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莫晨怎么还没来吖,我饿。”白月用撒娇似的语气对着白沫说,这袋子里的面包,她不喜欢吃。
说他他还真就到了。白月话音刚落,易莫晨就推开了门,一眼看见坐在床上的白月,心里有那么莫名的激动,但还是掩饰下去了。“姑奶奶我来了……”装作一副累的样子,埋怨的语气,但还是让白沫看见了。
白月想跳下床,“啊——”突然才回觉自己肚子上受伤了,“嘶——”猛吸一口气,刚才那一动还真是把伤口给碰着了,疼得不轻。
易莫晨放下手中的热馄饨,跑到床边,看着白月,“疼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才被插了一刀,这么快就忘了?活该。”虽然是这样无所谓的语气,可之中还是带有那心疼的感觉。
白沫捂上了嘴,偷笑着。
易莫晨连忙反应过来,“喏,馄饨。”拿起桌子上的热馄饨,递给了白沫。
白沫并没有接,“我有些事情,先出去,易莫晨你就留下来帮我照顾好月儿。”说完就跑出了病房,根本没听见白月的不满。
两人呆呆着坐着,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殊不知某人已经在出医院的路上偷笑好多回了。
—火煞基地—
黑衣男子半鞠躬,恭敬地称呼道:“主上。”那声音和那眼罩是那样熟悉。
前上方摆放着一张黑锡大椅,上面坐着一位穿着紫衣长袍并戴着面具的女子,(可以猜猜这女生是谁哦!)苗条的身姿,浑身散发着一股高傲的气场,可惜不知道是因为本身缘故还是怎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全然没有。“嗯。你的新任务。”那声音是沙哑的,明显就是用了变声器。说着将一卷纸条放在右手的桌上,然后站起身,离开了。
男子待女子离开后,快步上前,取起桌上的纸条,并快步走了出去。基地很暗,光线很弱,能勉强分辨出人,但对于外貌,是绝对不可能看清楚的,而字,就更别说了。
来到一条小巷中,打开纸卷:夺夜黎心,限期三月。
突然,男子后退了几步,心里揪着疼,那试图遗忘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羽,我要吃蓝莓冰沙。”女生抬起头来,看着他。
“好啊,不过……”
女生一听这词,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什么?”
“我要先吃你这儿……”
“啊……哈哈……”女生躲开了他靠近唇的脸,笑着,“你无赖!”
“沫儿你听我说……真的,你听我说啊……”他希望能够解释,可她偏是不给他机会。
“说什么?呵呵,说你和她多么亲密吗?还是说这都是误会?”女孩直愣愣的盯着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已经落满了泪珠。
“不是的……你”他还没说下去,就再次被她打断了。
她低下头,但眉梢的痛苦还是显露无疑,“萧羽!你这样,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不爱我了,分手也许是我最识相的选择!”
“沫儿……”他试图先拥抱她,再好好说,可她跑了。跑的好快好快,可再快,也没有心碎得快。
今天,主上居然要他去挽回这个被他狠狠伤害了的女生的心,的爱,多么荒唐!
他将纸条撕碎,这并不是他不去完成这任务,而是要完成,只是不忍心看到那些字。沫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可我必须试,对不起!
走出了医院,白沫在街上乱走,才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地方可去,没什么事可做了。走着走着,又到了媚夜。踏进大门,里面的景象让她很是惊异。
这怎么解释?里面已经没有了顾客,全是混乱的打斗场面。白沫想都没想,冲了上去,“你们在干什么!”自己不在,易莫晨也不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沫……”传来于陌的叫声。
白沫循声望去,于陌跑着过来了,还有冷焰,身后跟着几十个人,是这里的服务员和保镖。
另一边则是一群彪悍的男人,看着白沫那样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白沫?瞧你这小摸样,回去给爷享受享受!”说着露出猥琐的笑。
白沫换上了往常的冷面目,“混蛋!你们是来砸场吗?”爆粗口已经难以掩饰她的厌恶和气愤。
男人们一听她这么一骂,立刻阴下了脸,“我们就是来砸场的,怎么了?兄弟们,先把这小女孩给干了!”说罢身后一群人都挥舞着拳头什么的冲过来了。
白沫并不慌张,现在不是她只身一人,而且身后还有几十个人,对付他们这几十个彪悍的男人,还是有胜券的。她很轻松地应对对方挥出的每一拳,踢出的每一脚,而自己却没有攻击,往往是将他们引到墙边或者柜台边,让他们以不小心而撞伤自己,他们那样子,白沫都不想动手。可是就是这轻松,让她疏忽了那突来的一拳。正要打中白沫的背,突然感觉身后有热气,接着就是停下来的人群。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语气是这帮男人的领导吧可以说,一句话下,这帮男人都带着不情愿的脸色离开了媚夜。
白沫回过头去,心上一惊。淡然的黑瞳中,荡漾着那浓浓的哀伤,眼泪已经盈在眼眶。她很快的退后几步,撇过脸,半低下头,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克制眼泪,没让它留下来。接着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这男生。精美的脸部轮廓,淡淡的小麦色,那就是一张绝帅的脸,特别是那褐色眼瞳中,带着的那股霸道让人莫名的被他吸引。
男生并没有勾起那招牌式的笑容,而是显露出淡淡忧伤,用轻声而富有着特点的声音,“白沫……”
“你来做什么?”冷焰和于陌的声音同时响到,没等白沫开口,他们俩就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的愤恨了。这个男生,他们再熟悉不过,可是再熟悉,当初也想不到,他口口声声说爱白沫,可到头来,还是将白沫伤的这样彻底,痛彻心扉!
男生并没有回两人的话,几乎是没有听进去,而是向白沫走过去,双手试图抚上白沫的肩,但是被白沫躲开了。
白沫憋着那股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生生反问,“你来做什么?”
同样的问题让萧羽感到心里疼痛,这就是自作自受!谁说他不爱她?谁说他给她的誓言、诺言都是假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的爸爸,他一生中惟一的亲人被挟持,他能怎么办?他也是经过了内心的挣扎,好多次的纠结,无数的矛盾,最后,痛下心选择了爸爸。而这样,就会失去白沫。谁能说,他的痛苦比白沫要少呢?
昔日的美好时光就像是一根根针刺进他的心,或如一把把利剑刺破他的心,他有多少次讽刺自己,当初竟然抛弃了白沫!
白沫自嘲般的笑了笑,“呵呵,是来玩的吗?那对不起,我还真没法给你提供玩的人,或者玩的心!”然后转身,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走出了媚夜大厅。那一顿一顿的脚步,那样的沉重,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是个瘸子,为她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