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西门飞霜你这个兔崽子生儿子没那啥!”
大年初一,本该说着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的我,咒骂着从床上爬起来,床前的火炉已经被人添了柴火,显得热力十足,但是我却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地孤单!
“啊,这个该死的!”
刚想伸手穿衣服,脖子后面传来火辣辣的阵痛,****!
模糊不清的铜镜里,雪白的皮肤上一个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楷书“霜”字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手指轻轻摸上去,有一层清凉的浅绿色药膏,看来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总算还有点良心,使我避免了感染细菌而死的下场!
我算是明白昨夜西门飞霜所说的烙印是什么意思了,给我的脖子上来个犯人刺字似的专有宣言,他以为这样,别的男人就不敢对我有兴趣了。他大爷的!
“老天爷,那么多背叛你改投上帝怀抱的叛徒你不捉弄,偏偏对我这个忠诚的信徒下手,你这是典型的挑软柿子捏啊!”
我揉着头发,发出愤愤不平的怒吼。
“笃笃笃!”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混蛋,没经过我的允许,谁让你,咦,是你啊,司空大夫!”
原本以为是西门飞霜,正巧满肚子火没处发,准备爆发一下小宇宙,但是气势汹汹地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是超尘脱俗的军医司空远。
他双手托着一个红色的锦盒,有些忧愁地站在门外,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抬起头,盈盈若水的眸子对上我,让我为之一震。
“呵呵,我还以为今年一定不会有新年礼物了呢?”
手中的方盒,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从司空远捧着它时那极尽小心的样子看得出,它的主人对它的关爱程度非同一般!
这不禁让我想入非非,难道司空远要送给我的是绝世奇珍?
“姐姐,打开看看吧,也许会对你恢复记忆有好处!”
司空远双手递了过来,面容清雅秀丽,如高山之巅的那抹流云,空灵飘渺!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撇过屋内唯一的一张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虽然我有请他进屋一坐的意思,但是他却始终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还记得吗?”
“我的?”
我将信将疑地打开锦盒,当我的目光落在盒中之物时,我的手哆嗦了一下,整个盒子翻落在地,叮叮当当的声音在我们二人之间回响开来。
不可思议,不,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我的劳力士钻表,我的zippo打火机,我的狼眼手电筒,还有我的迷彩服,天,这些东西不是十几天前我和ko露营时的装备吗?
出了意外之后,我曾经找过,但是再也没找到,它们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似的。
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会从司空远的手里再次见到。
我惊讶地几乎无法出声,看着这些东西,我觉得我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一望无际的黑暗后面,隐藏了一个我无法解释的答案,我极力地想寻找,却如一只无头苍蝇,没有方向。
我将司空远拉进房间,关上门。
我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又给司空远一杯,我需要冷静的逻辑思维,以及超乎寻常的理解能力来好好地想想这件事!
“司空大夫!”
“姐姐还是叫我小远,我习惯你那么叫我!”
ok,现在不是计较名字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小远,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你真的保存了十年之久?”
“是的,这十年,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盒子,寸步不曾离开过!”
司空远绝对不像一个会说谎的人,再说他没有必要拿这个来骗我,可问题是,这几样东西我买回来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年,它们哪里来的十年历史?别的不说,就说那只价值几十万的钻表,是今年的限量款,打死我也不相信它会有十年的历史。
这里面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我拿起盒子中的东西一件一件看过去。
我拎起已经有些褪色的迷彩服,这是我刚刚费了大力气弄来的美军沙漠风暴三色bdu,耐磨度和色牢度是绝对过硬的,可是现在,它竟像一个六七岁的老头子,奄奄一息,毫无生机。
才短短十天,手电没电,打火机没气,这个虽然可以勉强说的过去,但是接下来看到的,就要让我怀疑究竟是我神志不清,还是老天疯狂了!
我的钻表此刻显示的时间竟然是2019年xx月xx日!
我的神啊!
如果我还算正常的话,现在还是2009年的秋天吧,但是按照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2019年了!
这只手表明明才买了小半年,哪来的十年走时?
如果,司空远说的确实是真的,那么这些东西的确在这个时空已经有了十年之久的历史,而他们从我的手边消失不见,也就十天的时间。
十天和十年,这中间相差得也太多了吧!
“姐姐,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当然苦恼了,就算是如来也得发愁得掉光一坨坨的卷卷毛啊!小远,我打个比方,你不见了一样东西才十天的功夫,十天后你找着了,但是它却待在另一个地方已经有了十年的时间,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捧着头,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