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798300000027

第27章 锦“书”难托(1)

一、楔子 不复当年

约定这回事儿,说的时候个个以为自己能守住,经年后却有几人还记着守着执着着,当真就不好说了。海誓山盟尚且不能践言一生,何况不过是区区同窗会好,十年一聚?

不过出乎叶梓预料,阔别十年,高中全班四十一人,除了远在海外、公差离城、病中无奈的,其余无死无伤统共三十四人,悉数到齐。不免叫人快慰,当今世界还是有所谓情结,以及孺子淳厚情怀的。

老校舍、老教室,依稀仍是记忆中的模样。坐在当年各自的座位上听着班长叫号点名,一个个报到站起来的,却都不复那时的稚嫩模样了,于是终于慨然,十年,改变其实很多很多。

夏日的季节,策划人特意将同窗会安排成了冷餐会,适逢暑假,偌大的学校食堂只辟给了这一个班使用,尽兴之余,倒也显得些许空旷。

叶梓是安静惯了的。虽说这一天早些时候也因为难得的会面兴奋紧张,甚至对镜试衣,频频更换行头,几乎将一衣柜的夏装都拎出来摊在床上,惹得丈夫楼靖直笑话她,是要去相亲会。不过真的来了,见了,各自三两句说起来,渐渐地,她却感觉有些乏味。

人生顺逆,十年里各人都有太多际遇,不过大同小异。入世许久,都到了“奔三”的年纪,愿意不愿意都好,人在成熟的同时,便也意味着市侩。男生们说事业,女生们比家庭。叶梓成婚两年,尚无子息延续,加之楼靖一贯宠溺她,因此婚后与婚前的生活,其实并无太大差别。这让叶梓同主妇们聊起来,似乎总是话题相去甚远。她又是柔顺的性子,站着听过一些,无话可说便只是赔笑,愈发感觉到应付的无奈和疲累。寻到借口抽身出来,原打算在门外吹吹风,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陪伴夜风和朗月,一直走到了操场上。

无人的水泥地,是简陋的篮球场。模糊的光影里,可见两头的木制篮板业已斑驳,底下的支架油漆剥落,铁锈味道夹在风里,清晰地涌入鼻腔。

叶梓并不厌恶这股陈腐的气味,径直走到篮板下,伸手依依抚摸着锈蚀的架子,记忆里回响起篮球撞地的节奏噼啪,还有场边不歇的呐喊助威。

少年郎,挥汗为胜名!

正怀想,蓦地,叶梓在风里嗅到了陌生的烟味儿,淡淡地刺鼻。她循迹望去,场边昏暗的树荫下,似可见一点橙红的斑光。

“谁在那儿?”

叶梓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问得那样忐忑,仿佛那阴影是有一只怪物在伺机而动。更叫她骇怕的是,那红色光点一个字都不予作答,只听闻一声呼气,红光随之在烟雾中明灭了一下,竟缓缓向着她移动过来。

大热天的,叶梓反出了一身冷汗,手紧紧攥着锈蚀的篮架,强自镇定,没有落荒而逃。

终于红色的光点放大成了一颗香烟的直径,尽头处,男子的面容在冷月白光下棱角分明。

“楮樵!”那也是一张十年后再见的容颜,此刻看在叶梓眼里却别样安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男子掸了掸烟灰,说话很慢:“你不也是一个人?”

叶梓赧然地笑笑,垂下头:“里头太闷了,出来吹吹风。”

“不喜欢不用勉强。”楮樵又吸了一口烟,随即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抬头深深凝视叶梓,“又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跟以前一样迁就那群家伙。”

叶梓有一种被洞悉心意的狼狈:“没、没有!见到大家我挺高兴的。”

“可高兴和喜欢是两回事儿。今天来这里我也很高兴,但,不喜欢的家伙们,我依旧可以不喜欢!”

楮樵的话里有很重的怨气,叶梓不禁抬头看他,可那张脸已然恢复了淡漠,只望着自己的眸光里带着异样的柔和。

记忆中,叶梓和楮樵几乎没有过单独的交流。她印象里,这个男生与其说是同学,毋宁说是一团空气,你知道他在那儿,但,通常情况下并不在意。存在感低,这是全班同学对楮樵此人的定义。不知是他刻意为之,抑或真的天性使然,他就是这样一个非必要不说话,成绩不是最好也绝非最差的中间人,活在有与无的边缘,轻易不叫人察觉。

可十年后的今天,他就站在叶梓跟前,用老生常谈的口吻熟稔地道破叶梓的心思。叶梓以为是某种机缘巧合,楮樵则未必如她所想的一般。然而事实如何,他不说,这之后,竟也成了差点永远埋藏的,谜!

