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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锦“书”难托(4)

熟悉的对话勾起了楼靖记忆里最温暖的回忆,然而时至今日他才恍然,他一直以为命定般的邂逅,在叶梓的人生里却有着如此晦涩的前奏。长廊的左右,欢笑与苦泪,他的美好被叶梓存档在了辛酸的那一边,他心里很疼,替叶梓疼。

拉上门——楼靖自己拉上的,将不堪的过往留在门内,这一次,楼靖主动向着长廊的那一头走去。因为他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他以为的温和里,饱含了叶梓的冷冽。

一路走,一路看,楼靖脸上的神情愈加黯淡。阿相先生懂得,那是现实被现实替换的残酷,叶梓在楼靖面前隐瞒了太多家庭的不堪与自己的委屈。他是活在晴阳下的人,而叶梓的“不快乐”在她背后的阴影里,被她的身躯挡住,不与人知。

楼靖没有去推开那些真相的门,他懦弱地决定,就让过去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不要在叶梓的难过里再叠加一份自己的歉然。

终于,路到了尽头,楼靖看见他要找的门,铭牌上写着“高中同学会”的门,它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长廊的右边最顶端。

楼靖的手微微颤抖着握住门把手,他深吸一口气,侧目又望了一眼阿相先生。

先生和蔼地笑着:“走吧,去看清门后的真实!”

那是一扇无比沉重的门,楼靖不得不将肩膀抵在门上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搡。“嘎嘎嘎……”枢纽的转动发出了宛如沉沦过历史长河血与泪的震耳呻吟,沧桑而荒凉。

五、一笔载不动衷情

小妖童扁豆活了几百年,最讨厌的事情是等待,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耐性,假使再留她一个人感觉到了孤独,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然而另一方面,这孩子却是极端听阿相先生话的,诚然她素日里调皮捣蛋偶尔闯祸,只但凡先生交代,她必然全心全力去做好,不敢有丁点儿违逆懈怠。故此,当先生拈了诀硬闯入叶梓的意识后,她便强迫自己发挥最大的耐心乖乖守着中了定魂咒的叶楸,一边坐在电视机前注视着先生用结界连接起来的空间,关切着叶梓意识中三人的一举一动。

不过看着看着,扁豆倒愈发好奇起来,苦思冥想也参不透,缘何先生不告诉楼靖可以从外头唤醒叶梓?缘何先生不早早引那夫妻二人走出幻境,反徘回意识中且行且看?缘何,先生故意打开了叶梓的意识空间之门,任楼靖坠入其间?

在扁豆看来,凡人的记忆不是秘密,凭妖界领主阿相先生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直接将人脑海中的往事抽取出来,或映画或成文,外人只需端坐当个看客,来龙去脉恩怨情仇自然分晓。漫步意识的回廊,这固然有如身临其境,看得更真,可对陷入其中的人恰是极危险的。若是叶梓在中途有所觉醒,轻则记忆紊乱,重则疯癫成痴也不一定。而楼靖也可能永远被困在叶梓的意识里游荡,即便叶梓的肉身已不存于世,意识的空间却并不会因此消失,他将在重复的记忆中变成一种矛盾的存在,既永恒,又虚无。

所以扁豆不明白,纵然先生有无上法力,能助楼靖脱困,可他何必如此费力周旋?这桩生意里,叶梓的心结是诉求,不是用来交换的故事呀!

才想着,恍听得电视里的阿相先生唤她:“扁豆!”那声音听着似乎在远处,又仿佛就在耳畔。扁豆会意,忙将腕子上的紫金铜木鱼解下来,捧在手心里吹出一口精气,铜木鱼瞬时鼓胀,变得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扁豆提溜在手里倒不显得沉,跑到如雕塑站立着的楼靖夫妻二人跟前,抽出铜槌对着木鱼一通猛敲,当真惊天动地。万幸这屋子周围是升了结界的,不然非将整条街都闹起来不可。

