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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婧从何五洲那里搬出来后,就一直住在同事梁冰的家里。梁冰的老公出国学习去了,二人又没有孩子,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所以倒是十分愿意赵婧能够跟她作伴。梁冰家是一户双室,赵婧住在客卧。赵婧总觉得住在人家家里不习惯,总想着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可找了两个多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不是距离工作单位太远,就是价格太贵,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去看房子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和网上截然不同的情形。不是客厅被打了多个隔断,就是中介说赵婧看上的房子突然被租出去了,要带赵婧去看别的房子。赵婧在北京待了几年,虽然没自己租过房子,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新闻报道的和发生在身边朋友身上的种种经历,使得赵婧具备了很高的警惕性,没有听信中介的一面之词。赵婧住在梁冰家里,本来说是要给梁冰房租的,梁冰却坚持不肯要。梁冰不肯要房租,赵婧更觉不自在,更有种被人施舍而寄人篱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常伴随赵婧左右,搞得赵婧写剧本都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好不容易开了个头,敲了几天键盘后,又觉得不好,又打算重新来过。正如许多搞文字工作的人喜欢在夜里写东西一样,赵婧也不例外,几乎都是凌晨才睡。因为有写作任务,沈总给了赵婧创作假,赵婧便不用去单位上班,可以在住处进行创作。
这天夜里,在夜阑人寂,阒然无声之际,赵婧依旧是灵感全无,之前看了会儿连续剧,觉得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从连续剧中将自己拉了回来。刚打开word文档,写了几场戏之后,刚有些感觉,就被一阵敲门声响打断了思路。
赵婧知道肯定是梁冰,就说道:“进来吧!”
梁冰推门进屋,跟赵婧打招呼,问:“还没睡呢啊?”
赵婧说:“我倒是想睡,可沈总那边一天一个电话,问我写的咋样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先写一稿看看了。”
梁冰说:“我不打扰你,取点东西就走。”
梁冰进屋,想要掀开床板,掀了两下没掀动,赵婧见状急忙帮忙,帮着梁冰掀开床板。梁冰一边在床板内的整理袋里翻找,一边说:“我过两天回老家一趟,参加表弟的婚礼,找两件衣服。”
赵婧说:“放心吧,我会替你看好家的。”
梁冰玩笑着说:“欢迎你带异性回来,别在我那屋折腾就行。”
赵婧无奈地笑着说:“那你就不怕我和我的奸夫,把你家搬空啊?”
梁冰说:“你要是把我家搬空了,我就搬你家睡去。”
赵婧无意间瞥见放在床板内的一个装饰精美的塔罗牌盒子,问:“你还信这个啊?”
梁冰问:“什么?”
赵婧指了指塔罗牌,梁冰瞥了一眼,笑道:“几年前不是流行嘛,那时也是好奇,就买来玩玩的。”
赵婧问:“那你会算吗?“
梁冰说:“简单的很,有说明,照着说明摆就行了,——要不我帮你算算?”
赵婧疑问着:“能行吗?”
梁冰说:“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