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痛苦的经历。
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我被送进了福利院,读书,然后参军。在陆战队,大家习惯叫我‘战神’,他们说我无所不能,他们说没有人能打败我。那些都只是我的各项军事技能都很好。直到有一群比我年轻,比我有生命力的人出现,他们向我发起挑战。虽不能打败我,但他们有勇气,有决心,有智慧。我欣赏他们。后来,你都知道了,我参加选拔赛的时候肩伤复发,我自己放弃。”
“我以为,我会一直一个人。开着保镖公司,赚无所谓的钱,无所谓的活着。没想到,天可怜见的,让我遇见了一个你。让你走进了我的心,温暖了我。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我深情的抬眸,看到了他眼中全部的我。“谢谢你让我有了尝试爱的勇气。”
“向羽,我觉得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我笑看向他。
“我也这么觉得。”然后,我们相视而笑。“妮子,我问你一个事。”
“说。”
“你电脑中有一个加密的相册,在自己的电脑里,还要那么保险做什么?”经他这一问,我才想起电脑这段时间都在他那里。肯定没事的时候打开了装照片的资料夹了。我有些难过,“向羽,这个事以后再告诉你好吗?我现在不想说。”
他看出了我的为难,不以为意的安慰我,“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他这样的不介意反而显得我很做作,于是我决定彻底的坦白,“其实,那是我和我初恋男友的照片。那时,我跟着学校出去实习。那时的我,我们,真的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他温文而雅,文质彬彬的样子一下就吸引了我。那时不仅我,还有许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我闭上眼,想起我那段无忘的初恋,继续说道“他叫余剑波,是一所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为人谦和有礼,总之,很好。那时我觉得,他就是我的天下,我死皮赖脸的围追堵截,用尽各种方法追到他。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后来呢?为什么分开?”见我不再说,他接着问。
后来,为什么分开?我苦笑了一下,“后来,有一次我们去海边玩,我们的车被撞了。我被撞出车外,当场就昏迷过去,而他,我不知道。只知道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他。那么多的血,流了一地,连担架也被染红了。你说,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可以流。后来我被家里接了回来,那时我们靠写信联络感情,我写了很多封信,却都以查无此人退回来了。后来,我又问留在那里的燕子和同学,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他肯定死了。他没有再回过那家公司,而我,也失去了他的消息。后来,我的好朋友也失去了消息,我的好朋友叫琼,我们初中就在一起,平时就像一个人。那次她也去了,她受的是轻伤,没有回来,只是,自那以后,她再也不和我联系,再也没过学校,这么多年,她连家也没有回过。”
“好了,别说了。”他心疼的抱紧我,“我真该死,明明想好不问的,还是没忍住问了你。没事,都过去了。”
他让我别说了,我却止不住了,那些原本以为忘记的事情,在我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这么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他。不只是因为我爱他,我还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我的好朋友,每当我回到家里,看到他父母那悲伤的脸,我就恨我自己。如果,我不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也许,他就不会爱上我,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们不恋爱,就不出去游玩。也不会发生那场意外。”
“妮子,一切命中早已注定,命运不会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
一切皆是命,命中早已注定。是吗?
自那以后,我的眼里再也溶不下别的男子,他的影子,总时不时的晃进我的脑海。自那以后,我没有能力去爱了。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久很久,直到,我靠在他的怀里睡着。直到,他抱着我敲响的肖艳的门。敲门声让我醒来了,看到肖艳开了门,将我放下。在耳边轻声说“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在肖艳暧昧的眼神中,我羞红着脸将门关上。“哟哟哟,才几天不见,小俩口竟有这么多悄悄话要说。”
“明天你回去还不是一样,见面肯定给你一个老公一个大大的熊抱。”我眨着眼,俏皮的说“或者,直接扑倒。”
肖艳笑着打我一下,“你个****,想些什么呢!你和向总,是谁把谁扑倒呢!正常情况下,是向总扑倒你,但现在他有伤在身,不会是你兽性大发,把他扑倒吧!”
“去。”本来我只是有口无心的那么一说,哪知道她倒打一耙。我再没皮没脸,也没有那什么实际实验过,脸上一阵臊热,转身拿衣服冲凉去。
“哎呀,你说向总那么英明神武一个人,怎么就败在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手里了。”肖艳边玩边电脑边打趣我,“你可不知道,他给你送花那段时间,他们开会的主要议题就是,让你怎么原谅他。最后一帮大老爷们没办法了,竟跑到我这里求助了。说女人比较了解女人。”
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幕后故事,扔下手中的睡衣,兴致勃勃的问道:“原来狗头军师这么多,你给他出了怎样的主意?”
肖艳眨着眼,故弄玄虚。“我嘛,不能说,不可说。你可以自己去问。”
“说嘛说嘛,求求你了。”我晃着肖艳的手臂撒娇,声音故意很嗲。肖艳受不了的差点跌倒在地上,“我求你,好好说话。”
“求求你嘛!”我继续嗲,媚眼横飞,“你要是不说,奴家今晚可睡不着的。”
“哎哟,我的天啦,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肖艳不停的用手抱着臂。站起身远离我这个瘟疫。尔后,她也嗲嗲的回了我一句,“我也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否则,今天晚上官人也睡不着的。”
“哦耶。”我总算是知道了那样说话有多让人受不了了,赶紧把要出来的鸡皮疙瘩搓回去。听这一说话,我都要打摆子了。
等我冲完澡出来,肖艳已经睡下了。想着明天她得坐采买的车回去,我没好意思叫醒她。想着那个冷酷的人为了搏我这位美人一笑,竟不顾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发动群动集思广益,心里暖暖的。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连肖艳回去也不知道。直到十点,他打电话过来,我还赖在床上没起。
“睡得好吗?”
“嗯,很好。”我甜蜜的答道。
听到他那边闷笑了一声,接着说“快起来吧,太阳晒屁股了。懒猪。老邓跟我说,你要学开车的吗?再不来,可没人教你了。”
我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好,马上起。”我没有再赖床,马上起床,经过十多分钟的梳洗,马上下楼。原来是有带条裙子的,但想着要练车,换了条短裤。
我走下楼,向羽已经等在那里了,目光落在我刚好遮住臀部的下半身,目光一暗,“把裤子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