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出酒店,刘媛蓉刚想坐上丈夫的车,却被他冷冷的推开,他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让她坐进去后,告诉了司机目的地,正是温家别墅。
也许是温叶清的脸色太黑,气势太冷,等温叶清坐进自己车里,出租车司机忍不住问刘媛蓉,“这位太太,你没事吧?”
这是个热心的司机,大有一副,如果你被人施行了家暴,我马上带你去警察局的架势。
这几天的天气回暖不少,紧闭的车厢里更是暖烘烘的,不知道为什么,刘媛蓉却觉得很冷,牙关打着寒颤对司机摇摇头,“我没事,开车吧。”
预感回温家等着她的是什么,可是为了她女儿的东西,也为了能挽回温叶清的心,她不得不回,也不得不放手搏一次。
一路过去,她真的想了很多,最多的无非是正在上班的温叶清,怎么会去捉奸?
和那四个人的精彩相比,温郁可谓是平静到了极点,回到温家后,她直接回了房,静静等着用不了多久就会上演的好戏。
刘媛蓉当真以为放毒蛇到她房间的事就这样算了吗?如果真这样想的话,那她未免也太天真了点。
她是夏蕴时的仇要报,同样的,由她代替活着的温郁的恨,她也要索回。
让吴妈把碎玉镯送回去,挑起夏岚和莫轩枫的矛盾只是第一步,也是最不起眼的一步,她真正等待的就是今天。
在夏家生活的时间虽然不长,自小就敏锐的她还是察觉到了一件事,夏华外面有人,而且她还不止一次看到那个女人坐在夏华车里,上辈子不认识的女人,没想到在这辈子,成了自己的亲阿姨,也是这具身躯的继母。
的确精彩,老天再次对她不薄。
郑海燕最爱的就是自己的独生女夏岚,平时连一点眼泪都看不得她流,更不要说是让别人欺负。
很合心意她的在过了几天后,夏家一门人终于上门兴师问罪了,而她要做的很简单,以静制动。
早在吴妈去夏家送碎手镯的时,她就把包碎玉镯的手帕换成了刘媛蓉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花式的手帕郑海燕也有一块,貌似是夏华从国外买回来的,据说是定做的。
郑海燕这个人有多狡猾,心思藏的有多深,经历过一世后,温郁算是彻底看清了,她也相信一块相同的手帕会让她嗅出点什么。
果然,当夏家人看着是来为女儿讨公道,郑海燕的眼睛却一直在丈夫和刘媛蓉身上打转,温郁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刘媛蓉受了气,外加上温叶清最近对她又不算热络,必定要去找没什么大主意的夏华寻求安慰。
至于公用电话拨出去的那个号码,正是温叶清秘书的,很简单的一句话,无非招标办公室的主任在金兰饭店偷偷约见夏氏的人。
她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了电话,她相信不管消息的真实性有多少,温叶清都会去。
正想着,楼下传来脚步声,还有吵闹声。
大概没想到温郁会在家,刘媛蓉哭的很响,“叶清,我是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温郁冷笑,冤枉?刘媛蓉和夏华不知道勾搭上多少年了,还好意思在老奸巨猾的温叶清面前喊冤枉!简直是没事找打。
才这样想完,清脆的巴掌声就已经传到楼上,“贱人,我自己看到了,你还敢喊冤枉!你知不知道,我温家祖宗八辈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温叶清气的浑身血液倒流,眼睛里都快滴出血来。
感觉到温也叶清眼里的杀意,刘媛蓉边哭边跪到他脚边,“叶清,你答应姐姐要好好照顾我的,呜呜……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早的离开我……”
温郁冷笑,刘媛蓉这个女人也不算笨,在这时知道搬出刘媛竹。
这些天,温郁已经弄的很清楚,说起来,温叶清还真是个痴情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去的书房里到处都有刘媛竹的痕迹,墙壁上是她的画像,桌椅都是她曾经用过的。
温郁嘴角咧开,弧线优美的唇角,慢慢露出一丝淡笑,就在今天,她就要先帮温郁报了仇。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让刘媛蓉很意外,忘了擦眼角的泪,抬头看看去。
“温郁,你怎么会在?”刘媛蓉不想被温郁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沦落从她日后的笑柄,她想站起来,可是,没有温叶清的放口,她还真不敢。
温郁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阿姨,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刘媛蓉狠狠瞪了她一眼,思量着还是挽回温叶清比较重要,没再理会她,半跪在温叶清面前,掩面痛哭起来,“叶清,我知道错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看我给你生了瑜瑜的情分上,看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面子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郁撇撇嘴,以为在上演八点档的电视剧呢,哭的这么伤心,话说的这么煽情。
温叶清觉得温郁很单纯,不能让她听到不堪的话,没理会刘媛蓉,而是对温郁说:“阿郁,先上楼。”
他的声音很和蔼,浓浓的慈父爱显露无意,落到刘媛蓉耳朵里,让她对温郁又恨上了几分。
温郁对父亲甜甜一笑,“爸爸,有些事,我想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刘媛蓉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慢慢朝她走来的温郁,“知道什么?”她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温郁没理会她,而是朝门外看去,一阵脚步声正从门外传来,从踢踢踏踏的声音就判断的出来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富贵之人。
果然,在管家的带领下,一个身形佝偻,衣着褴褛的人站到了奢华富丽的客厅里。
刘媛蓉皱眉,在外人面前,她当即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华贵,直接质问管家,“秦管家,老爷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不要随便什么样的人都朝家里领!”
秦管家一脸为难,“夫人,这位是您的亲戚。”
“什么?”刘媛蓉尖叫了起来,厌恶地捂住鼻子,从指缝里传出来的声音嗡嗡闷闷的,“她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