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典的形式写一部书,是我多年的一个幻想。
《喜马拉雅词典》的写作,给了我实现这个幻想的机遇和条件。
2008年初,朋友刘晓彬在成都“老书虫”酒吧介绍我认识了成都麦的申医药有限公司董事长孙继林先生,他希望我能为他们公司写一部书。我问他希望我写一部什么样的书?他说,只要对现在人的精神状态有所反映,并在一定程度上让人们对自身生存环境有所思考,且与藏区文化沾一点边,你想怎么写都可以。那好,我对孙先生说,我就为你写两部书,一部小说,一部词典,都跟藏区沾点边。而且,我马上就想到了词典的名称,它应该就叫《喜马拉雅词典》。(至于那部小说,请参看本书“藏地白日梦”词目)
我的自知之明让我一开始就没敢奢望将《喜马拉雅词典》写成一部西藏的百科全书。我不具备这样的学识和能力。我只是把“喜马拉雅”当做一种隐秘的精神世界的象征。它既是我们神往的一种境界,也是我们赖以反思自我的一个参照。由此,我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词目,也等于选择了我自己的角度和路径,去理解和靠近“喜马拉雅”,这个有着特殊精神含义的所在。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极端个人化的书写。也就是说,《喜马拉雅词典》并不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词典。它只是一部按“词典”的形式写成的一部书。一部与西藏及其文化有关的书。同时,也是一部与我自己的心灵有关的书。
2008年11月8日,在成都开往扬州的T246次列车上,色波对我说,你可以把“喜马拉雅词典”也作为一个词条写进《喜马拉雅词典》。这很博尔赫斯。我高兴地采纳了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