嘴不动手的文官们不来往的吗?
“小蛮,你跑哪里去了,我都找你一个上午了!”
乘人不备,墨儿将我拉进了她和西门寒星的院落……位于西门将军府东首的秋庭。
这是我第一次来秋庭,大致格局同随园差不多,这个西门家族第一继承人的院落并无外界想象的那么奢华。
但是进了墨儿和西门寒星的卧房之后,我才开始了解为何每次墨儿提及自己的老公,脸上总是那副很落寞很孤独的表情。
偌大的房间,除了窗前的梳妆台子,这里没有一点点女性存在的痕迹。
沉闷压抑的色调,满屋子的兵书兵器,刀剑弓弩,甚至连沙盘,地图这里都一应俱全,一张可怜巴巴的床畏畏缩缩地被摆在角落里,孤零零的,难道说墨儿每天都是生活在这种环境下。
可以说,这件卧房,不,这简直不能称之为卧房,这简直就是多了一张床的书房而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这是书房还是卧房?”
我指着一屋子兵书为墨儿愤愤不平,这么大的秋庭就没有他西门大公子的书房,非要把这么多无聊到极点的兵书还有那些在战场上不知斩杀了多少人的利器摆到自己的卧房里,把自己娇小的妻子给逼到角落里忍气吞声!
不敢相信,墨儿竟然在这对冷兵器中生活了十多年,我的神啊,是我早就疯了吧。
“其实也不能怪寒星,他公务一向繁忙,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就寝。”墨儿很着急地替自己的丈夫解释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存空间被挤占。
这就是古代标准贤妻良母的代表,没有不是的丈夫,只有不是的妻子,大男人就是这么给惯出来的。
我指着这个没有半点家的感觉的房间对墨儿,很认真地说:“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像是水和米,他就是一盆水,倒入你的米堆里,若干年后,清水变成了醇香的酒,而你变成了一堆废弃的烂米,当然了,不是没用,废物利用利用,还可以拿来喂猪的。我想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真,真的吗?”
墨儿显然是被我的酒糟理论给吓到了,她看着我的样子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你自己不是说过吗?成亲那么多年,他一年回不到两次家,你认为一个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会这么做吗?”
“可是,也许是他忙啊!”
“千百年,从古至今,忙永远都是男人用来应付家里女人的唯一借口。飞霜也忙啊,他不一样会抽空陪我,只要心里有你,再忙也会有时间的。”
这次,我是彻彻底底地打破了墨儿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强迫她面对残酷的现实。
因为,改变是需要勇气和决心的。
“来吧,美丽的衣服和精致的妆容永远是女人的不二法宝,从今天开始彻彻底底和过去的那个苏墨儿说再见吧!”
在墨儿小得可怜的衣橱里找了半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