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这道难题的话,诺贝尔也该颁个奖给我了吧?
“姐姐,你所说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啊!”司空远不以为然地笑笑。
“问题是它真的发生了!”
“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解释,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硕士都无法理解的问题,如何能让一个还以为天圆地方的古代人明白呢?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与司空说时,有急促的敲门声,等不及我开门,就有一个铁山似的大汉闯了进来。
是昨晚遇见的伍辉。
只是,现在他没空像昨晚那般耍宝,他一脸血污,手里提着一柄钢刀,口中大口大口地呼着白气!
“夫人,西凉国独孤城城主协同月氏国来犯,此刻正在城下恶战,请夫人待在房中不要出门!”
说罢,伍辉门神一般提刀横在门口,大有一夫当门,万夫莫进的气势。
一听有敌兵来犯,司空远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大年初一,楼小楼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楼小楼?是谁啊?”这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很有名吗?
“你连他也记不起来了?忘了也好!好了,姐姐,我要到城头去看看了,希望这次的死伤会轻点!”
“哎,等等,谁是楼小楼啊?”
没有空回答我的问题,司空远飘然而去!
“喂,伍辉,谁是楼小楼啊?”
我凑近门口,搬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既然出不去,就找点打发时间的事情来做,例如打听打听八卦新闻!
伍辉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独孤城城主啊!”
“哦,独孤城?好伤感的名字啊?我认识他吗?”
听司空远的口气,我,不,是那个大婶好像和他也是关系匪浅的样子。
“认识,你们岂止是认识啊?你们还是……”
说到一半,伍辉突然捂住嘴,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说啊,我们还是什么啊?”
听人是非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的,尤其是像这种听到一半嘎然而止的,简直就好比是吞了一颗枣子不上不下似的。
只可惜,无论我如何威胁利诱,伍辉再也不肯开口。
鉴于他的此种表现,我更加坚信,这个独孤城城主定然也与刁大婶有一腿,或者有可能还是长长的一腿!
听着外面震天的炮响,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也已经有了火药土炮。
炮声隆隆中,地动山摇,战鼓声声,急促的鼓点像是锤在城内所有人的心底,紧张、焦急、忧虑!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一身黑袍黑甲的男人,一大早就不见他的踪影,此刻他是不是站在城墙之上指挥着战斗?
我想象着他指挥若定,剑指苍天的模样,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突然我有种想要到城墙上去看看的冲动。
“伍辉,听声音,外面打得很激烈啊!”我故意慨叹道。
“是啊,这次独孤城纠集了三万精锐,协同月氏二万骑兵,可以说是倾巢而动,而我冥风关历年来被皇上屡次抽调,目前只有区区一万而已,这次是场苦仗啊!”
五对一,难道伍辉会露出如此矛盾的神情,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好在冥风关很坚固,牢不可摧,只要避而不出,坚持一段时间等待援军还是可以的。
“伍辉,这么困难的时候,你身为副将不待在战场上说得过去吗?”我接着怂恿伍辉。
“不行,将军说了,要是这次我还是看不住夫人你,就让我回家种田!”
看得出,伍辉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但是碍于君命难为,却还是苦苦撑着。
“笨蛋,你们将军直说让你看着我,又没说在哪里看,现在我同你一起上城墙,你既可以打仗又能看着我,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样成吗?”
“成,怎么不成啊?”
伍辉带着我,冲过小街,往城门赶去,破旧的街头,不见一个士兵,唯有几个老百姓打扮的人,焚着香在祷告上天,求战火早日结束!
重忙之中,我扫过那些潜心求神的老人家,破旧的皮袄,灰黄的脸色,浑浊的眼珠子,口中念念有词!
我猜想,也许年轻的,有力气的都已经早早地离开了这儿,唯有这些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人家留了下来,苟延残喘地过着余下的日子。
对于不远处的火光,和炮声,他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木然地仰望着天空,木然地跪拜!
“夫人,要是让将军知道我把你带上城墙,一定会处置我的!”
“小伍子,放心吧,有我在,少不了你一块肉的!”
按照我们刁家祖传的理论,到了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首要的任务就是培养心腹,培植羽翼!整通俗点儿就是,狗腿得先找好!
我决定了,伍辉是很恰当的人选,就他了!
“夫人,到了,待会你可能小心,独孤城的响羽弩很厉害,射程远,很容易伤到人!”
伍辉从一名倒在地上的士兵身上捡起一个犀牛皮的盾牌,替我挡着身子。
我低头看了看倒地的孩子,那孩子很年轻,眉宇之间满是稚气,一根白羽黑箭正中他的心脏位置,一箭毙命,可怜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双大大的眼中盛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伸手替这孩子阖上双目,默念了一声阿门!
“看,将军在那里!”
顺着伍辉手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