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队前行至城门外百米处停了下来,一个小厮下了马来,撩开了最前面的最大的一辆马车的布帘,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着官袍自马车内走出,站在城门外的官员以及各个大户当家忙躬身跪迎。
过路百姓无一不一一回避,避之不过的,自是和众位大人一起,跪拜了下来。
杜海山下了马车,就见到了跪迎的众人,笑着道:“都起来吧!都起来吧!这以后,大家都要一起为陆洲城尽心效力,如此,大家以后都是共事,都是邻居,该和睦相处才是。”
杜海山话一说完,跪迎的人都站了起来,原陆洲城知州笑着道:“杜大人说得是。杜大人,吉时已到,咱们?”
“哈哈哈哈……是该如此,是该如此!”杜海山大笑起来,朝身后招了招手,“礼儿,将本官的官碟和邸抄拿过来。”
骑在枣红色马屁上的青年男子应了一声‘是’,便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的小厮之后,从怀里将杜海山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杜海山,杜海山接过,看向原陆洲城的知州大人,姚大人。
姚大人见了,做出请的手势,笑着道:“杜大人,请!”他手朝向的方向,便是陆洲城上的观山亭,可眺望整个陆洲城的景亭。
杜海山也没有客气,走在了前面,上了观山亭。
姚大人跟在了后面,入了观山亭,二人上香朝拜了皇城方向,又上香拜了陆盘山,杜海山将文牒交给姚大人,姚大人看过之后,双手奉还,从自己身后的小厮手上拿了一个深红色的锦盒,递给杜海山,恭敬的笑着道:“以后,这陆洲城就交给杜大人了。”
“姚大人请放心,在其位谋其事,我自当尽心尽力的为陆洲城老百姓分忧解难。”杜海山笑着道。
姚大人笑了,“现在仪式已成,杜大人赏脸,与我们一起去观月楼吃个午饭如何?”姚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杜海山先下观山亭。
“今日回来得匆忙,老宅也没托人扫撒,今日恐怕不能尽兴,下次若有时间,我请诸位吃饭,就当是赔罪。”杜海山笑着婉言拒绝。
“如此,便不打扰您了。”
姚大人笑着,和杜海山一起走出了观山亭,整齐的候在外面的各大小官员忙上前要说话,有心奉承几句。杜海山虚应着,看向姚大人,声音不高,只笑着道:“这里……谁是夏朝英?”
姚大人愣了愣,指着站在第二排,低垂着头恭敬的站着,也不上前恭维的夏朝英,笑着道:“这位便是夏朝英,是咱们陆洲城生意大户。”只是他没想到,杜大人竟然认识夏朝英。
夏朝英听到姚大人说到自己,微微向前了一步,双手抱握,微微躬身,道:“草民夏朝英,见过姚大人,杜大人。”
“你自不必多礼,回来之前,我听礼儿说起过你,小时也常听他提得你,你们的功课不相上下,一介商人,倒是难得了。”杜海山笑着道:“不知你此时有无要事,若无,就随我们一块儿进城吧!”
“朝英恭敬不如从命。”夏朝英躬了躬身,接过杜海山让小厮牵过来的马,在杜海山上了马车之后,便上马与马车车队随行。
姚大人带着大小官员和陆洲城内大户当家人,站在路边目送马车队伍远去。
夏朝成站在姚大人身后,拉了拉姚大人的衣袖,“姚大人……这?”不是说好请杜大人到他家的铺子里用膳吗?
姚大人看了一眼夏朝成,轻声说道:“噤声。”车队还未走完,若让杜家的人听出了什么东西来,倒是闹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