自然地,意识空间里的叶梓同样受不了如此喧嚣,一个悚然眨眨眼,醒了。回过神来见丈夫牵手依依站在身畔,边上还有个陌生面孔的长衫男子笑意吟吟,最不可思议,家里居然有个手拿硕大紫金铜木鱼的女娃儿正敲锣打鼓似的不亦乐乎,叶梓不禁很茫然。她完全不记得方才先生如何进门,也不记得楼靖是何时回来的,尽管,她此时明眸清澈。

楼靖知道自己欠妻子一个解释,但此时此刻,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尽心魔之苦不得生欢的人,声音如鲠在喉,难过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梓愈加困惑地凝视着他,关切地问:“靖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又……”

楼靖忙摇头否认:“和你无关。不,”他嗓音低哑,黯然垂头跌撞后退几步,“其实,是有关的。对不起,我,我说不好,先生……”

看着楼靖乞怜般示弱的眼神,阿相先生不觉蹙起了眉宇,又转向叶梓,沉声道:“既如此,就让小可来问,来说。”

这时候,叶梓似乎有了灵犀,扭头看见在沙发上如婴儿般熟睡的姐姐,一时惶惶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姐姐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靖哥哥,”她冲过去捉着楼靖,整个人不安得直发抖,“你不要我了,所以找这个人来带我走吗?”

楼靖一把搂紧妻子,几乎哭出来:“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的呀!绝不分开,绝不!”

叶梓哭了,低声呜咽:“我不离开靖哥哥,我哪里都不去!”

如此期期艾艾,屋内瞬时一片凄凉光景,仿佛生离死别,此情难续。扁豆这没长人心的小精怪看得索然极了,收起紫金铜木鱼绕回腕子上,几步蹦跳跑到阿相先生跟前,两手一环抱着他大腿,仰起圆圆小脸嘟着嘴撒娇:“先生去得好久,可把扁豆闷死了!”

先生手指轻轻弹了下小东西的脑门儿,嗔道:“就知道玩儿。正事儿没了呢!”

“嗯~~”扁豆扭起小肥腰,“那快点儿了了生意,咱们也早些回家嘛!扁豆还有好多功课没做完呐!”

先生半垂着睑,语出调侃:“嚯,你几时勤快得晓得要做功课了?或者你其实,是惦记晚上的动画片儿?”

扁豆面容一僵:“呃……”

“果然如此,唉——”

阿相先生这一叹好不深重,听得扁豆没心肝的也错觉心酸了一把,赶忙讨饶:“好先生不要生扁豆气,我不看了嘛!等回家,扁豆就把电视机拿去还给阿布,扁豆一定好好学术法,好好做功课。”

先生乐呀!偏忍着不笑出来,果然好涵养。横竖每日里逗弄扁豆,看她出洋相,竟似已然成了“老不死”的妖界领主最大的生活乐趣,难怪连他最好的朋友阿色师傅都时不常揶揄,说先生不是养妖童,而是在养宠物。

这话扁豆自然是不会知晓的。自诩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小妖童,成天最爱做的事儿就是跟阿相先生撒娇卖萌,还自傲地觉得这是一种特殊技艺,别人学不来也做不到。

于是这一对主从实在是“周瑜打黄盖”,般配得很和谐,

且只他们乐意,任何场合都可以忘我地展开“调戏”和“卖乖”的戏码。所以即便此刻边上正有一对苦恼人相拥哀戚,他们依旧不管不顾地开始了日常一乐。恐怕知情人瞧见,免不了要慨叹:果真是人妖殊途,各有各的活法呀!

好在这两对都是自我中心敢于无视周围一切闲杂的作风,倒也各顾各彼此不打扰。待阿相先生玩笑够了,转回头领着扁豆过去搅那一对夫妻,直言:“楼探长,这诉求,你果然不变了?”

叶梓不明所以,抬头怔怔看着楼靖。男子颓丧地面容下心意坚决:“不变!”

“好。”先生爽快地一抬手,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就如您所愿!”

话音方落,厅内的电视机突然明灭了一下,继而满屏雪花,嘶嘶沙沙的声音在宽阔的室内显得诡异突兀。只不一会儿,屏幕又恢复清晰,真实的画面里不再是叶梓意识中的记忆长廊,而是月前的同学会,暗夜星空下,老朽篮架旁。

叶梓彻底懵了,不可置信地瘫软在楼靖怀中。

阿相先生指着画面里她面前的男子笑问:“很吓人是不是?哎呀呀,为什么人会没有脸呢?”