二、缘来,只是一道门

战前遗留下的老城区,未经过度开发改建,保留下许多老街旧楼,就连铺路的石子儿都是百年前的原貌。不知是否设计者规划之初刻意要在这繁华都市里独辟蹊径,造出个城中楼阁,才使得老街小巷恬适幽静得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楼靖的太祖父原是这城市里的富商,战后人事更迭,历史原因家中好多物品抄没的抄没,舍弃的舍弃,唯独还留下一处红砖楼里的小公寓,正位于老街之上。月余以来,遭遇种种变故,楼靖终于可以放下工作,匀出假期来陪伴妻子,特意移居此处疗养,也免去了旅途劳顿。

只是同在家时一样,经过了那样的打击,又风波不断流言袭扰,叶梓总习惯闭门不出,到哪儿都把自己关起来,情愿与世隔绝。楼靖不忍心逼她,只能默默陪伴,偶尔,独自出来走走,在老街的清幽中,替换一下沉重的心境。

很奇怪,在老城区虽非久住,但自小也常来,楼靖记忆中,这条街上并不曾见过如此古朴雅致的雕花木门。看着路边没有门牌和店招的小店,楼靖心下既好奇又疑惑,便尝试着去推那木门。

门意外地,真是没有锁着。就听耳边清泠的铜铃声响了一记,楼靖蓦然感觉,自己仿佛错入了时空,进了哪位民国文人的偏厅雅室。他不禁驻足门边,一寸一缕地打量着室内,不自觉看痴了。

楼靖不是古董玩家,不过就他的专业素养来说,一眼望去,这屋里竟似都是有年头的老东西。别的不说,单就这雕花木制的店门,枢纽处无钉无铆,俱是由同色的木楔镶嵌固定,这手艺搁在现今,恐怕已是失传了。

屋子是有隔断的,再往里走些,穿过一道月门,内室里靠墙摆着一张桌案,形状是不规则的,好像原木的老树桩子连根拔下来,只将表面磨平了,凑合出了一张桌子。可那圈圈的年轮分明诉说着,这树桩活于世几百年的寂寥与沧桑,以及它存于红尘间见证的一代代人事兴衰与荣辱。

就在这张桌案后,是一把说不出年岁的旧椅子。让楼靖惊讶的不是那椅子的古老,而是它边上正站着一位与这屋子的陈设万分合称,却无论如何不似当下纪年的生人——着烟灰色长衫,梳三七分的头,鼻梁上架副黑色圆框眼镜的男子。

那人侧身而立,手里捧着一卷书册,显是翻阅中。想必听见铜铃响,视线从书页上抬起来,转头也正望着楼靖这一边,笑容儒雅。

“欢迎光临!”楼靖清楚听见男子说出一句敬语,接着又道,“抱歉,小店的杂役外出采买尚未回来,招待不周,万望客人见谅!”

楼靖怔住了,被这文绉绉古里古气的文言唬弄,一时间恍惚了年岁。稍稍回神,细想下顿觉蹊跷,忙问那人:“你们这里是在拍戏?”

男子眉角挑了挑:“拍戏?”

“啊,不是吗?”楼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这里很多老房子都是租界时期的建筑,经常有剧组借来当外景。看你穿的这身儿,你们一定是在拍民国戏吧?不好意思,门口没有提示的标识,我不知道,误闯进来了。打扰你们真是抱歉!”

言罢,楼靖转身欲待拉门出去。却听身后那人言语阴寒:“这身衣裳哪里不妥了?”

楼靖纳罕转身,看见男子眯着眼,额上青筋跳突,不知哪里来的无名怒火,此刻正憋着劲儿,几乎爆发出来。

楼靖双唇翕动,片刻之后才不确定地回答:“没,没什么不妥啊!你们拍戏穿什么戏服,这个,不用我来作评论吧?”

男子眼眯得更细了,讲话咬牙切齿:“谁跟你说我们是拍戏?”

楼靖莫名极了:“不是拍戏?不,我意思,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不是就不是呗!误会而已,说清楚就得了。我都没问你是干什么的呢!嗳,对哟!”楼靖恍然,“你们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既然不是拍戏的,瞧这里的装潢,还有你们这身工作服,难道是古董店?”

