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蛮,竹子砍下来就活不了了……小姐虽然最爱翠竹,可啊蛮摘的这秋菊,小姐看了也格外喜欢,就放在小姐琴房吧。”
菩萨蛮开心地点头,接过花瓶后又道:“是,啊蛮这就去,但是小姐最爱翠竹,啊蛮为小姐放好花瓶后,再去砍一棵小竹子,种在小姐窗户外,这样竹子既能活,小姐也能每天看到最爱的翠竹了……”说完,欢欢喜喜地抱着花瓶,往琴房跑去。蝶仙望着菩萨蛮跑远的背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菩萨蛮的用心,蝶仙何尝不明白……蝶仙一脸歉意地看向颜嬷嬷,轻言细语地说:“嬷嬷,哎……我让你和啊蛮担心了!是蝶仙不好!蝶仙今后会尽量保全自己!尽量不让你们为蝶仙担心了!”
颜嬷嬷欣慰地抱了抱蝶仙,握起蝶仙的手,拍着说:“小姐,你是嬷嬷和啊蛮最亲的人,嬷嬷和啊蛮能为小姐你担心很开心!嬷嬷和啊蛮担心的是哪一天连为你担心都不能啊……”蝶仙动容地反抱住颜嬷嬷,“嬷嬷,蝶仙能有你和啊蛮为伴,蝶仙很珍惜。蝶仙答应你们,会在任何时候尽量顾好自己,让你们安心……”
颜嬷嬷浑浊的老眼中蓄满了泪花,长叹一口气:“哎!为什么好人总是多磨难?仙儿,你不要顾着我们,多顾好你自己,我们才能真的安心啊!”
蝶仙和颜嬷嬷说了会话,寻了个借口,说要独自出去散散心,颜嬷嬷晓得蝶仙心里一直没有真正开心过,叮嘱一番,就放蝶仙一人出了殿。蝶仙知道离与太子见面的时辰尚早,可蝶仙心里就是惦记着,一离开了钩戈殿就直奔清波池畔而去。蝶仙来到清波池畔时,距与太子见面的时间还差三个多时辰,蝶仙戴好面纱,又是欢喜又是忐忑,心烦意乱地在池岸来回踱着步。
清波池平时极少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只是每到月中的时候,才会例行巡视一番,蝶仙并不清楚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今日正是月中,巡逻的侍卫首领是太子的亲信,曾见过戴着面纱的蝶仙与太子举止亲昵,今日例行巡视时,看见蝶仙一人在清波池附近徘徊,就上了心,准备巡逻完毕禀报太子。
蝶仙见有一对侍卫走过来,犹豫了下,上了软桥,进了池中央的凉亭。一名侍卫借着月光,看见池中凉亭有个白色身影,警觉地大喝一声:“是谁在亭中?”蝶仙唬了一跳,刚想寻个借口敷衍过去,侍卫首领转头呵斥道:“嚷什么嚷?是太子美姬!还不快往前头巡视去,前头才是刺客爱出没的地儿!”先前大喝的侍卫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咕哝了一句,“清波池附近就没出现过刺客……”赶紧随众人朝前头巡去。侍卫首领走在最后边,略带沉思地看了蝶仙一眼,接着往前头巡视去了。
众侍卫一走,周围又恢复了冷寂,蝶仙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盯着静谧无波的池面,猜测太子是不是原谅了自己……是不是知道自己求死不成,担心自己……蝶仙只要想到太子,就如疯魔一般不可自拔,蝶仙想的出神,完全没听见柳如生扶着桥栏杆,悄悄近了身。
柳如生洒出一把软筋散,蝶仙触不及防吸了几口,四肢顿时松软无力,坐立不稳地往地上倒去。蝶仙大惊失色,有人来了!但绝不是太子!蝶仙扭头想看清来人,柳如生飞快抛出一副火红的盖头,盖在蝶仙头上,遮住了蝶仙所有视线。蝶仙惊怒交加,想要厉声斥责,一张嘴,满腔的愤怒和疑虑只化作轻轻的呢喃滑出,听起来,似情人偷情的耳语,娇柔旖旎非常。
