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礼,你母亲私自与外族通婚生下你这个私生子坏了南疆的声誉!母债子偿,你就主动一点!”药千韫边打边说。
“哼!就凭你们?”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自己的母亲!
几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肖永虽是莽夫,但是该有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他知道硬拼对于他们来说毫无胜算,所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蛊虫准备趁司马礼没有防备的时候攻击他。
苗蝶看出了他的诡计,就在肖永出手的时候,苗蝶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白霜,向司马礼跑去,抱住司马礼,替他挡住了蛊虫。
“小心!啊??”蛊虫一接触到苗蝶的皮肤立马破肤而入,开始吞食起苗蝶的血肉。
苗蝶霎时大叫,全身被汗水打湿,痛苦不堪。
被苗蝶这样一抱,药千韫的剑直直刺向司马礼的前胸,血流不止。
“公子!”、“礼哥哥!”见状,侍从和苗蝶都大呼。
司马礼用力给了药千韫一击,药千韫被打倒在地,无力动弹。
司马礼赶紧转身看着呻吟的苗蝶,看见她被蛊虫折磨的样子,仿佛看到了自己被逼死的母亲。他心疼地走上前去,将苗蝶抱在怀里。
“蝶儿,你哪儿不舒服?告诉礼哥哥!”司马礼满脸的心疼。
“礼??礼哥哥,蝶??儿没事!啊??”苗蝶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药!药!快把蒹葭的药拿来!”司马礼红了眼,冲众人吼道。
白鹭赶紧把药拿出来,司马礼用手颤颤巍巍地把药喂给了苗蝶:“蝶儿不怕,礼哥哥给你药了,蒹葭是鬼医的徒弟,很厉害的!你会好起来的!”
“咳??礼哥哥,蝶儿不怕!蝶儿??害你受??受伤了!”苗蝶强忍着噬骨之痛安慰司马礼。
司马礼含着泪摇摇头:“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跑过来?”
“蝶??儿不想要你??受伤!反正我??也不想疯??癫而死!”苗蝶已经很虚弱了,“礼??哥哥,蝶??儿,一直有个??心??愿!就??就是做??做礼哥哥最??最美的新??新娘!”苗蝶用尽力气,却用最温柔、最轻的语气在司马礼的耳边笑着说完自己的心愿,带着微笑离开了。
司马礼抱紧了苗蝶,留下了眼泪:“药!药呢!为什么药没有效果?”司马礼就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哈哈哈!有效?这蛊虫一入人体,无药可除,也无法拿出!”肖永看不见司马礼的愤怒,反而为自己的机智而开心得意。
司马礼看见这个洋洋得意的罪魁祸首,不顾自己身受重伤,放下苗蝶朝着肖永走过去,就像索命的地狱罗刹一般。
“司马礼,我劝你别动手,我的??咳咳??你已中毒,运气只会加快你的死亡!”药千韫压着嘴里的血腥味说道,毕竟司马礼就这样死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回去也不好交差。
司马礼瞪了瞪他,但是也没有理会药千韫。虽然他已经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但是为了给苗蝶报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忍着不适,发动功力向肖永发起进攻。肖永一介莽夫,并不是司马礼的对手。
眼见司马礼准备一掌结束肖永的性命的时候。
药千韫想自己完蛋了,将蛊族少主带出来,死在外面,自己怎么回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司马礼的掌风。
司马礼本就虚弱,这一掌立马将他弹出。很快,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礼儿,没事吧?”一个女声响起。
司马礼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保养得还算不错的女子。
“我是你小姨!你妈妈的妹妹!”那妇人明显看出司马礼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司马礼立马离她远了几分,这样的举动也给妇人的眼中添上了几分失落的神色。
司马礼看向刚才阻止自己报仇的人,想必那是苗蝶的父亲:“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他?他是杀死你亲生女儿的凶手!”司马礼愤恨地说道。
闻言,那妇人快步跑向苗蝶的尸体,满脸的泪水,但并没像市井妇人一样大哭大闹,只是边流着泪,一边为苗蝶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液和衣裳上的血,就好像苗蝶只是受了伤了一样。
那个男人也蹲下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道:“我知道了,我回去总会要一个公道!你动手就不一样了!”
司马礼看了看在场的人,准备带着人离开。
“礼儿!等等,你中毒了!”那妇人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你跟我们去南疆吧?我们为你医治我南疆药族的毒只能由药族来解!”
司马礼冷眼看看药千韫:“不用了!你们好好安葬蝶儿吧!”说完带着一干人出了墓道。
一出来,司马礼就说:“准备启程去潮州!”话刚一说完,他就一头栽了下去,若不是白霜、白鹭扶着,已经倒地上去了。
“怎么办?”白鹭看着倒下的司马礼,无助地看着白霜问道。
“快马加鞭去潮州!找月小姐,她一定有办法!”白霜说道。
两人点点头,便把司马礼一起扶上马车,往潮州赶去。
押着药千韫和肖永,带着苗蝶的苗樱夫妇看着绝尘而去的司马礼摇摇头:“这礼儿也是苦命的孩子!咱们蝶儿也都是命啊!”说着苗樱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话说已经到潮州的蒹葭等人一到潮州就开始各方搜集情报,但蒹葭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
“胥,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书房内,蒹葭坐在高椅上,对正在办公的南宫胥说道,“会不会是狐狸??”
为了避免蒹葭胡思乱想,南宫胥放下手中的笔,走过去抱住蒹葭:“别乱想,他不会有事的!”
蒹葭看着南宫胥的眼睛,点点头,但是还是紧皱着眉。
白鹭、白霜等人带着司马礼,夜以继日地赶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潮州,找到了蒹葭。
蒹葭等人租了一间宅子。
白霜一进宅子大门就着急地找蒹葭:“蒹葭小姐!快救救我家公子!”
蒹葭听人报司马礼等人已经到了,开心出来迎接。
但是听见白霜的呼喊,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快步走向白霜:“你家公子怎么了?人呢?”蒹葭过去拉着白霜的手急忙问道。
“在马车上!他中毒了!”白霜带着哭腔说道。
在大家的配合下,司马礼被移到床上,蒹葭赶紧为他把脉问诊。
但是她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掏出银针往司马礼身上各处试了试,她的表情真的可以用心灰意冷来形容了。
一时,一室的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