男子左手握拳抵住眉心,一字一顿:“工、作、服……”

直觉下,楼靖觉得自己真是应该闭嘴,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横竖说什么,面前的男子似乎都不甚满意,反而火上浇油般惹得他怒气渐盛,性子当真古怪。为今之计,恐怕还是脱身微妙。

思及此,楼靖满脸堆笑,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拱手礼抱了抱拳:“在下蒙昧,未知阁下高深,多有打扰。您量大心宽,当能海涵!余心愧悔,坐立难安,阁下留步,在下告辞!”

说完,不等男子再有他言,楼靖拉开门直窜到街上,迅速逃开几步。约摸十米开外站下,扭头回顾,他不禁寒毛倒竖,因那雕花木门竟然,不见了。

匪夷之下,楼靖一步一步小心走回来,走过一处处小店的门脸,数着门牌,走道了小街的尽头。丁字路口左右延展,正前方徒留一道越不过去的高篱,黑漆漆,密麻麻。

楼靖猛地回身过来,又往反方向快步走去,也是到了道路交叉口终无所获。他不死心,走到街对面依样来回再走了一遍,一间间店面找过去,然而没有,依旧不见那古旧的雕花木门。且整条街上的店家无一例外都是玻璃的大门,透过门扉,里头的景象一览无余。

回到最初的地方,楼靖记得雕花木门的右边是一家裁缝铺,八十年的老店,专门订做三四十年代欧式的西服,还有怀旧款的高领旗袍。小时候,楼靖随祖父母还有父亲常来此制衣,同三代店主师匠都熟稔。如今年高七十的老师匠依然不曾退休,日日守在店里,无客时,便到隔壁的咖啡店小坐喝茶,顺与老板、街坊们闲话家常。

对呀!裁缝铺隔壁从来只有一间咖啡店,维持着几十年前的旧日模样,木制吧台上时常卧着只姜黄色的猫,嗅着满室暖甜的咖啡香,悠然自得。两家店之间,几曾新开出一家门脸?幻觉,一定是幻觉。

“冷静楼靖,冷静点儿!”楼靖手按着眼睛,极力想克制住身体的颤抖,痛苦地自喃,“不能垮呀!连你都奔溃了,叶子要怎么办?”

“叮铃——”

楼靖恍惚又听见了铜铃摇响,张皇猛抬头,双目所及,咖啡店的门已向外开启,门口站着裁缝铺里的老师匠,须发白眉笑意吟吟,正慈祥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小弟?人不舒服了?”

老人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遗老,讲话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口音和称呼习惯,对年轻人喜欢“小弟、妹妹”地叫着。此刻他一心关切面色不善的楼靖,说话间已慢吞吞走到近前。

楼靖额上全是冷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我没事儿。”

“哦哟哟,嘴唇都发白了呀!”老人不理楼靖的逞强,温暖的手牵住他,“这大热天在外头走,谁都要吃不消的。来来来,跟爷爷进去歇歇,吃吃冷饮,孵孵空调。”

身心疲惫的楼靖顺从地跟着老裁缝去往咖啡店,拉门时被铃声惊醒,循声抬头,看见了门楣上挂着的小铃铛,一根铜轴牵连住,随着开门关门轻轻摇动,泠泠脆响。他刹那怔然,摇头苦笑自己庸人自扰,草木成兵。

入室坐定,抿一口侍应生奉上的免费柠檬水,心神稍安的楼靖不意四顾,发现店中客人并不多,只三两旧识,都是老街上的居民,跟祖父母交情匪浅。尤其窗边一对老夫妇,与祖父母同时代,携手风雨共度,几十年伉俪情深,无甚意外,每日里都要来这同自己一般岁数的老咖啡店坐坐怀旧,一杯咖啡一壶红茶几碟小点,你侬我侬。

瞧见点心,楼靖又记起,小时候祖母最爱领着他来这家店里吃英式松饼,配上店家自制的柑橘酱,风味独特,百吃不厌。后来,他领着叶梓来,她也爱吃。

“叶子……”楼靖念着爱人的名字,心里很疼。

身边的老裁缝顺风入耳听了去,笑呵呵问他:“小叶妹妹呢?你们不是一道回来度假的么,她不陪你啊?”

