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谢谢你。”房息看了眼舒苗苗,满是歉疚地道:“很抱歉不能陪你回去。”
“我们是好朋友啊,你太见外了。”舒苗苗爽朗地笑着,望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要不是我急着回去准备论文答辩,真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玩玩。”
房信躲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看着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地通过安检,消失在视线里,心就想被人紧紧箍住般,让他窒息的难受。
他将自己锁在那幢公寓里整整三日,每日除了烟酒剩下的就是对房息的思念,他从来没有想过息的离开竟然会让他如此的痛苦不堪。
他走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房信的心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一日比一日烦躁,当他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时,他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房家:“妈,我说了订婚宴必须取消。”
“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房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望着自己儿子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妈,我真的很抱歉,这桩婚礼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些时日以来,房信唯一想通的一点,就要把房息找回来,而他不愿意背负着一段婚姻和对另一个女人的责任去找他。
房夫人显然气得不轻,她美丽的脸庞轻微地扭曲着,道:“信,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息做的好事!”她从抽屉里扔出一叠得照片,语带威胁地道:“你给我乖乖的订婚,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散落在桌上的照片全是他和息在‘真爱’酒吧里发生那晚拍下来的,房信看到这些照片眉头紧蹙,深吸了一口气,道:“妈,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房夫人的语气更显激动,大声控诉地道:“当年他的母亲抢走了我的丈夫,今天他还要抢走我的儿子!他们全是狐狸精,没一个好货!”
“妈!”房信在听到她粗俗的话语时,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将这件事给压下来,要是你敢跑去找那个野种,以后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房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喘着气威胁道。
房信看到她毫不妥协的神情,呼了口气,道:“妈,对不起!”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推门走出了书房。
“息,怎么我这里你住不惯?”耿雷发现这个客人安静的可怕,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亲自为他道了一杯红酒,道:“你越是想要强迫自己忘记,有些东西反而越不容易忘记。”
“谢谢。”房息平静地向他道谢后,自顾自喝起了红酒。虽然明知道他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是很多事,并不是他不想想,就可以不去想的:“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选择性失忆,应该会很有市场。”
耿雷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头,玩笑般地道:“如果有,你有没有兴趣尝尝看?”对于房息那副寡淡,却处处透着情伤的样子,耿雷看着多少也觉得有些不爽。
他的话让房息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优雅的眉头轻轻的蹙起,道:“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耿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高大的身形微微地靠向椅背,道:“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送你一颗。”看到他一副吃惊的神色,耿雷继续道:“你放心,我保证这个药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的副作用。”
“真的有这种药,应该也很贵吧。”房息不明白他为何会跟自己提起这种特殊药物,满是戒备地望着他,道。
“这个药可是千金不卖。”耿雷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继续道:“至于费用,我想原澈应该会很愿意替你付。”
看出他的犹豫,耿雷那双幽深的眼眸带着一点穿透人心的魔力,道:“这个药只会让你忘记一些不该记住的东西,它是由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根据每个人大脑中不同的脑细胞来量身定制的,所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喝光了手中的酒,他站起身,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告诉我。”
“什么?”司琪听到司徒原澈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可以洗去大脑中任何一段记忆?”司琪还是觉得这很不可思议,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震惊的神色。
“雷所管理的这个杀手组织,不仅仅是全世界最好的杀手集团,而且他们拥有很先进的医疗武器专家。”司徒原澈平静地看着她,解释道。
“他会这么好心,白白送一颗这么昂贵的药给息吃?”司琪冷哼一声,直接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道。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问话,脸上绽放出了丝丝笑容,道:“他要我把你的好友在派过去两年,作为他赠这颗药的报酬。”
“就知道他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司琪听到他的话,一脸气愤难平的表情,道:“说什么也不能让小雨在落在他这个大灰狼的手里。”
司徒原澈看到她激动的全身都在打颤,起身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道:“我到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看到她急欲辩白的神色,司徒原澈赶忙继续道:“如果放任息在时间的流逝中忘记那段情,可能会让他这一生都无法振作。依我对雷的了解,他三番五次为了方嘉雨这么下功夫,我看他是动了真心,你的这个好友也对他有意,我们不过是催成了一段好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就是讨厌耿雷欺负小雨!”司琪可没有忘记他曾经是如何的嚣张,怎么也气不过就那么容易让他又得逞。
“小琪,只有让方嘉雨去了,她才有机会报仇啊。”司徒原澈眼中闪过惟恐天下不乱般的笑容,诱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