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并不懂得,爱情无法用任何东西去衡量,即使用上整个世界,也换不回那看似微不足道的爱情!
她,从来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她喜欢的,就足够了!
那夜之后,绿影每每的求见,都被置之门外,自断崖事件后,绿影已不被重用,而后,凌御霄却突然低调离开京城,断了所有的联系。
多次打听后,得知下落,绿影尾随到临国,却传来了絮儿再度有喜的消息,同时他也收到了亦素尔的警告,他不得不忍住,拖延着回到国内。
然而亦素尔的聪慧,她懂得夫妇随行的说法,更是知道絮儿与宁双姐妹的关系,特意放絮儿回临国,她更想的是,能好好拉拢绿影。
没了线的风筝,会失控,这点,她清楚得很,那一岁多的小婴孩,就成了他们间最大的筹码。
深思了现在是说出真相,也未必有解,倒不如假意顺从,再见机行事,当时的情形,如果自己再多添些什么乱子,这宁双一怒之下,不愿意与凌御霄一同回国,那他造的孽,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原谅。
慌乱的思索了一夜,绿影选择了缄默,选择了归顺。
在大丹的边境内,亦素尔自主了到城门边处迎接,还高调的搬来了朝中的官员,而后又装着大度的见了宁双,无关痛痒的寒暄几句。
分明的见到宁双眼底一次次的委屈,绿影终于忍不住,假意向亦素尔妥协拖延时机后,也顾不得孩子在她手上是忧是喜,密函送至凌御霄。
第一次的小产,是凌御霄让太医假意为难,无药可医治,打落腹中的孽种,却被宁双突然的出现制止了,并保住了胎儿。那一刻,他的内心说不出的震动,喜忧参半。
第二次,他忍无可忍,高调的打落她的胎儿,却也带来了他们间的隔膜。
“原来,那个不是你的骨肉?!”宁双还在慢半拍的分析着。
“嗯,朕没碰过她,又何来的骨肉?”
“可是,那也是小生命哦,其实,你也可以……”
“不可以!”凌御霄答得快速。“偷运其他男人进宫,这牵涉了宫里多少房的人,多少人在为她守口?但只要一天还有活人,那就不是一个能绝对守得住的秘密,败露,是迟早的事!”
宁双点点头,这其中,的确不如她想的轻松。
“这样,她以后要当上大丹国的皇帝,就难了!”
“嗯?她?”宁双一脸错愕。
凌御霄点点头。
“可是,她是女的?难道还是武则天?!”
凌御霄没理会她喃在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朕说会用等价的东西和她对换么?”
“记得!”那天发生的所有,她还记得清楚,他们最后对话的疑团,她一直找不到时间问。
“亦壬须带朕回到大丹国时,当时朕负了重伤,昏迷了许久,也正是那段时间,大丹国爆发了夺权内战,亦神琅捏造的一切都被揭穿,本是晓以绞杀之刑,只是!”凌御霄无奈的叹了口气。
静默了半响,继续道,“只是,亦壬须念及手足之情,饶他一命,不料却反被他杀害,临终前,朕答应了他所有的请求,如非他,朕现在也不会在这了。”
断崖边,他追随她而去,剧烈撞击下,他的膝盖早已粉碎了,然他继续在那深不见底的湖内寻找,多日无果的寻找,在他最后一股气吞尽时,依旧漫在湖底。
本是隐约敝处追行的亦壬须,没他的命令,擅离暗处,坠身入湖底,自主的封住了凌御霄的昏睡,趁着不备,带离了临国。
严重的炎症让他陷入了昏迷,太医院从此也不得安宁,几次三番的截肢都让亦壬须否了,孤注一掷下,针灸却带来了希望。
正当所有人庆幸时,亦神琅再也按捺不住,率领禁军三千,攻入城内,夺位未成,私心被揭,反成了阶下囚。
本来一切都发生都顺利,亦壬须忆及先皇的遗言,想着让他改过的机会,假意悔恨当初的模样,让亦神琅如愿的走出那暗无天日的牢笼,却也给自己,灭了所有的后路。
貌合神离下,亦神琅暗中纠结剩下的党羽,此时,凌御霄的病情有了起色,正当所有人都面带喜色,阴谋逐渐逼近,最终,亦壬须命绝于亦神琅的毒酒中,当凌御霄赶到时,只剩下他奄奄一息的一口气。
此时,事迹败露,亦神琅早已逃离大丹国,消失了踪影。翌日,凌御霄便成了大丹国的皇上!
听完那历史般的描述,宁双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这过程,也太曲折了,她顿时还有点无法适应。低头咬了他一口,鼻尖被用力的揪住,她证明了,自己真不是在做梦。
“凌御霄,那你说的用什么东西和她交换呢?”她习惯了提问,他倒也习惯了向她解释所有,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达成了默契。
“朕必须在短期内让大丹国富强,并且要凌御黎答应,不再侵略,便把这皇位拱手让出,也是朕完成他的心愿。”
“所以,你严惩那些贪官?!”
“嗯!只有这样,才能绝了后患,亦素尔其实是个有能力治国的女人,只是跋扈的用在了后宫。”
这评价,听得宁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那从根本上也是在称赞她的能干,宁双不自觉的扁扁嘴。
“一个女子,如此好强好胜,却是难合心意,朕还是喜欢这种磨人的女子!”他的指尖点过她的鼻尖,宁双咬唇傻笑,趁他不备,故意重重的咬了一口。
显然,没想到她还真咬,凌御霄回缩的手不够快,这一动,更是拉到手指的伤口,眉间微微蹙紧。
“谁让你说我是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