楼靖还是不由衷地笑了一下,含混道:“啊,她在家里!”瞥眼看一眼老人略显狐疑的神色,又补充一句,“天热,她不舒服,不想出来。”

老人了然地点点头:“嗯嗯,是呀,这几天热得交关厉害!照道理八月中大伏都过去了,不应该这么热的。唉,现在这气候,真是跟我们老早时候不好比了!该热的时候不热,该冷的时候不冷,用你们小年轻的话讲,要世界末日喽!呵呵呵……”

左右邻桌都听见老人的玩笑之言,纷纷附和着笑开来,三言两语再跟着俏皮几句,气氛瞬时融融。

这时候,窗边伉俪中的老妇恍想起什么,笑容和蔼地问楼靖:“往年逢年过节也不见你舍得休假回来,这次怎么倒学起学生们放暑假来了?还肯带着小叶回老房子来住,有啥内情伐?”

她一提,周围的人一时又热烈起来,言语间不由暧昧地揣想:“不舒服不舒服的,你这个小弟讲话不清不楚,该不会是小叶她……”

楼靖明白老人们言下所指,少见地赧然了一下:“不不,没有,我们说好的,结婚三年里不要孩子。叶子最近身体真的不好,大夫说要静养,我就申请休假,带她回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老裁缝终于正色,颇担忧地皱起一对白眉,“年轻人身体真的要保重。小弟你自己也要当心,不要太累了。我看你刚才在街上奔过来又跑过去的,大热天这么急吼吼的是干什么啦?爷爷关照你噢,小叶妹妹还靠你照顾呢,你可千万不能倒下的!有啥困难就跟老街坊们说,我们都好帮忙你的呀!”

楼靖感受着按在肩头的掌心里的厚意,心中酸涩,可也时时翻涌着感动。自觉无言以报,便只是温和地笑着,一口一口喝下微酸却回甘的柠檬水。

忽的,一碟松饼被递到跟前,边上陪了一杯滤去了冰渣的冰咖啡。楼靖疑惑抬头,看见中年店主圆润福气的笑脸。

“季节没到,橘子酱还不能做。先配着新鲜水果吃吧!正好天热,爽口。啊,”店主转身离去前又补一句,“点心我请,欢迎回家!”

连日来的辛劳苦楚都被这一声切切的欢迎牵引,汹涌翻腾直上心头。曾经以为怎样都无怨也无悔,但此刻坐在一群饱经世事的老人中间,楼靖觉得自己是那样委屈,那样渴望示弱乞怜。他觉得自己不再是独当一面的男人,老街旧门面,一句温言几声挂念,轻易将他变回了垂髫少儿郎,不想人前作强,只愿在长辈的膝前身畔求稳求安。

松饼入口脆甜,内里软糯有奶香,楼靖吃在嘴里,整个身心都被这美味治愈着,渐渐松弛下来。

冷不防地,窗边老先生提了个叫楼靖难以作答的问题:“你刚刚,究竟在街上找什么呀?”

楼靖故作轻松,大口吃着饼,口齿不清道:“没找什么啊!”

老人们不信:“那你跑什么?急得脸都白了。”

“嗨,中暑呗!眼晕,看错了。”

“哈?”老裁缝乐了,“看错什么了?能把我们的大探长急成那副样子啊?”

他这一提,倒给了楼靖一个好借口,顺口编造:“通缉犯呗!公安网上跨省追缉的抢劫犯,我刚才晃眼看见个人很像,就追过来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我敏感看错了。”

这下老人们都不淡定了:“通缉犯?哦哟哟,可千万别是真的跑到我们这条街上来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一定得是小弟看错了呀!”

众人被逗乐,连楼靖都跟着笑出声来,一扫方才的颓丧,整个人洋溢出精神。喝口冰咖啡,状似不经意问起:“嗳,我们这片区新开了店面吗?”

众皆莫名:“哪有啊?还不都是这些老街坊?”

“没有吗?雕花的木门,看着很有年头了,店员打扮挺复古的,穿长衫戴眼镜,没印象?”