先生这话说得并非确切,事实屏幕上的楮樵有头有脸,只那张脸好像蒙了一层水雾般,扭曲模糊得辨不清真容。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在叶梓的意识空间里,楼靖乍见此景时惊恐的质疑。当时阿相先生竟仍笑着,手托着下颚满含深意地自语:“原来她心里理不清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这个人啊!有意思。”

如此,他们便回来了。因为先生说,门后的景象不是结果,而是现象,所以他必须去亲口问叶梓,用她的诉求来圆满楼靖的愿想。

在经历了大惊大愕之后,又笼统地听阿相先生自述了职业和来历,意外地,叶梓没有像楼靖那样遽然地否定又无奈地相信,反而能稍稍平静下来,轻易接受了面前这出手非凡之人的一面之词。

先生问她:“心意动摇才不定相,对楮樵,你何事疑他?”

叶梓坐在单人沙发里垂头默了好一会儿,方幽幽开口:“说不上怀疑,只是无意间牵出一桩从来没让我放在心上过的旧事。”

“噢?”

在先生和楼靖的注目下,叶梓缓缓起身,去到卧室,很快又返出来,手上拿着个旧旧的硬抄笔记本。她还温驯地在沙发上坐下,将本子打开摊在膝上。

楼靖认得,那是他在楮樵住过的旧居中发现的日记,叶梓打开的,正是画有她素描像的封底内页。这本子拿回来给叶梓看过后,楼靖一直压着没上交,今日叶梓拿出来,他发现封页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纸笺。

先生接过叶梓递上的纸笺,略略扫了一眼,竟自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地对楼靖道:“好内秀的情书呀!”

楼靖心头咯噔一下,自忖过往从未与叶梓递过浓情蜜意的书信,便惑然,转瞬明白,那定是旁的人写于叶梓的心意表白。不能说毫无醋意,不过相比而言,楼靖此刻更关心的是写信人是谁?以及,这一纸书信与叶梓的反常有何因缘?

将情书从先生手上拿过来细阅,楼靖诧异于没有任何执笔人的落款,且小小的一枚纸上也仅居中方正大体地书了简短的一句话:阅览室靠窗第三排架子,四点半,等你!

不等众人问起,叶梓坦然道:“高二寒假前一天,结业式结束后回教室拿书包,在课桌里发现的。因为没有名字,所以我以为是同学的恶作剧,就直接把信收起来跟谁都没提,也没有去阅览室。直到靖哥哥把楮樵的日记本给我看……”叶梓说着将日记随意翻到一页上,把情书比在一侧,“我不是专业人士,不过这笔迹看起来,真的很像吧?”

或许是先入为主吧!被叶梓这么一说,楼靖比对着两种乍一看完全不相似的笔迹,却也隐隐觉得有几处笔锋的确很像。同时他记起,警队的档案里对楮樵的学生时代有简短的记述,特长一栏里提过一句他是硬笔书法七级,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小楷。且值得称道的是,他左右手都能行笔,在这个圈子也属少见的异才。另外楮樵性格有些许偏执,在很多生活习惯上明显有强迫症,比方绝不穿皮鞋,还有就是从来不换钢笔和墨水的牌子。

看着日记本上同样的黑色字体,虽说不能断言此乃出自同一人之手,不过考虑楮樵当年恐让人认出字迹来,刻意用左手书写也未可知。

当然,就算真是楮樵写的情书,对楼靖来说虽有意外,却并非惊诧。楮樵的心意在此次的案件处理中已不成为秘密,因而楼靖好奇,叶梓执着于这一封情书又是为何?

