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良辰打量着温郁,再次眯起眼笑了,“温郁,既然你已经知道当年李代桃僵的事,你又自诩是个正常人,难道不觉得恶心吗?难道就不想离开陆希南吗?”
温郁笑了,和初进门时一样,笑的眉眼都弯了,清秀的眉梢渲染着一种叫心疼和柔情的东西,“凌良辰,脏不脏,那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只要我活着,陆希南就永远都是我的心甘宝贝!”
温郁走到大班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大班椅上的男人,眼底有血丝,声音冷若冰霜,“如果你再敢动他半分念头,我绝不轻饶了你!”
“你……”凌良辰被她凛然的气势唬住,半响,等明白过来,手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可是,温郁早有准备,手一扬,刀尖雪白的匕首,已经抵在凌良辰脖子的大动脉上,声音冰冷刺骨,“凌良辰,你动动试一下,我保证你马上血溅当场!”
感觉到刀尖上的寒意,隐约已经把他的皮割破,凌良辰吓得没敢再动,脸色苍白,迭声说:“温郁,我不动,你千万别冲动,真的别冲动啊,我告诉你,杀人可是要被判死刑的!”
温郁握着匕首的指关节,节节泛白,起了皮屑,干裂开来的唇角,却依然含着冷笑,“凌良辰,我既然敢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有句话,当她把自己的所有秘密,毫无任何保留的告诉陆希南时,就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过,“陆希南,我心匪石,不可转也,除非你不再要我,否则,我宁愿在你的肩头痛哭一场,也不愿孤独眺望千年!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人伤害你分毫!”
凌良辰脸色越来越难看,强自镇定的斜着眼光睨向温郁,“温郁,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温郁轻笑,听他这么一问,才把刀移开他的脖子,凌良辰眼一眯,漫天的戾气从眼底冒出,“温……”
没等他开口,温郁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这支笔外观和普通的圆珠笔异,但是,凌良辰却知道这是支伪装成圆珠笔的录音笔。
“你……”他手一扬就要去抢,温郁却早料到似的,早一步,就把笔放进了口袋里。
她说:“凌良辰,这是最新上市的录音笔,据说功能很多,其中最区别于普通录音笔的就是它的远程传输功能,也就是说,哪怕你把我这支笔抢过去了,也没什么用,在你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另外有支笔,把刚才发生的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录了下来!”
凌良辰深深吸了口气,死死的看着温郁,脸上的肌肉已经狰狞的彻底扭曲了,恨不得下一秒钟就要上去把她撕个粉碎,一字一句,是咬着牙齿吐的出来,“温郁,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你像逼的楚梦蝶不得不离开一样,我也要你……”温郁扬起手,点着凌良辰,眼睛里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决绝,“也马上离开这里!”
大概是觉得好笑,凌良辰真的笑出了声,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温郁,你又是拿匕首要杀我,又是拿录音笔威胁我,我还真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样聪明,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动物!”
温郁根本没理会他的讽刺,秀眉一扬,只说:“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你也看到了,我的一切,凌氏的一切都在B市,你让我怎么走?”凌良辰斜着眼望着温郁。
“凌先生,在你的眼睛里,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愚蠢不堪的动物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觉得你真的错了。”温郁淡淡的说。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凌良辰瞪大眼睛,靠在大班椅上的后背,一下就挺了起来,“林嫣然……”三个字,从他唇齿间低低吐出,他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再次推开,又有人自顾走了进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良辰刚说出的林嫣然。
她手里捧着一沓文件夹,却是整理的非常清楚,凌良辰看着她,目光赤红,带着滔天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她。
心里最后一点的希望,随着她的靠近,也慢慢的变成了窒息的绝望。
温郁没再看凌良辰,只朝林嫣然看了眼,就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想起了什么,又回头最后说了句,“凌良辰,我劝你还是别再耍什么花样,录影笔里的东西,我真的不敢保证,有一天不会落到陆老爷子手里,我更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你当年对他最心爱的孙子做过什么龌龊的事,他会是什么反应?恐怕,从此以后,他们陆家的大门永远对你不会再敞开!”
温郁说完后,没再做任何的停留,打开门,大步朝外走去。
林嫣然走到凌良辰身边,刚想开口,“凌……”
凌良辰却猛地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对着她的脸,就毫不客气的扇过去一个巴掌,“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给我滚!”
林嫣然捂着浮肿起来的脸,却没有生气,只是把文件都放到凌良辰手边,声音不如一贯来的公式化,看着眼前被人气到极点的男人,声音轻柔到了极点,“良辰,不管你怎么打我,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走的,这一辈子,我都要陪在你身边!”
“好啊,既然你说的要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你就得满足我!”凌良辰勾起唇角,笑的妖异而邪魅,“你过来!”
林嫣然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走到凌良辰身边,盛怒中的男人,就像只被激怒到极点的豹子。
他用力撕扯开她的衣服,毫无任何的温柔可言,当女人美丽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他把她一个转身,扯开自己的遮羞布。
林嫣然痛到了极致,想反抗,却又舍不得让身后的人痛苦。
她用力咬住嘴唇,指甲死死的抠进澄亮的办公桌里,吧嗒一声,有个指甲应声而断,她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只是紧紧拧着眉,再每一次即将昏死过去时,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
她爱身后的男人,爱了好多好多年,从她爷爷第一次把她带进凌家,告诉她这是凌家少爷时,她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