此言一出,楼靖敏锐地察觉老裁缝同窗边的老夫妇不约而同眼神闪烁了一下,裁缝垂头思量,俄而,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同类推荐
  • 穿越:田园相依

    穿越:田园相依

    她为情所伤,一次偶然穿越而来,本以为在不会为谁心动,却被他傻傻的爱感动的一塌糊涂,从此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愿与他田园相依。。。
  • 异界之创世神女

    异界之创世神女

    现世生活的不如意,让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星瞳为了一点点转运的期盼而选择了相信笔仙。笔仙并没有如期地如星瞳所想给她一个完美的男朋友和高薪的工作,而是带着她来到了异世界,这次改变到底是好是坏,谁也预测不到,但是星瞳还是决定带着自己对原来世界的知识和破釜沉舟的勇气来闯荡这未知的世界……
  • 腹黑魔王的冷情妻

    腹黑魔王的冷情妻

    这是一部轻松的穿越文,内容中西结合,情节不复杂。女主角是一个被遗弃的吸血鬼,因为一次意外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同时开始了一段离奇却又充满快乐的异世生活……
  • 血染天下:魔王录

    血染天下:魔王录

    她,人称“死神”的千陌澜,因为一本没有书名的书和两个姐妹穿越,变成了王爷,有“父皇”和“母妃”的两个家伙罩着,还有三个便宜兄弟,后宫和谐怎么回事?最后还捡到一只熊孩子,这妖孽缠上她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她身上下了四十九道封印?两个姐妹在哪里?一切的一切由冬槿来为大家揭晓!
  • 公主过尸楼

    公主过尸楼

    我去尸界玩了,和我一起吧。("々")嘻嘻~
热门推荐
  • 边宋群侠传

    边宋群侠传

    带系统穿越北宋末年,不仅练成绝世武功,更率千军万马,驱逐胡虏,征战横扫天下,成就宏图霸业!
  • 武装二战

    武装二战

    打仗要——疯狂!武装要——劲爆!力量就该要——神秘!世界的轨迹就要够——诡异!热血的岁月,疯狂的时代,为了救人我们杀,为了反抗我们杀,为了大好河山我们还得杀,直到杀破千山万水,杀过大洋,杀过大陆的另一端。战争之下,万物沦为刍狗,当二战的脚步声如同暮鼓敲响,历史的旧旋律把所有一切碾压。当大炮、坦克、飞机、舰艇、乃至超级航母遇上恶魔一切止于无声的香烟,雷风嘴里吐出九连环的烟圈淡淡的说道:机甲又如何!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驭夫从秋

    驭夫从秋

    “杀手指南有没有告诉你,刀要离雇主远一点。”某闷骚女杀手小手一抖。“抱歉,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杀手也穿越,不宅斗不种田,专业调教美男一百年。
  • tfboys之恰同学少年

    tfboys之恰同学少年

    与其在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和他在一起,不如在他落魄无助的时候陪伴他。
  • 穿越之美娇娘

    穿越之美娇娘

    机缘巧合之下闯入异世的她,无牵无挂,无依无靠,还整天收着欺凌看她如何化解一次又一次的磨难我是新生代女性,我怕啥、既然给我又有一次活过的机会,我就不会轻易放弃
  • 女神的特种兵王

    女神的特种兵王

    一位战神级的特种兵王,无意招惹到大有来头的冰山美少女。从此一头猛虎归山,在丛林法则的都市里,拳打嚣张恶霸,手刃世外邪魔,收服绝代女神,创造出不朽的英雄传奇。男人的传奇,特种的经典。
  • 深意

    深意

    本书收集网站一些内涵,深意的小故事,配有答案。
  • 萌妻宠上瘾:倒追男神101次

    萌妻宠上瘾:倒追男神101次

    原配女儿变私生女,兰见微忍了,但她不能忍受自己的男神一个个被抢走的事实。于是兰见微使出浑身解数追白莲花姐姐心中的男神!只是姐姐的男神是个高冷禁欲主义者,刀抢不入!她追得好累!五年后,她儿子被捉,兰见微心慌慌对捉她儿子的男人说:“楼先生,请把我儿子还回来。”楼先生冷煞的嗤笑:“你儿子?确定这不是我儿子?宝贝!拐带我儿子知道要判什么罪名吗?”终身监制!【萌芽小白兔VS腹黑大灰狼】
  • 无限系统之末世

    无限系统之末世

    公元2015年,z病毒爆发。地球陷入丧尸危机。江枫被无限系统所寄生,写轮眼,磁场重力,飞行,召唤......这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能力变成了现实。丧尸不断变异,人类不断进化,混乱充斥着地球。江枫毅然决然的接受了x级任务:拯救地球从此江枫的代号妖月成为了一个传说......——无限系统之末世求书评、求推荐票、求宣传!泪点的唯一qq:1290637789记得在交友信息上写书友哦!书友群:48676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