柳如生大喜过望,眉开眼笑地扑到蝶仙身上,猴急地左摸右啃,大肆上下其手起来。蝶仙反抗不得,又不甘被人这样侮辱,拼尽了全力挣扎喊叫,却变成欲拒还迎的轻微蠕动和低低的呻吟声。
柳如生本就是色中饿鬼、色胆包天,此时温香软玉在怀,柔美娇娃在手,焉有甘心做柳下惠的毅力,摸着啃着不到一盏茶时间,已是****焚身,双眼冒光,喉结滚动,坐起身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搓了把手,哈哈低笑着高举双手,再次扑倒在蝶仙身上,急不可耐地一把撕烂蝶仙里外所有衣服,露出光滑柔嫩的肩膀和莹白如玉的一对****来。柳如生伏在蝶仙裸露的肌肤上,一阵温柔又发狂地抚摸亲吻,直到亲至蝶仙左边胳膊上一点赤红的守宫砂,才惊愕万分地停了下来。
“原来你没有跟皇帝老子睡觉……原来你还是我心目中那个纯洁的仙子!”
柳如生欣喜若狂地伏在蝶仙守宫砂上摩挲亲吻起来,心里面所有的气愤、恨意、醋意、摧毁报复之意,瞬间百炼钢化绕指柔,化作了一腔浓浓怜惜呵护之意。柳如生的动作更轻柔起来,他伏在蝶仙耳边轻言细语:“仙仙……我不是想占有你!我只是忍不住心里的爱意……想好好疼惜你……我保证!我亲亲你……摸摸你就走……”
蝶仙羞怒交加,只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杀死身上色胆包天的男人!柳如生亲吻的地位越来越下了,蝶仙羞恨地浑身颤抖起来,蝶仙想起太子,在刻骨的仇恨中,绝望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谁在那里?”太子得到侍卫首领的禀报,心中孤疑地急急赶了过来,见到凉亭中有两个****地、纠缠在一起的人后,惊怒地大喝一声,拔出剑就往凉亭中冲。
柳如生和蝶仙都听到太子的怒喝声了,蝶仙听出这是刻在自己心里的声音,她蓦然睁开眼睛,透过火红的盖头,盯着头顶无边无际的火红色天空,悲喜交加地流下两行苦泪,万念俱灰地一动不动……柳如生大惊失色,他迅速转头看向岸边,见到手持利剑的太子一脸厉色地冲上了软桥时,惊惶失措地左顾右看,咬咬牙,抓起丢在一边的太监服饰,纵身跳进了池中。
太子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见到一个头上盖着红盖头,全身****、轻微颤抖的女子躺在地上后,慌乱地背过了身,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是何人?”
蝶仙知道太子近在身前,定是看到自己这幅肮脏不堪的模样了,蝶仙睁大眼睛,泪流满面,没有出声,也出不了声,蝶仙宁愿自己被人玷污,也不愿自己这样狼狈不堪出现在太子眼前!
她是蝶仙吗?会是蝶仙吗?应该不是蝶仙吧!太子满心忐忑,等了半晌,没有听见回答,太子一惊,以为地上的女子羞愤之下咬舌自尽了,痛惜之下,迅速脱掉身上的披风,一转身,飞快地盖在蝶仙身上。
月光下,蝶仙胳膊上那一点赤红的朱砂,醒目无比。太子怔了怔,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红盖头,犹豫着伸出手,却僵停在半空。蝶仙仍在不可控制地颤抖,太子目光缓了缓,左右看看无人,暗暗咬牙,飞一般掀去了蝶仙头上红盖头,红盖头在池空中打了几个旋,轻飘飘地落在池面上,盖住了一泓秋池。
蝶仙神色黯然,泪如雨下,绝望而心痛地看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