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司马礼就告别了蒹葭和南宫胥两人匆忙赶回南疆。
因为有老水龙的帮助,所以速度大大的提高了。
一路上,司马礼可谓是腾云驾雾啊。
而南宫胥和蒹葭在解决了水龙的问题之后,心也放下了一大半。
而司马礼回到南疆之后,也开始收网了。任这些鱼儿在水里欢腾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收起来了!
一到南疆,司马礼就做起了部署工作。在这期间,司马礼已经成功地挑起了南疆三族之间的矛盾,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进入了僵化的地步,要联合万不可能。
回到南疆第二日,司马礼去了苗府,找到了当家人也是自己母亲的亲妹妹苗樱。
苗樱见司马礼的突然造访有些意外,但也很高兴:“礼儿,你怎么来了?快!坐下!来人,上茶!”
司马礼看着这个不亲的“亲人”,也不说话,也不动。
苗樱觉察出了司马礼的异样,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马礼摇摇头。
苗樱一下子就释然:“那快进来坐下吧!”
司马礼跟着苗樱一起坐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苗樱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做完最后一部工作吧?”说这话的时候,她保养得很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司马礼听到这话,也没有表示出大吃一惊的样子,但也还是暗暗吃惊了一下。
苗樱转头看着自己姐姐的孩子,自己的亲侄儿:“怎么?很奇怪吗?”苗樱笑笑,“你是姐姐的孩子,你们有一样的性格!我了解。我知道南疆三族之间的矛盾是你的手在操控着,我知道你的目的,所以我也很配合地先于其他两族提出了矛盾。”
如果说之前苗樱的话并没让司马礼吃惊,但是这一番话让司马礼大吃了一惊。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是天衣无缝了,但是居然她能洞悉一些,还暗自配合自己。司马礼沉默了。
沉默片刻,司马礼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
苗樱看着司马礼。
司马礼再问:“为什么要帮我?”
苗樱笑道:“因为我是你的姑姑!你母亲不在了,我就算是你的娘了!”苗樱站起身,“况且,南疆一年不如一年,一年比一年黑暗、不堪。这一片土地已经不是那片净土,也不再是那片乐土了!它的失败是迟早的事!如果真的有那天,那我更希望它的新主人就是你!”
司马礼看着眼前的忙碌了大半辈子的人,不觉一阵感动,究竟是血浓于水。
苗樱看着司马礼:“你放手去做吧!我倾尽全力支持你!为你母亲,也为蝶儿!”
司马礼眼前浮现出了母亲的身影和苗蝶的笑容。渐渐的,眼眶微湿。
“多谢!”司马礼抱拳以谢。
苗樱倒是先哭了起来:“礼儿,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姑姑吗?”
司马礼站在原地沉默着。
最后,当苗蝶心中的那份渴望燃尽的时候,她收回了视线,慢慢地走到门口,背对着司马礼:“你走吧!我也该去做准备了!万事小心!”说着苗樱就要走。
看着苗樱的背影,司马礼不知道哪儿来的慌忙,急忙叫道:“姑姑!”
苗樱被这声期待已久的“姑姑”给定住了。站在门口,久久的。司马礼也同样站立在屋内。
终于,苗樱忍着泪水,也没看司马礼答应了了一声:“诶!好孩子!”便匆匆离开了。
司马礼看着苗樱渐行渐远的身影,觉得好暖心!
从苗府出来,司马礼就去湖边坐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他才回到庄子里准备收网。
苗樱带着巫族上下去攻打蛊族,当然借口自然是为苗蝶报仇。
蛊族族长被这攻势打得措手不及,求助药族。药族当然不肯参与其中。原因有二,其一,他不会为了蛊族得罪巫族;其二,他就按兵不动,最后无论巫族败还是蛊族败,它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现在蛊族已经是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而悬殊的实力差距更是注定了蛊族的衰亡。
在药王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和蛊族一样,处于同样的境地。
司马礼发兵前往药庄。当药王被擒,看见缓缓走来的司马礼,先是一惊,然后就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啊!你这个巫族的毒子!南疆的罪人!”
司马礼一身红衣,负手而立,侧眼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没错,是我!血债血偿!你是南疆的败类!”
“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药王仰天长啸,“看着吧!世世代代都为报应所累呀!”说完,他就朝一个拿着刀的士兵跑去,撞在刀尖上死了。
而另外一边,战火还在持续。
司马礼派兵增援,一时间,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一夜,南疆灯火通明,不是万家灯火的繁华,而是战火纷飞的毁灭。
终于,黎明将近,一夜的厮杀已经停止,尸横遍野;一夜的呐喊止了回音,疲惫不堪。
南疆旧的统治已经在烟火中倒下、毁灭,新的领带在战火中浴火重生!
现在南疆的土地上,已经只剩下两派人——司马礼的部下和苗樱的部下。
苗樱带着巫族剩下的人感到坡上与司马礼汇合。
见到司马礼,苗樱高举巫族手杖:“我等愿誓死追随新王!”
司马礼看着眼前的一身戎装的姑姑,那颗缺少母亲温暖的心,渐渐充满了、充盈了。
苗樱身后的人显然还不明白她的所做所为是为了什么。
苗樱转身向着身后这一群和自己出生入死大半辈子的朋友们说:“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南疆发展了那么多年,一年不如一年。相信近几年,南疆的黑暗与不堪,大家有目共睹!这片土地,已经不是那一片净土了!它已经被贪婪、嫉妒、仇恨给玷污了!现在,有人带着我们走出这样的阴霾,我相信他!我愿意追随他!如果你们愿意,同我们一起!”
听着这番话,大家都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
人群中,有一个老者发话:“我也愿意相信!南疆需要改变!”
接着,同意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都匍匐在了山坡下,朝着司马礼的方向施礼,以示效忠。
苗樱站在司马礼的身边开心地笑着。
司马礼也释然地笑着:“多谢各位!”
司马礼回到庄上就立马写信给了蒹葭和南宫胥:“南疆已定!”然后,他站在窗边,释然地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或许是因为思念,或许是因为开心,也或许是因为一下子释然??总之,这个可怜的人,在窗户下整夜用眼泪倾诉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