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夏季自然醒。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陆远寒侧身睡在她身边,羽绒被只盖到了腰处,精实的上身赤|裸裸暴露在空气里,倒是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揽在怀中。
这么和谐的氛围,差一点她就以为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都是在做梦。
好在她迷糊片刻就清醒了。
“陆远寒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她明明锁了门的!
她每天早上都醒的极早,醒来就精神充沛的捣乱。陆远寒有时夜里要关注欧美的股市动态,一向睡得晚起的晚,每次被她吵醒都会逼着她继续跟他一起睡。好不容易把她生物钟调的差不多,分开这几天又回来了!
陆远寒阖着眼翻身躺平,伸手把她箍在胸口继续睡。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夏季裹着被子胡乱蠕动着抬头去找他的脸,“你回自己卧室睡……你脸上这是什么?!”
夏季立刻来了精神,睁大眼凑上去研究他左脸正中的那个浅红印子是什么,看了半天心念一转顿时恍然大悟,嘿嘿笑着拿过手机推他肩膀,“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偷跑到我床上来的报应!”
陆远寒被她推得火大,一把揪住她压在身下,“夏、小、季!不睡觉是不是,那我们做点别的!”说着伸手就去拉她睡裤。
他带着起床气的时候,动作总是格外凶狠……到位,每次都弄得她欲死欲仙,但“欲死”又总是大于“欲仙”,夏季见他要动真格闭紧腿哇哇乱叫:“我睡我睡,我是好心好意的,你看你的脸,不揉揉一儿会就没法上班了!”
夏季拿着手机给他当镜子照,“你看,这里,”又摸过那块钻石给他看,贼兮兮的眨着眼幸灾乐祸:“咯得慌吗?你说这是不是你偷偷摸摸的报应呀?”
“是吗?”陆远寒眯着细长眼睛缓缓弯唇,“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偷偷摸摸——”
“——啊!!!”夏季稍不注意就被他风驰电掣的扯掉睡裤,惊叫着连忙去抓他手阻止,他却顺势抓住她的往他身下摸,“脸不用揉了,揉揉这里。”
他已经苏醒的鼓鼓硬硬隔着睡裤都触手火热,夏季涨红着小脸缩手尖叫,见他一脸得逞的快意,她鼓着脸眼珠一转,迅速伸手勾住他脖颈张嘴就往他右脸上啃去……
陆远寒闷哼一声抬身恼火又郁结的看她,夏季够过手机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摇晃:“你要不要照一照?好像你要戴个口罩去上班啦~~”
她笑眯眯的在他身下犯傻,陆远寒突然间便觉得心情大好,抑制不住的上扬着嘴角低头去亲她,“那就不去上班了,陪你在床上玩一天,嗯?”
夏季尖叫还未出口就被堵了个严实,她的底裤!!!
好像就这么和好了,夏季想象不出夏梓嫣和夏致安知道他俩又混到一起后该是什么表情,打电话回去支支吾吾的说住在自己那里。
陆远寒当时在沙发上看杂志,听见她的说辞,冷冷哼了一声,夏季不服气的瞪回去:哼什么,要不是你这么渣,我能不说实话吗?!
这么想着,夏季脑袋里就有什么疑问一闪而过,这几天都是这样,模糊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解决,但挠挠头发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了。
陆远寒揽着夏季进包间门时,周俊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出怪调:“哎呦,你俩总算没事儿了!还是咱们小夏姑娘比较亲近讨人喜欢,那个叶什么就跟天外来客似的,我都懒得看她!”
坐在他旁边的沈柏禹咳了一声昂昂下巴暗示他,周俊才反应过来,难得讪讪的笑着去看夏季,哪知道夏季根本就没听他说话,欢快的跟谢雨涵打着招呼就去逗周子铭。
陆远寒慢吞吞踱过来,凉飕飕的眼神透过闪着寒光的眼镜扫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天外来客,你住的星球是不是叫鸡婆星?”
沈柏禹看周俊吃瘪的样咳嗽着去握拳挡住笑意。
夏季本着逗小孩的心态压低智商去逗周子铭,结果反被逗的哑口无言,愤愤的过来叫陆远寒陪她去吃东西,走到沙发后面就听见周俊貌似苦口婆心的话:“夏梓嫣那样的女人你确定能驾驭的了?人长得是漂亮,但她女强人的形象可是在K市的商业圈子里都出了名的,一个女人强硬的比得上两个男人,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你肯定会后悔。她上得了厅堂,但是你能忍受她和很多男人把酒言欢吗?事业型的女人你觉得她下得了厨房的概率有多大?小沈,听哥一句话,这种女人要不得……”
“喂,说什么呢!”夏季爪子一挥,蹦到正拍着沈柏禹肩膀作语重心长状的周俊面前,张口维护自己的姐姐:“谁说我姐下不了厨房的,她熬得粥比徐记粥铺强了好几倍,怎么就不能和她结婚……你说我姐要和你结、婚、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对沈柏禹说的,沈柏禹风度翩翩的笑:“啊,你做妹妹的还不知道?未来的小姨子,幸会了!”
夏季被“小姨子”这三个字雷到呆滞:“我以前还有点喜欢你来着……我这算不算乱伦啊?”
噗……旁边端着酒听他俩打招呼的周俊顿时喷了一桌面,咳嗽的俊脸通红还不忘坏笑着去欣赏陆远寒一张黑沉沉的脸。
沈柏禹还算沉稳也被她囧的呛了一下,浅咳了两声尴尬说:“不算。”
陆远寒见夏季还要扯到更奇葩的问题上,插话问他:“婚礼日期定了吗?”
“你们真的要结婚?!”夏季惊的眼睛瞪的奇大,见沈柏禹扬眉看她,才挠了挠头说:“我以为你们开玩笑的,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我还是挺赞成的……”
沈柏禹听得高兴,亲自给她倒了杯酒两人碰过后才转身回陆远寒:“4月6号,还有不到一个月。”
“你自己想清楚。”陆远寒点点头,起身带着夏季去吃东西。
周俊凑过来还想再劝劝他,却被他一掌推回。
沈柏禹扬着嘴角靠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里光芒晶亮,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好劝的,他喜欢、他甘之如饴。早在几天前,她明艳的笑容镌刻在他心里时,他就已经妥协了。怎么不会愿意,他已经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遇到一件如此顺遂心意的事情,尤其这件事情的保质期,还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