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胖看着张荣笙手里随意地把玩着的两个银锭子,再看看自己手里捏得跟宝贝似的那个银锭子,这分明就是一样的嘛,要说这不是张荣笙的东西,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胡大胖肥脸一红道:“张荣笙!是你打得老——哥?”
张荣笙嘿嘿一笑道:“对地!就是我用银子砸得胡大哥!你要是还不归服,老子就一直用银子砸你,一直砸到你服了为止!”说罢他一挥手,林间立刻传来一声呼哨。
“你……”胡大胖也是一方恶霸,哪里受过这等欺负,正气得要发作,却陡然看到几个推着小独轮车的张荣笙的小弟从林中蹿了出来,随着独轮车“吱吱”作响,只一会儿,那些人便都到了众人面前,独轮车上放着一口大箱子,他们齐声对张荣笙道:“笙哥!”之后齐刷刷地掀开箱子,露出里面银灿灿的一箱银子,满满几箱的银子,在透过林隙穿过来的阳光反射下,光彩夺目,直恍人眼。
“银子?”胡大胖等一群人眼睛都看直了,这满满的几大箱子,自己连见都没见过,这笙哥的财神爷大名果然是名不虚传!随便一挥手便使来了几箱银子,这哪里是财神爷啊!这分明就是财神祖宗嘛!
张荣笙看着胡大胖等人满脸惊愕口水直流的样子,陡然厉声道:“老子银子有的是!你们不服,老子就一直用银子砸到你们服了为止!”
“笙哥——”等张荣笙话一出口,胡大胖身后的几个兄弟立刻激动地叫出了声来,可看着向前象一座小山似的胡大胖,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胡大胖肥嘟嘟的大脸上,瞬间转过千百种变化,似是犹豫又似是不忍又是心虚,过了好一会儿,胡大胖咬了咬牙,象是做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决定一般,瞪起大牛眼大声道:“张荣笙!我胡大胖顶天立地,杀人屠狗,从没怕过谁,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能把我——不知笙哥想要用几个箱子的银子砸我们?”说到最后,胡大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还是软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张荣笙,就好象一个几天没吃饭的乞丐看着眼前的一个大贵人一般,引得许震远等人狂笑不巳。
胡大胖被众人大肆嘲笑,肥脸转红,也不敢再看张荣笙了,张荣笙见状,右手一伸,往下微微一压,大笑声立刻止住,林子里顿时又变得奇静无比,胡大胖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象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般,扫了张荣笙一眼,只见张荣笙正脸面微笑地注视着自己,他牛眼之中隐隐升起了一层水雾,肥厚的嘴唇激动地嚅喏着,“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大叫道:“我服了!笙哥,我服了,笙哥!这辈子我胡大胖就是笙哥您的人了,要是敢对您说个不字!你就把我撕了喂狗!”
张荣笙哈哈一笑,猛然从太师椅上跃了起来,将胡大胖一把扶了起来,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好说好说!来啊!将这几口大箱子……”
“哦!”胡大胖一听这个立刻双眼冒出了银光,这可是几大箱的银子啊!笙哥出手就是大方!
“中的一个抬到胡大哥那儿去!”胡大胖听了一个大喘气,可回头一想,这满满的一箱银子也就不少了,也够自己快活一阵子了,他连忙拱手道:“笙哥太客气了!笙哥待我至亲至敬,我老胡要是再不归顺了笙哥,恐怕我老胡这辈子都别想混出头了,我胡某这人就喜欢笙哥这种义气兄弟,兄弟们在一起最重要,我对钱财从来都是置若身外之物——咦!你们几个还楞着干什么?快帮着兄弟们搬啊!”张荣笙看着胡大胖那肥嘟嘟的胖脸,心道:这脸皮厚得实在呀!
张荣笙虽然刚刚给众人绕了个大弯子,可脸上却是丝毫不见惭愧之色,腆着脸道:“这几十两银子是有点薄了,还望胡大哥莫要见笑!”
胡大胖一听万人祟敬的“笙哥”都叫自己胡大哥,感动得唏哩哗啦的,两只大肥手一把扶住了张荣笙的双肩道:“笙哥实在是太抬举我老胡了,这满满的箱银子哪里少了?这满满的一箱银子再怎么说也有近千两了,几十两银子……哈哈,笙哥就是会开玩笑蔼—咦!这里面怎么还有烂砖头?”
只见那打开的几箱银子经人一晃动,上面摆得整整齐齐的一层银子动了动,露出里面的一堆烂砖头,只上面这一层银子,可不也就是只有几十两而巳!
就在胡大胖惊讶得差点下巴掉下来时,张荣笙早巳和众人笑成了一团。
收店铺,招小弟,张荣笙等一伙人,如同一阵风暴席卷了城南一带,有龙凤酒楼这样城南最大的店面为例,城南一带的店铺,一听是笙哥来收保护费,恨不得将银子双手捧到张荣笙跟前,再者张荣笙有许震远、胡大胖二人当左右手,二人一个机智大胆,勇谋兼备;一个凶悍无匹,一米九的个头,满身横肉,往那里一站便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有二人打前阵,各处的小弟更是望风而服,一时之间,张荣笙成为城南黑道中势力通天、炙手可热的绝对大佬,小弟也从以前的十几人变成了上百人,大有“笙哥跺跺脚,城南颤三颤”的趋势。
这天张荣笙正和胡大胖及一群小弟,在龙凤酒楼海喝着,周老板眼见了张荣笙收服城南一半店面的威势,只是十几天的功夫便让城南一带的黑道局面有了根本的倾变,对张荣笙更是敬佩得下部朝地,此时正对张荣笙谄媚地劝着酒。
张荣笙醉眼迷离,听着众人的热火朝天的马屁声响,很是惬意,他一扭头对周如海道:“小海!你这里有没有几个会唱曲的,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干干地喝这些酒,实在是没意思得紧啊!”
周如海这么精明的人,如何猜不到张荣笙心里所想,对他附笑道:“大哥所言极是,我这里正有几个不错的小妞,唱曲虽说比不上秦淮那里的艳姬,可也着实销魂得紧啊!”一面说着一面淫笑起来,勾得张荣笙心里更是骚痒难耐,连忙道:“在哪?在哪?我这人最喜欢诗歌艺术了,一直对歌曲有种祟高的向往,小海快带我去看看!不去欣赏欣赏!嘿嘿。”
你喜欢诗歌艺术?让人听了也不怕笑掉大牙,周如海直接将他这句过滤掉了,低声道:“大哥随我来!”
二人鬼鬼祟祟上了三楼,只上了半楼便听到上面房里一阵幽幽的萧声传来,还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唱道:“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张荣笙听得花心起伏,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慌得周如海连忙跟上他道:“笙哥小心,这些都是我近两日花重金买了来在店中唱曲的小伶女,个个娇嫩得能挤出水来,哎哟!您这是怎么了?笙哥,这都是咱们嘴边的肉,您着什么急呀!这要是伤了您的贵体如何是好!”
听得周如海绘声绘色地挑逗,张荣笙激动得差点跌到地上,连忙站起身来,装作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道:“没事,只是刚刚这里的地板滑了一下,我们进去吧!”