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巧!
不在意的移开视线,敛眸,端起茶杯,缓缓的饮了一口,暗暗的嗤之以鼻,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啊。
“纯天然的,关局,不错哦!”女人很敏感,眼睛顺指关涛的目光,也瞅了一眼,用旁观者语气玩味的道。
关涛挑眉给了她一记无聊的眼神,神色自若的继续吃饭,好似并没放在心上。他也确实没放心上,因为没有必要。
女人自讨没趣的耸耸肩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漂亮了的睫毛垂下的瞬间,眼底却是别样的醋意横生。宋岩站在镜子前,低头审视穿上后确实给他的外表曾添了几分色彩的浅灰色衣服,对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深信不疑。
可也太贵了。
要是平时,买了也就买了,露露给他选的,再说他有那个能力,男人嘛,不像女人爱打扮,天天买衣服。男人一年也买不来几次衣服,所以买一次当然是买差不多的了。
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他一个医生,又不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就算是手里有,又能有多少呢,一套上百万的房子,就把他这些年手里攒下来的钱,差不多都掏空了,以后房子的装修,露露的戒指,婚纱,这些都还没有置办,他既不想伸手要父母的钱,又不想露露受委屈,只能自己抗。
“露露,这种衣服,我穿着不有些习惯,再看看吧。”宋岩对正站在鞋架子前给他选搭配鞋子的露露试探的说道。
“有什么不习惯的,好看,一点都不嫌老气,比你以前的衣服好看多了,你就听我,换一下风格吧。”罗露露眼睛亮晶晶的再次上下打量着他满意的道。
“上班穿这种衣服,我怎么觉的不对劲啊。还是算了,我们再转转吧。”这一身下来,要两万多,都过给露露买婚纱了。宋岩说着就想解扣子,脱下来。
店里的营业员也在一旁游说,说宋岩很穿这身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成熟稳重,又不是优雅,怎么怎么好,说的宋岩都不要意思,但还是不想好。
“谁说让你上班穿了,明天不是要去天寿哥家吗,你连一件像样衣服都没有,怎么去啊,你尽打扮我了,他们见了还不得说我对你不好啊。不看了,今天就选它了。”罗露露上前给他整理好领子,态度少有的坚决的说到。说完,垂着头,一只手搭在衣襟的中间扣子上,心里不由一阵酸涩,脸色就不怎么高兴。
今天她才发现,宋岩其实对他自己挺抠门的,可对她就啥也舍得,就怕她花的少了。
宋岩看看她情绪不对,不知道触动了她那根神经,自己要是再说个不字儿,她非哭不可,也不敢说不要,一件衣服而已,想要就要吧,惹她不开心,也不划算。
于是神色一转,好脾气的笑笑,戏谑的轻声道:“你说的也对啊,第一次见面是要穿的正式点,留个好印象,万一他们对我不满意,不同意把你交给我怎么办,不同意我们结婚,逼我们分手怎么办,很可怕也,……”
“噗!讨厌,学人家说话!”正沉浸在感动伤感中的罗露露被他逗的忍不住笑出来,羞恼的抬手轻捶他的胸口。
“高兴了吧,傻丫头。我去换衣服,包里有卡,你去刷一下。”宋岩看她情绪好转了,说道。
“别换了,就这样穿着吧,好看!”罗露露拉住他,对脸站着,目光温柔的看着宋岩,前后细细的给他整理一番。
宋岩张张嘴,又咽回去了,怎么小孩子似的,买个新衣服还等不及的要马上穿着,算了,穿着就穿着吧,只要她高兴就好了。
女人温柔贤惠给男人整理领带,好似是永不过时的温馨经典的令人眼热的一幕。
邪了门了,这世界还真******小。
关涛目光清冷的走进电梯!
阳光明媚的早上,总是令人心情开展,眼前发亮,看哪里都觉的亮堂堂的,好似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云鬓高挽,雪肌粉面,身上是一居家穿的翠绿色丝质合身旗袍,尽管额外的首饰一件未带,也丝毫不损田蜜儿身上大家闺秀的高雅雍容。
把自己的仪容一丝不苟的收拾妥当,看一眼时间,秀气的站起身来,本来想对张妈吩咐一声的,刚才给忘了,还是自己下去吧。
小满昨天晚上又是睡的比较晚,都不上班了还天天忙,整天对着电脑,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早餐就不要喊她起来了,让她多睡会儿。
脚步踩着木质的地板往外走,眼神无意间的瞄了一下摆放在飘窗位置的清新淡雅的几盆绿色小植物,心血来潮的又转身过去,这是她前段时间闲的发霉的时候养的,现在过了那个新鲜劲,好几天都没怎么管过了。
都说不会养花的人,种花容易死,你看她养的,活的是郁郁葱葱的多好。
田蜜儿心里一阵得意,走近,第一眼没觉的,绿色的植物散发着勃勃生机,再看,再看,就发觉不对劲了,她的大眼睛双眼皮不敢相信的都快瞪真了单大眼儿,难以置信的伸出摸摸,不死心的拔出来,直接就是干巴巴的插在泥土里,那里有根。
田蜜儿凝眉死瞪着手里的足可以以假乱真的塑料植物,小火苗蹭蹭的烧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全跑到了九霄云外,嘴唇张了又合的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笃笃……”
“进来!”田蜜儿声音冷冷的道。
“夫人,用……”推门儿进来的张妈一句话没说完,眼神微愣,冷汗,露陷了!其实她也是昨天想给花浇浇水的时候发现的,只是装不知道罢了,难怪负责养花的老李这两天看见她都躲着走。
“张妈!”
田蜜儿手里拎着证据,撂在张妈面前,明明眼里燃烧的是熊熊怒火,却笑的嫣然,声音轻柔的令张妈心惊胆战的,不过张妈也是狠辣的老姜了,心里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神色却故作惊讶,摊着手问道:“哎呀!夫人,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拔出来了?”
“呵!我倒是要问你呢?给我去把陆小满和那个小兔崽子叫来!”气的仿佛要七窍生烟的田蜜儿颤着一根手指头指着地上的东西怒道。居然糊弄到她头上了,猜也知道是谁,家里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也就陆小满和陆顺顺了,陆小满的嫌疑最大,毕竟陆顺顺年纪还太小,但谁知道呢,小孩子的调皮主意,总是出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