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接连打了几个嗝,逼得我眼泪直流。他爷爷的,这都大半夜了,按理说中午吃的东西早该消化了啊?晚上我可是滴水未沾呢,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涨得我肚皮鼓鼓连翻身也翻难啦?这在床上都躺了老久的了,想翻个身吧又觉着折腾。哎哟!额的娘哩!好难受哦!
哗哗……咕噜咕噜……
呃……肚子,肚子好疼哦,该死,我,我好像是要拉肚子呢!可是,怎么办呢?这地皮这么生,我哪知道厕所在哪里啦!嘿的一下侧起身子,我躬成一团,死命的按紧肚子。哎……这肚子疼什么好处没有,倒是让我翻身利索了。
咕噜噜……哗哗哗……咕噜噜噜……
“哎哟,我滴妈,不行,我,我憋不住了我。”肚子里一阵紧接一阵的催促的打着鸣,我再也按捺不住,腾地跃下床,连外衣鞋子都顾不上穿,便捂紧肚子开门冲了出去。
哎哟!这该死的厕所究竟在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嘛?我,我,我快拉出来了啦!捂着肚子摸黑穿廊过院瞎找了半天,却是连厕所影儿也没见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tnnd!要是再找不到老子就随地大小便了我!”一会儿跑跑这一会儿跑跑那,急得我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糟糕,直憋得我跺脚。哎哟!我,我……我憋不住了我!得,随便找个隐蔽地儿排了算了,反正这大半夜的应该不会有人。嗯嗯……就这么着。
思及此,我赶紧四下里张望,借着灰暗的月光,刚好看到院子里一处草丛挺深挺茂密的,连忙不顾三七二十一,提着裤腰便冲了过去。呃……不是我不讲究,的确是……俗话说得好啊,屎尿不留情,它能憋死人!
吥……吥吥……
“哇……呼呼,终于舒坦了。”严重超载的废物终于得到了排解,光听着那吥吥声都觉得好比你悦耳的旋律,是那么的动听。“嗯……嗯……”
吥吥……吥吥吥……
好家伙,这老匹夫张志坚究竟是弄的虾米来打发我们呢?tnnd!害得我拉肚子了都,回头定找他算账去!一阵接着一阵的吥吥,吥吥,吥吥声过后,我身体里的废物终于全部排除,一直紧绷情绪这才放松了下来。呵呵……脚好麻哦!擦屁股回去睡觉了。咦!糟糕!我,我没带纸!哎哟!老天,你这是给我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啦?苦恼的蹲在原地,我这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咋办哩究竟?
当当当……正在苦恼之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哈哈哈……用草叶!伸手随便一抓,如揪到了救命符般。我咻咻咻就是一大把。呃……凑合着擦了擦,我这才终于再次站了起来。老天,幸好反应够灵光,不然……
“嘶……好麻哦!”用力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我呲牙咧嘴着一步一步往前挨。tnnd!祖宗们真tm没长眼!我这整日里好事儿遇不上,坏事儿老撞着!
“你怎么可以杀红狐?”
呃……是那女子的声音?她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蒙珏房里来干嘛?红狐……她也认识?听口气好像是在兴师问罪。
“背叛我的人,他就该死,无论是谁?”蒙珏的声音冷酷而残忍,一带一丝温度,“我让她去蛊惑和煦国那昏君皇帝,铲除袁不缺,可是她倒好,不但不按指示办事,反倒与那袁不缺谈起了真情,所以我只得亲力亲为了。”
“可是,红狐是我的亲外甥女!”女子的声音在颤抖,满是掩不住的悲愤。
“那又怎样?”蒙珏丝毫不为所动,说得冷漠绝情,毫无愧疚之意。“留他何用?坏我好事么?因为袁不缺,她非死不可!不过她也不枉自,这会儿袁不缺应该与她黄泉相会了吧。”
“你……那姓毛的姑娘呢?该不会是你即将培育的第二个为你卖命的死士吧?”女子气急,言语间均是浓浓的嘲讽。
“我的事情也是你该过问的?别爬上了枝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把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才人推上得宠的贵妃位子,亦可以让你死无全尸!”啪的重重拍击桌子的声音,我惊的不禁后退一步。蒙珏此刻的一字一语都不像是出自人口,而是撒旦是魔鬼。“你要你乖乖听话,皇后的宝座一定是你。”他的声音由凶残转为了诱惑。
屋子里陡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为免惊动到他们,我踮着脚尖悄悄的朝房间走去,只是,脑子里此刻却是装的满满的。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不!他不是人!这下,我更加确定,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非逃出去不可,就算是乞讨,也比跟着他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
天已渐渐露出了属于白日的光亮,可我却躺在床上被折腾的整夜未免,但顶着一对熊猫眼就是不想起床。哎……前路茫茫啊!我毛乖乖究竟该何去何从?最主要的一点是,俺的包包和银珠,还有龙凤雪玉没偷到手。唔……真希望可以做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可是……我没那种命啦,轮也不会轮到我!
“呜呜呜呜……苦命滴人啦!咋就偏偏有我一份儿哩?”抱着被子我骨碌滚了个圈儿,好不哀怨委屈。老天真是没戴眼镜!居然把我从二十一世纪漏到了这里受苦受难也没发觉。呜呜呜呜……
叩叩叩……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赶紧踢开被子,咻的坐起身来。谁呢?
“毛乖乖!起床啦!死懒猪,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