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上好雅阁外,中年男子推开房门,恭敬地对着青歌二人说道:“二位请,我家公子已恭候多时。”
青歌与锦笙二人走进雅阁,瞧见桌上早已上好酒菜,青歌不由失笑出声,自顾自地坐下,吃起桌上的菜来。
“你也不怕酒菜有毒,就这么吃了起来?”锦笙无奈坐下,宠溺地将面前几样青歌喜欢吃得菜夹到她的碗中。
“那你还给我夹菜,不是想让我死的更快些吗?”青歌打趣般的言语,惹得屏风后的男子不禁大笑出声。青歌似是没听到一般,拿过边上的酒壶,闻了一闻,不由赞道:“好酒好酒。”说着便替自己与锦笙都倒了一杯:“上好桃花酿,你也尝尝。”
“的确不错。”锦笙轻抿一口,也不由被这酒香所折服。
“当然是好酒,也不看是谁酿的。”屏风后的男子听到锦笙的言语,傲娇地从屏风后走出。
锦笙循声看去,只瞧见一袭红衣妖娆的男子立于屏风前,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时不时朝着青歌暗送秋波,这让锦笙十分不爽,“你这人真是无礼,再这样盯着我的妻子看,小心我挖了你的双眼。”
红衣男子肆无忌惮地笑道:“小青歌,你男人要挖我的双眼,你也不说说,就知道吃吃吃。”说着,飘到青歌的身旁,夺下青歌手中的桃花酿,捧在怀中像孩子般护着,似乎这样青歌就不会抢去似的。
青歌瞧着红衣男子的举动甚是无奈,又瞧见愣在一旁的锦笙,微微抚额,轻声说道:“这位是言亦尘,风澜山庄的庄主。”青歌向锦笙介绍着言亦尘的身份,却不想锦笙更加疑惑,喃喃自语道:“言亦尘?尘公子?可怎么气质不同呢?”
青歌与言亦尘均是高手,自然能够清晰的听见锦笙的喃喃自语,但只有言亦尘捧腹大笑,笑的锦笙更加无措。
“哈哈哈,锦王爷,本公子何时说过我就是所谓的尘公子了?”
“你若不是?怎会有尘公子的真迹,名讳中又有尘字?”锦笙不解的问出口,却不想言亦尘此时竟扮演起了神棍,剑眉下的桃花眼一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摇头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啊。”
“别闹了。”青歌淡淡的说道,她可不想继续耗在一个问题上:“你找我来究竟所谓何事?”
言亦尘犹豫着,看了一旁的锦笙一眼,青歌瞧着言亦尘如此模样,开口说道:“无碍。”
“嗯,前段时间我刚从西域回来,偶遇云林师傅,他托我捎封信给你。”说着,言亦尘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青歌接过信,也不着急拆开,而是放入怀中,淡淡问道:“我叫你的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还没,这件事情有些复杂,青歌莫急。”言亦尘安抚地说道。
“嗯,若没事,我们就先回府了,你若有事找我,找人送封书信即可。”青歌看了外面的天色,夜已深,再不回去,恐怕府中的某些人会担心。
“好我明白了。诺,这个给你。”言亦尘起身送二人离去,顺便将怀中的桃花酿拿给了青歌,他怎么可能忘记青歌最爱喝的就是他酿的桃花酿了。
青歌轻笑道:“下次记得多带点。”
回府的路上。
两道绝美的身影,并肩走在清寂的道路上,一飘逸出尘,一身如玉树,这画面甚是唯美,让人不忍破坏。
“青歌,我发现我对你的了解真的是很少。”在一石桥边,锦笙停下了脚步,寒星般的双眸微微暗沉。
“了解那么多作甚?”青歌也停下了脚步,坐在桥边,静静地看着湖中灯光倒影,些许伤感地说道:“我的过去不是你所能够承担得起的。”
锦笙轻笑出声,缓缓走到青歌的面前,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青丝,心中不自觉得一阵柔软,“青歌,能否给我一次机会,能否别在逃避?”
青歌感觉到自己发丝上温暖的大手,身体不由轻颤,心也跟着颤了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他,青歌没办法再说残忍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习惯了他的存在,竟然在言亦尘的面前也可以毫无保留的表现出对他的信任。
“席锦笙,我是不是已经开始习惯了你的好,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你我之间的缘分?”青歌不禁苦笑出声:“我从未想过当年塞外所遇的银面男子竟是你。”
锦笙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眼里的暗光渐渐散去:“青歌才是尘公子?”
“是也不是,只是当时的我借了他的名讳罢了。”青歌淡淡地回应着。
“那言亦尘又是?”
“他的确是风澜山庄的庄主,我与他相识多年,曾在他的山庄里留宿过一段日子,那段日子甚是无聊,就作作画打发打发时间,却不想言亦尘竟拿了我的画去卖,还刻上了自己的印章,后来还义正言辞同我解释说是权当交了住宿费。”与锦笙说多了,也就回忆起了同言亦尘在风澜山庄习武玩闹的日子,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锦笙看着青歌干净的眸中泛着点点星光,他不知她说的是不是她最快乐的日子,他只知道他想给她最好的未来,锦笙对她许下的诺言,从来不是说说而已:“青歌,我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愿信我一次?”
青歌凝眉,看向面前如玉树般俊美的男子,寒星般的双眸中充满了严肃认真,这不是锦笙第一次表白,却是第一次让青歌有种毫不犹豫想要答应他的冲动。
她想说她信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低声唤了他的名字:“席锦笙......”锦笙还未答她,只瞧见她踮起脚尖,轻吻上了锦笙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锦笙欣喜流连。
良久,一吻结束,青歌面色潮红,微微调整气息,缓缓开口说道:“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