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心知不妙急忙手臂一挥,身体周围的剑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屏,那巨大的剑是挡住了,可是那股冲撞力还是很大的,他只得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小树林飞身飘去。
荀林父眼见李天宇要逃怎肯轻易放过,提剑便追。
李天宇飘身树林旁,脚尖还没落地荀林父刚猛的一剑已经刺向他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树林中传出一声大吼:
“休要伤我宇哥。”
伴随着酆瑞地怒喊声,两把大斧子带着风声直奔荀林父头顶劈下。
荀林父不愧是一员猛将反应神速招式一变,原本刺向李天宇的剑往上一撩直奔酆瑞的手腕,脚下也没有闲着,同时向李天宇前胸踹出。
酆瑞手腕上扬躲过剑锋,紧接着使了一招弃斧扛柴,两把大斧子脱手而出翻滚着,画着弧线向荀林父的身后砍去断其后路,同时腰一哈身体前倾用肩膀向荀林父前胸撞去。
由于李天宇脚下无根躲避不开,前胸中了荀林父一脚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荀林父见酆瑞招式诡异没法招架只得侧身一滚,虽然狼狈了些不过还是躲过了这一击。
可是还没等荀林父站稳脚跟就觉得后背一凉,紧接着钻心的疼痛就袭转而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脊背之中。
荀林父转身便刺却不见人影心知不妙,在回身的时候无数的匕首已经近在身前,他连忙舞动手臂在身前造了一个剑屏,由于仓促防护剑屏只挡住了要害,还是有很多匕首划破了他的肩膀,手臂和大腿。
荀林父强忍伤痛迅速飞身后跃,大喊一声撤退就仓惶地逃跑了。
酆瑞和酆赢刚要去追却被李天宇叫住了。
“穷寇莫追。”
李天宇拦住想要前去追杀的酆瑞和酆赢,在金灵儿地搀扶下慢慢地走到赤狄士兵们面前。
“你们的将领何在?”
李天宇刚说完一名士兵上前一步深施一礼。
“多谢这位小兄弟的搭救之恩,我们的正副统帅刚刚都被那个晋贼给杀了。”
那人说完便消沉地低下了头。
李天宇从腰间拿出一个虎符。
“我是陛下亲封的战前中军将,以后将由我带领大家奋战沙场,为了保卫国家,为了我们的族人不在受晋寇地迫害,我们必须浴血奋战勇猛杀敌。”
原本气势消沉的士兵们,见到如此年轻又勇猛的将领,顿时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为国家和民族,浴血奋战!勇猛杀敌!”
“好!以后迎接我们的将是更为惨烈的战斗,你们怕不怕?”
“不怕!”
“有你们这样英勇的兄弟在身旁,我们必能克敌制胜勇往直前,将晋寇早日赶出我们的家园,还咱们的亲人一个太平盛世。”
“誓死追随大将军,诛杀晋寇保卫家园!”
“那我们现在就返回军营,重整旗鼓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重整旗鼓,诛杀晋寇,浴血奋战,勇猛杀敌!”
士兵们的口号响彻山谷。
李天宇他们一来就重伤了敌军一员猛将,这让在场的每一名士兵都看到了希望,也点燃了他们胸中汹汹的烈火,每一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长长的队伍如一条巨龙向着天边的晚霞缓缓地游荡着。荀林父拖着满身的伤痕回到晋国王宫。
“大王卑职无能没能打败赤狄军,请大王责罚。”
荀林父惭愧地说道。
晋景公看着满身血迹趴在殿下的荀林父,平息了一下心中的不满。
“元帅赤狄军有多少兵马?”
晋景公问道。
“回大王,赤狄军有十万兵马。”
“你带兵多少?”
“回大王我军二十万。”
“你可知道这一仗对我们攻打整个戎狄起着什么样的作用?我军整整比赤狄军多了一倍,而你却惨败而回,这一仗你是怎么打的?”
晋景公面沉似水地问道。
“回大王,原本我军连连得胜,卑职已经斩杀了敌军正副将领,可没成想就在我军乘胜追击的时候,半路杀出了清风那个臭道士的弟子将我重伤,为了不减少我军伤亡,无奈卑职才撤军还朝的。”
“哦?就是伤我父王,现已逃亡潞国的清风吗?”
“不敢欺瞒大王,正是那老匹夫。”
“他的弟子有那么厉害吗?能伤得了你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为的呀!”
“回大王,他的弟子武功是在卑职之下,可是他使用的兵器却并非一般,在加上有人暗算才使得卑职身受重伤。”
“哦?什么兵器那么厉害?”
“回大王是破天剑。”
“一派胡言!破天剑天下只有一把,一直在公主手里,你带兵不利居然妖言惑众污蔑公主,你是何居心?”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呀!卑职确实看得清清楚楚,那小贼手中确实是破天剑。”
“大胆!你胆敢污蔑公主,罪不可恕,来人呀......“
晋景公刚要处斩荀林父,这时一大元老上前一步。
“大王息怒,虽然荀林父污蔑公主论罪当诛,不过他毕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老将,就这么杀了恐怕难以服众呀!还请大王三思呀!”
晋景公斟酌了一下。
“荀林父本王念你征战杀场多年,现又身负重伤,又有大臣求情,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呀!摘去荀林父顶戴拉出去重打三十军棍,回家反省去吧。”
“谢大王不杀之恩......”
荀林父在连连的叩谢中被拖了出去。
退朝后晋景公来到怡姬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半晌无语。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怡姬为晋景公奉上一杯茶水问道。
他喝了一口茶水又斟酌了一会才眉头紧锁地问道:“妹妹,你的破天剑呢?”
怡姬听后先是一惊,随后稳定了一下情绪,吞吞吐吐地说道:“在......在我......房间里呀!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妹妹你从小就不会说谎,你......”晋景公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又说道:“没什么,哥哥只是随便问问,我先走了。”
怡姬注视着晋景公消沉地走出门外,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他回来了吗?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