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起好奇心的孔星禅感觉有趣的听着,他对中国一些古老的东西一点也不熟悉。
她轻笑一声接着道:“当时做为三好学生的我只顾急着想上学迟不迟到的事,早就把闹鬼的事给忘记了,结果就让我给碰上了,我刚走到那个临着塘子的小路中间,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远处喊我‘小满,小满,满儿……’我当时就停下来了,意识中觉得是同样上学迟早的同学,都没想起来天那么黑,就算是有同学在后面,距离太远人家也不可能认出我来啊,我还很少根筋的答应了,问‘你是谁啊,快点,要迟到了!’结果后边反而没音了。我没放在心上,赶紧走,喊声又起来了,还是那样的喊声,不过声音很亲切好像是朋友之间一样。停下来回头看看黑呼呼的也没人影,喊着催她快点也没有回音,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赶上来,反复几次后。我也就没有耐心了,她再怎么喊我也不理她了。去了学校才知道来早了,天亮之后被去村里接我,空跑一趟的韩一哥给狠狠的训了一顿。这事我怕挨骂,压根就没敢跟他提起来,后来偷偷的问过几个同村的女生,她们都说那天早上没有喊过,再说上学的时间也对不上。我仔细想了一下,‘满儿’是太奶奶从小对我的昵称,外人是不知道的。而我的家人从不这样叫我。星禅,你说像这样的事怎么解释呢?邪乎得让人匪夷所思,而且从那儿以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还有我女儿小的时候,我在娘家住满月,母亲受不了小孩子尿布的腥味,我都是天黑了偷着去塘子里给孩子洗屎布、尿布这些东西,曾经亲眼见过一位穿绣鞋,挎着小包裹,挽着发髻的小媳妇儿在月光下莲步无声的走进高梁地里。我们谁也不打扰谁,她没看我一眼,只是悄悄的温顺的走过,我还看了人家几眼也没觉得怕。而通常人们想像中的可怕事件一样也没发事。我不迷信,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我相信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分善恶,有时候人恶起来,远比鬼还要伤人。怕,有时往往是心虚的表现,是自己吓自己。太奶奶总是给我讲,人身上点着三盏灯,头顶上一盏,两边肩膀上两一盏,夜里你走路进,阴间的小鬼使者们就能看见,三盏通明,神鬼都不近身,他们会绕道而行。如果你什么事都怕字当头,灯光会变弱,他们会在无形中欺负你,有时看见也不会给你让路,甚至会伸出腿来拌你一脚,戏弄你一下,在阳间,人也会如此。我常想人的精、气、神,就如同这三盏灯一样,你看看世界上那些强者的身上,那个不具备缺这三样,那个不是把精气神发挥到了一定的强度。它支撑着主导着人的肉体,决定了一个人所能达到的高度。我曾经一度把这三样失掉,人跟傻子一样,差点进疯人院,或是死去。现在想想值吗?除了我的孩子没有人有义务要对我好,我为什么要介怀呢,我只要记住教训更加珍惜那些对我好的人就行了,我的人生依旧是阳光灿烂的,不是吗?看我又扯远了!我们接着说阴言哈。阴言在****上有个绰号叫‘阴不破’,以前在盗墓大军中碰尸体破解阴气的活他最有一套,过手的宝贝自然也不少。后来出了点事儿,他沉寂了几年,就上岸了,他给人风水对破解风水也很有一套,也算是一号人物。如果是在武侠小说中的话,他应该算是得到什么高人指点的江湖奇侠,不算是有家有门的名门正派。我想他这种不拘泥于世俗理法自由惯了的人,应该更喜欢任逍遥的江湖,而不是呆在镖局里面。现在咱们的事业中间就是需要一位这样的江湖能人,他能阴损的去盗墓又能在名人会馆和上流人一起心安理得喝红酒。易燃也是个人材,是一个名校培养出来的高裁生,两个人在事业中正好相扶相成。你可能不了解,在中国,可以说大多数人思想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定的迷信色彩,我们对神秘的事往往冲满了敬畏,就连钱春秋都不可免俗。像阴言所究研的东西,其实说实并不是什么下正统,但你不得不诚认,他也算是一位隐于市的高人。现在很少有人精通他的那些野路子得来,只可靠机缘,强求不来专科学校里学不来的东西了,所以他也算是个奇人,这两年他一直在XX地产做高级顾问,得到老总的重视,当然单靠他命理风水那一套是站不住脚的,还和他在很多商业竞争中的出划策也分不开。说起来他和我都属于是剑走偏峰的人,可又不得不说,我们也活的风生水起。它送这副画,有什么用意,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在捶胸顿足的后悔送了我这副画儿。”陆小满可能太兴奋了,乱七八糟的哆嗦的说了一通,脸上露出很少有的孩子气的得意洋洋。
“哼哼……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位像万悟一样的世外高人,这种人清心寡欲,对物质生活要求并不高,那他愿意去东江吗?”孔星禅星眸闪耀的望着得意忘形的陆小满,也跟着高兴的哼哼笑几声,嘴里却泼凉水道。
“嘿嘿……世外他是做不到了,一直在红尘中打滚,猛人肯定是称得上的,他和万悟大师还不能比,他这人有点小财迷。唉!我现在得想个法子把他勾引过来,为咱们东江效力。”陆小满水润的眼睛中眼波转动,一副思索的样子。
“美人计肯定不行,你长得太寒碜,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能让你轻松把他拿下了。喔,对!大不了你给他也来个没有恶意的方法,像当初对我一样,先给上一枪。哎,小满,你说怎么样?”孔星禅貌似好心的建议道,那话里话外的全是明嘲暗讽。
“嘿嘿……当初那不是不打不相识吗,现在谁要是敢拿枪对着你,我都决不答应,我先跑你前面给你挡着。”陆小满一看有人想起了阵年往事,又翻旧帐,忙一副为了义气再所不息的豪迈样。心中腹诽道,一大男人真是小鼻子小眼的,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
“星禅,我一直没问过你,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被大师不用一兵一卒困在坎舍里好几年呢。还有那个龙掳……嘻嘻……到底怎么回事啊?”陆小满赶紧转移了话题,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八卦因子作祟的笑嘻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