阿相先生倒也不对笔迹的事发表看法,他那笑容就跟焊在脸上永远不会掉似的,重返现实后就回复墨色的深瞳半合起来,云淡风轻地问叶梓:“是他写的该当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梓忽抬起头来哀伤地望着丈夫,答非所问:“靖哥哥不记得了么?那天我本来约好了跟你去看电影的,下午四点十五。”

楼靖讷讷点头:“散场后发现停在路边的自行车被偷了,你说不想挤着下班高峰乘公车,我们就手牵手走了三站路回家。为这,你还让叔叔阿姨给训了一顿,说晚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结果我奶奶看不过去,心疼你,索性把你接来我家住了好久,还是大年夜叔叔阿姨来跟奶奶讨饶赔礼,她才许你回家过节。”

“嗯!也就是那一次,奶奶当着整栋楼的邻居宣布认我当孙媳妇,说不管我上不上大学,上什么大学,只要毕业到了法定年龄,就让我跟靖哥哥结婚。”

“对呀!”这晚上,楼靖头一次面上有了笑意,“奶奶还说,既然是孙媳妇,那就是楼家的人。但凡有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楼家过不去,她定管不答应。”

叶梓笑不出来,双睑低垂面色沉重:“多好呀!可以做楼家的人,可以被爸爸妈妈正眼相待,那一天里,包括那一天之后,我的日子全都变了,我每天都觉得很开心,很幸福。可是靖哥哥,”叶梓抬眸哀切地凝望,“那天从影院回家的路上,我们遇到过一个人,你忘了吗?”

楼靖一时哑然,细细回想,却愕然地记起:“楮樵!”

“是呀,就是他!”叶梓眼中忽地落下泪来,“他看见了我们,知道我们去看电影,知道原来我身边一直有个靖哥哥,然后他就回家了。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我甚至都没问一声他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

楼靖觉得喉咙发干:“其实,嗯,咳,其实他那样知道了,也好!你不必要太内疚。”

叶梓伤心地摇了摇头:“不是的,靖哥哥。开学的时候,楮樵是戴着颈托来学校的。他自行车骑得太快,结果为了避让路上的小狗,失控翻到绿化带里,摔得颈椎错位,整个春节都在住院。同学们都说,出事那天他是为了赶着回家给妈妈做饭才骑快车。就是那天,我们看电影的那天,他在阅览室等我的那天。”

一份情感,不记或者莫忘,轻重之别到头来终究只落在“用心”两字。遗憾一人一生仅此一心,圆满了各自的情之所钟,于他人的无法回应,又何尝不凉薄?所以这世上绝无不伤人的善良,也绝无不凛冽的炽热,未尝心疼,只因事不关己。

楼靖明白了,这些日子来叶梓的反常是因为她坚信自己的幸福背后有另一个人的破碎,她内疚。此刻楼靖无法简单地用“你多想了”、“情书未必是楮樵写的”一类的话去宽慰妻子,爱意那样重,它真实存在过,在楮樵的心里,也在所有人都不在意的过去。

叶梓捂着面孔,泪水从指缝中渗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最后,又为什么要那样子死去?究竟他是怎么死的呀?”

柔肠寸断地自我拷问,问住了自己,也问住了楼靖,他黯然无言。

不同于座中夫妇二人的沉重,无心的大妖怪阿相先生毫无顾忌地笑着,柔声问叶梓:“这就是你的愿望吗?求甚解,求他死亡的真相,求他死前最后的心念?”

“不,”叶梓眼神空空的,“我只想确认,这封情书究竟是不是他写的。”

“嚯?”先生语带玩味,“这种事你找楼探长便可,何需拜托小可?”

叶梓落寞垂头:“起先是不敢,现在,是不想。先生,”她殷殷乞望,“真也好假也好,我愿意相信你的能力,所以请告诉我这封信上的真相。”

阿相先生笑而颔首,掌心向下伸手悬于情书上方一指,俄而略感诧异轻喃:“噢?倒是意外呀!”旋即偏过头来望着身旁的小妖童扁豆,不无感慨道:“看来,还得跟你这丫头借一借小遣了!”

扁豆歪着头,小嘴惊讶地张得老大。

六、有舍有得

活了几百年,妖术没长进,智慧没长进,就连身材都没长进的小妖童扁豆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拥有小遣了。当阿相先生大方送给她一个小遣后,她又以为,自己的这个小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连脸都没有不能说话,这辈子也是不会有大出息大用场的。可马尾巴赶苍蝇,它大小也是个功能,何况“念”虽属妖怪中的最末品,跟人类相比总归是非凡的,自然也有物尽其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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